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怎麽這麽可?
三個姑子也很可!
王秀想著,還笑個不停。
陸雲鴻起去把門關了,然後看了看七八糟的床上,他想過去收拾一下。
結果才剛走過去,王秀就立馬站起來道:“你別了。”
陸雲鴻回頭著,王秀道:“有點髒……”
而且還很。
最重要的,有的潔癖,對於老鼠那樣的,有著本能的抗拒。
陸雲鴻聽見的心聲,也沒有再去忙活。
他套了件服,把燈拿到桌子上,然後打了個哈欠道:“你睡吧,我守夜。”
王秀剛剛把他從夢裏拽出來,這會子要自己睡,怎麽好意思?
但是如果沒有人守著,又不敢睡。
正躊躇時,陸雲鴻道:“你先睡,養好神。明在路上的事就辛苦你了,我可能要在馬車裏補個覺。”
王秀一聽,兩個人換休息,明不吵陸雲鴻就行了,便乖乖躺下。
地鋪有點,不過陸雲鴻都睡暖和了,裏麵沒有別的異味,有的是陸雲鴻上淡淡的氣息。這段時間的相讓王秀漸漸接了陸雲鴻的存在,連帶著他的氣息也沒有排斥。
很快,王秀睡了過去。
隔壁房間裏,睡不著的陳氏歎了口氣。
想起自己問過時候的兒子,問他娶了媳婦忘了娘怎麽辦?
兒子信誓旦旦地:“娘,不會的。如果將來兒子娶的兒媳婦不孝順,兒子就休了。”
但是現在……怕是要提前和兒子分家單過了。
就在陳氏胡思想時,陸守常都睡了一覺了,他翻過來,看著幽幽歎氣的妻子道:“你怎麽了?擔心兒媳婦會仗著嫁妝欺負你?”
陳氏想著王秀在獄中都不忘照顧,當即搖了搖頭。
陸守常輕哼:“這不就行了。再了,雲鴻以後起複還指王家牽線搭橋呢,你別想太多了。”
“這兒子親了,就有了自己的家,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該放手就得放手。你實在是想管孩子,我們再生一個?”
“啪”陸守常被打了一掌。
接著還有陳氏惱的聲音:“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怎麽不死在大獄裏麵算了,盡胡八道。”
陸守常躲在被子裏笑,低低地道:“行了,鬧出靜你不害我還臉紅呢,快睡吧。”
陳氏本來還想再揍他的,聽他這樣隻得改為狠狠掐了他幾下,這才解氣地睡下了。
經過一晚上的思量,第二一大早陳氏就將家裏僅剩的三千零五十兩銀票都給了王秀。
“這是我跟你爹之前借出去的,咱們家被抄以後,人家趕拿來還。雖然不多,但咱們這一路的花費夠了,你拿著。”
王秀哪裏好意思要這個,之前的箱底銀票都被楠楠帶出去了,等到抄家的時候,員拿著的嫁妝單子清點,已經把箱底的銀票填補在裏麵,而那些都是陸家賬麵上的錢。
現在除了那些古董和字畫,以及布匹綢緞和珠寶首飾,還有回一趟娘家,幾位嫂嫂塞給的私房錢,現在有十六萬兩的銀票,還有五百兩的碎銀和半包金豆子。
已經打聽過了,就是一品世家的當家夫人都沒有這麽富有的,而且這些還都是可以隨意支配的銀錢。
王秀已經想好了,等將來塵埃落定,要把這些銀票換金磚,全都鋪在家裏的地板下麵。
這樣才會覺得踏實點,但是現在,還真的不缺錢。
王秀不肯收,陳氏追上來直接往懷裏塞。一邊塞一邊苦口婆心地道:“娘知道你有錢,你現在也不缺這點錢。但是娘和你爹還沒有老到不能,我們到了老家以後一定會想辦法養活自己的。這些錢你拿著,等你用完了娘再想辦法。”
王秀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這婆婆未免也太好了吧。
原如果不那麽膽,或許真的能一輩子幸福呢?
就這樣,王秀被塞了三千零五十兩的銀票回去,上車以後,想和陸雲鴻分一下的心。
結果陸雲鴻從包袱裏取了五千兩的銀票出來,直接遞給道:“爹娘現在能給你的不多,我這裏還有五千兩,應該不會用你的嫁妝了。”
“你拿著,路上該吃就吃,千萬別委屈自己。”
王秀:“……”那啥??
這劇本是不是拿錯了?
不應該是極品婆婆,外加一個渣男老公?
然後鬥極品,打老公,順便再拐一個高富帥???
這……發展的況好像不太對勁啊!
這時,聽到心裏話的陸雲鴻一頭黑線。
他當即提醒王秀道:“我怎麽著也是年及第,雖然被奪了職,但功名還在。而且我一手好丹青連皇上都誇獎過,至今國子監都還掛著我的字帖。”
“你放心,就算相公現在沒有職,也絕不會讓你肚子的。”
還有那什麽高富帥,想都不要想!!
陸雲鴻握住往秀的手,讓將五千兩銀票得一些,這才道:“你從今往後該吃就吃,該花就花,沒錢的時候跟相公,相公來想辦法。”
王秀:“……”
那啥……原到底為啥那麽想不開,不要陸雲鴻啊?
就在這個空檔,陸雲鴻無恥地將王秀摟懷中,借機溫存道:“一切有我呢!”
王秀:“……”
等等,你在幹嘛??
你話就話,怎麽突然還起來了?
莫非……是在套路我??
已經接近真相的王秀狐疑著,陸雲鴻卻已經心虛地放開。
他訕訕地了鼻子,坐回位置上去。
得了便宜又賣乖這種事,他還不太習慣,尤其是,他還能聽見王秀的心聲。
王秀看了看手裏的五千兩銀票,算了,先不計較了。
不管如何,錢是真的!
至於男人,好像也沒有那麽重要。
王秀想著,回頭看了一眼陸雲鴻。
結果隻見陸雲鴻斜躺著,目如炬地著。他那姿不出的慵懶,神卻著幾分飄然若飛的閑適,好像在……“研究”。
沒錯,就是“研究”。王秀肯定地想,因為漸漸地,陸雲鴻看的目更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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