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三秒。
薑綰,喜歡攝政王?
那位手握重權,把持朝政的異姓王,君玄澈?
薑綰也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謅的話,竟然還被人扯到了那位攝政王的上。
隻不過,腦海裏關於君玄澈那些零星的記憶冒了出來,這位攝政王,似乎脾氣不太好。
葉北寧的嘲笑聲,在薑綰的耳邊響起,“哈哈哈,薑綰,你癩蛤蟆想吃天鵝吧?連本王都看不上你,你還妄想君玄澈?”
薑綰聞言,就笑了出來,“怎麽,北王殿下這是承認自己不如攝政王了?”
“你……你放屁!”發覺自己失言了,葉北寧臉一變。
要知道,他平日裏,最看不慣的就是君玄澈!
明明姓君,卻比他這個葉氏江山的皇姓王爺還要囂張,偏偏父皇還格外重他,破格封王不說,還封了攝政王,直接將他們這些親生皇子,都踩在腳下!
憑什麽!
這會兒看著給自己添堵的薑綰,哪哪都不順眼,對著邊的隨從怒吼道,“都還愣著幹什麽!趕把薑綰這個賤人,給本王打死,拖到葬崗去!”
“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和本王作對!”
隨從們一擁而上,薑綰微微後退一步,袖裏的手握拳。
雖說這現在深重傷,連玄靈都使不出來了,但自跟著老怪們接各種魔鬼訓練,古武近格鬥亦是不在話下。
對付幾個隨從,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正當一群人一窩蜂湧上前,朝著薑綰衝過來時,薑綰剛移腳步,兩邊驀地迎來一陣強勁的厲風。
下意識地瞇了瞇眼,卻見葉北寧的那幾個隨從,已然被那厲風彈飛幾米遠,一個個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葉北寧愣了一下,正要說什麽時,後的人群自分散開。
隻見一個著玄錦袍的男子,步履雍容地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
男子段頎長,五宛若雕琢一般,俊非凡,一出現,仿若天神降世,周遭一切都黯然失,尊貴威儀。
薑綰想到剛剛對上的那雙眸子,此人便是攝政王君玄澈。
君玄澈氣場淩冽,不怒自威,是他的影出現在這裏,就讓人覺到一濃重的迫。
人堆裏,百姓們既想看熱鬧,又害怕君玄澈這個冷漠然的人,等會兒萬一發起什麽瘋,連帶傷到他們。
畢竟這幾年,君玄澈是如何用他的鐵手段,在朝中立足,他們坊間每日都有不同的傳聞。
當街殺人也不是沒有過。
想到這,一些膽小的百姓,默默地先開溜了。
君玄澈最後站定在了薑綰的麵前,眼尾輕勾,神懶散的看著,眼神中看不出其他的意味。
薑綰對上對方的視線,莫名覺得氣息很悉,來不及想其中緣由,現下更多的,是有些尷尬。
畢竟剛剛那些人胡扯,張口就說喜歡攝政王來著……
目前還不想和君玄澈沾上任何關係,這個誤會還是要先解釋清楚的。
周遭的氛圍默了默,薑綰張了張,想解釋一下,對方卻先開了口,“你眼不錯。”
“……”
簡單的幾個字,就把薑綰堵得啞口無言。
這麽自的嗎?
自君玄澈麵後,葉北寧心中雖有些懼意,但更多的還是不服氣。
看這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莫不是薑綰這賤人真的攀上君玄澈了?
不!
雖然君玄澈平時沒他招人喜歡,但也不至於不擇食到能看上薑綰。
八是因為剛剛薑綰說喜歡君玄澈,君玄澈這才下來教訓了!
既然君玄澈現在和他的想法一致,那不如就讓君玄澈來教訓薑綰,這樣國公府那邊就算要說法,那也得去找君玄澈。
一石二鳥,左右也找不到他頭上,這簡直太妙了!
“攝政王兄,這薑家賤人不自量力,以為是什麽東西,連你都敢肖想!看在國公府的麵子上,不如這樣,讓給你下跪磕頭,磕到你消氣為止!”葉北寧上前,給君玄澈出主意。
薑綰瞥了眼葉北寧,這個賤男人,夠惡心的。
等的傷養好了,早晚得打的葉北寧滿地找牙,再挖地三尺,把葉北寧這個渣滓給埋進去!
“攝政王兄,本王的提議怎麽樣啊?”葉北寧見君玄澈沒說話,湊上前說。
君玄澈涼涼地瞟了眼葉北寧,清幽的視線又從薑綰的上掠過,頗為滿意的勾起角——
“你的提議甚好。”
話落,薑綰皺起眉頭。
一旁的葉北寧哈哈大笑起來,“薑綰,聽見沒有,還不快給攝政王跪下磕……啊哎喲!”
葉北寧還沒高興完,便覺得雙膝一,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薑綰的麵前。
他一愣,隻聽君玄澈開口,“這薑家小姑娘眼極好,深得本王的心。”
“既然如此,本王也總得幫討個公道,也不枉費對本王一片誼。”
薑綰聽的太突突的,心直喊救命——
不是啊!大哥!
那是百姓瞎說的啊!
我不喜歡你啊!!!!
這誤會真是大了去了!!
不行,我要解釋!!
薑綰開口,“其實我……”
“跪吧,跪到滿意為止。”君玄澈薄涼的嗓音響起。
薑綰:嗯哼?
君玄澈微微側眸,看向薑綰,“你剛剛想說什麽?”
“沒什麽啊,我沒開口啊!”薑綰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殊不知滿臉鮮的,此刻笑起來顯得十分的滲人,君玄澈甚至不忍多看一眼,就麵無表的移開了目。
葉北寧從沒過這樣的奇恥大辱,這會兒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撞了什麽邪,怎麽樣都站不起來。
他知道,一定是君玄澈搞的鬼!
“君玄澈,本王乃是皇子,你敢如此對本王,難道不怕本王去向父皇告發你嗎?”葉北寧雙目紅,恨不得現在生吞活剝了君玄澈。
“放心,到時候本王自會命人抬你宮麵聖。”君玄澈語氣慵懶。
葉北寧後槽牙都快咬碎。
這時,有馬車的聲音,朝著這個方向過來。
薑綰往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一輛馬車朝這裏來,馬車上掛了個牌子。
‘薑’
薑家的人來了。
薑綰捂著摔痛的肋骨,真是割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沒完。
能不能讓先去給自己止個啊!
得虧大都是些皮傷,要真斷胳膊斷了,還真沒力在這裏和這些人扯皮。
腦海裏迅速思索了一下薑家的結構,薑綰心中,大致有個了解了。
薑家主母禮佛避世,大哥雲遊四海不見蹤影,整個國公府,現在上下皆由國公薑宗的妾蔣氏在打理。
蔣氏同樣育有一子一,深得薑宗喜,蔣氏一脈,在府中也越發猖狂,府中的下人,背地裏也早就尊蔣聽蓮為國公夫人。
思此,馬車上下來一個風風火火的影,邁著大步朝這個方向走來。
來人便是國公薑宗。
薑綰迅速的分析了一下當下的境況,朝中未立太子,皇後膝下無子,葉北寧母親賢貴妃最寵。
薑宗私下也一直是擁護葉北寧為太子的一黨。
這會兒原主鬧出這麽大的靜,又牽扯到了攝政王,以薑宗的個,未必會保全這個兒。
所以……
下一瞬,隻見‘啪嗒’一聲。
薑綰當場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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