秦頌遙心咚咚地跳,一度忘記直起,深呼吸一口,說:“這是我爸當年給我媽的聘禮,小時候,媽媽隻有重大場合才舍得戴,他們車禍去世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
一直以為,是收在秦家庫房裏,沒想到,已經流了市場。
“秦家的人賣掉的?”甄溫問。
秦頌遙搖頭。
心裏有數,親爺爺自恃份,是不會賣人首飾的,十有八九是那嗜賭的三嬸賣出去的,又轉過好幾手,所以才會被私人買家買下。
甄溫看出難,眼前一亮,給出主意,“要不咱們買下來?”
秦頌遙苦笑,“哥,你數得清後麵有幾個零嗎?”
甄溫說:“找薄司衍啊,他得給你離婚賠償吧!”
秦頌遙默了默。
到現在也沒底,薄司衍說不定一分錢都不會分給,別說這種上億的首飾了。
“算了。”艱難扯角,說:“幸好這套首飾貴,明星們應該就是借著戴,不會有人買的,我還能常常過來看它。”
甄溫咬牙,替不服。
明明是自家東西,卻隻能隔著櫃臺看了。
自己賣的也就算了,偏偏賣了的錢也被人昧了。
“你去忙吧。”秦頌遙整理好緒,拍了拍甄溫的肩膀,說:“剛才店長好像你了。”
甄溫抱了抱,確定沒事,才小跑去工作。
店長看到過來,說:“那套紫翡是客人寄存的,你叮囑大家一句,概不外借。”
甄溫高興,不借好,能好好保護著,說不定哪天秦頌遙能買回家。
有意打聽,“姐,這東西是哪位大佬的手筆?”
店長看了一眼,說:“客人私,你應該明白的。”
甄溫笑了笑,不好再問了,說了抱歉,轉去叮囑眾人。
剛走,店長就接到了電話。
“江小姐,您訂的禮服已經到了。”
對麵說了什麽,店長滿口奉承,說了幾句,看了下四周無人,輕聲道:“給您一個小,您可別說是我說的。上回你說喜歡紫翡,薄總已經讓人找到一套傳世級別的,就存在咱們家庫裏。”
“瞧您說的,除了送給您,還能是送給誰的,您就等著收禮吧。”
幾句話後,店長掛了電話。
對著鏡子整理服,想起外界的傳言,搖了搖頭。
那位薄總俊非凡,權勢無雙,可據說已經有妻室了。
花這麽大手筆給明星買首飾,家裏那位估計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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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時分,甄溫忙了起來,秦頌遙自己在周圍轉了轉,找餐廳吃飯。
一隻腳都踏進致料理店了,想了想,還是出了門,挑了一家簡餐店。
有多大本事,幹多大事。
現在工作都沒有,吃飯不敢講究。
先給甄溫打包一份送了回去,才坐下自己吃。
到最後沒吃完,也沒舍得浪費,剩菜都打包了。
趁著有空,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兼職招聘,就在商場裏轉了轉。
高消費的商場,人並不多,等著電梯上樓。
叮得一聲,電梯門打開。
抬頭看向前方的時候,正好對上男人漆黑清冷的眸子。
薄司衍刀削斧鑿般的麵龐清晰地落眼底,鼻薄,眉如刀裁,慣常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眼高於頂的淡漠。
男人目從臉上劃過,人一玫瑰碎花,雪紅,明豔人,妝容不濃不淡的恰到好,唯獨手上拎著個飯盒有些格格不。
雙方都皺了下眉。
真是冤家路窄。
林淺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強大,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仰望,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沉默、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肆意年華,不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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