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剛剛升起的晨曦過薄薄的窗簾溜了進來。
線被窗臺外的樹葉層層過濾,折在兩人上盡顯溫馨。
睡夢中,沈枝意覺自己好像抱了一隻大火爐。
下意識的低聲咕噥了句:“好熱。”
四月中旬的西洲,天氣涼爽,溫度適宜。
而卻熱的全冒汗。
窗外的陣陣鳥鳴聲,讓沈枝意悠悠醒來,睜開朦朧惺忪的眸子,差點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一跳。
自己就好像一隻八爪魚似的,手臂抱住他的腰,連都搭了上去。
沈枝意此時尷尬的要命,趁著人還沒醒,趕滾到床的另一邊去。
由於太用力,作又大,一下子滾到地上去了。
“啊……好痛。”
小聲低,很怕驚醒了床上的人。
“我的腰……”
沈枝意忍著全的疼痛,慢慢的爬起來,重新回到床上。
其實不知道,在沒有醒來的時候,商時序就已經醒了。
他嚐試著撥開沈枝意,但沒能功,他隻好作罷。
見沈枝意有醒來的跡象,他幹脆閉眼裝睡。
剛剛可是全程目睹了某個小笨蛋,從床上掉下來的整個過程。
重新回到床上的沈枝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還在睡中的商時序,肩膀好像在抖。
……
中午吃飯時,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深沉了起來。
老爺子麵上,也不見了平日子裏的慈眉善目,聲音冷淡:“過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他這句話的潛臺詞是,沒看見我們爺孫三個在吃飯嗎?你來搗什麽?
“爸,我都好久沒回老宅了,今天和蕓兒特意回來看你的。”
說話的中年男人正是商老爺子的兒子,同時也是商時序的父親——商森堯
和他一同來的人,正是商時序的繼母——溫青蕓。
見公公臉不好,也不敢出聲,靜靜的把自己當形人,站在丈夫的後。
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可腦子一點也不糊塗,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大孫子回來,他們兩位就登門了。
“你們還真會挑時間。”老爺子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有孫媳婦在,他也不好發火,吩咐劉媽去多拿兩雙碗筷來。
商森堯被自己的父親索羅嫌棄,也毫不在意,拉著老婆在沈枝意的旁邊坐下。
假裝毫不知,驚訝地問:“這位是?”
商時序從兩人突然登門到訪,他就猜測到了原委,在心裏冷笑,還真會裝。
老爺子率先回應:“是我乖孫媳婦,你們枝枝就行了。”
沈枝意總覺眼前這位中年男人,好像在那見過,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不過怎麽覺,商時序和爺爺好像都很討厭這人呢?
但作為晚輩,還是起大大方方的喊人:“叔叔,阿姨。”
對於不卑不,落落大方的舉止,商森堯對於這個大兒媳還算是滿意,“我是時序的父親,這是你溫阿姨。”
什麽?
他是商時序的父親?
沈枝意多知道一些關於商家父母的事,沒想到他們父子關係這麽差。
溫青蕓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皮白皙,材纖細。
格溫婉安靜,說話慢聲慢語:“好孩子,既然你已經和時序結了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話落,從手提袋裏拿出一個致的盒子,打開映眼簾的是一條的鑽石項鏈。
“這個就當是見麵禮,你一定要收下。”
“這個我不能收,太貴重了。”沈枝意連連推。
雖然不太懂珠寶,但這麽大一顆鑽,也知道價值肯定不菲。
“這是你叔叔和阿姨的一點心意,收下吧。”溫青蕓再次將盒子遞給。
要不是怕嚇到小姑娘,依著老公,還能送出比這更昂貴的。
沈枝意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側頭看向商時序。
見他眉頭皺,以為他不高興,就在準備再次拒絕的時候。
他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拉扯:“收下吧,他們不差這東西。”
森盛集團旗下的珠寶專賣店不計其數,他這話說的也是事實。
隻是很有人知道,商時序和森盛集團董事長的關係。
見兒子沒有像以前那樣抵他,商父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如今也家了,打算什麽時候接手家裏的生意?”
雖然兒子現在事業也發展的不錯,但私心裏,商森堯還是想蔣自己打拚下了的商業帝國,到大兒子手中。
商時序此時,全好像被一層冰包裹住,冷聲拒絕:“沒興趣,也不需要。”
商父不死心,耐著子繼續勸說:“不管怎麽說,你始終都是我商森堯的兒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這話很明顯,不接也得接,子承父業。
原本就抑張的氣氛,此時更是降到了幾點。
商時序好像聽到笑話般,嗤笑一聲:“嗬,你什麽時候想起,還有我這個兒子?”
商老爺知道孫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趕出聲打斷了兒子還想繼續說的話:“好了別說了,吃飯。”
老爺子一聲令下,餐桌上總算恢複了平靜。
這頓飯大家吃的心懷各異。
晚飯後,兩人就回了星海居,說什麽也不願多待一晚。
沈枝意主要是怕自己,又像今天早上醒來時那樣,手腳並用,著商時序不放。
夜,暮蒼茫,萬家燈火通明一片。
沈枝意剛洗完澡出來,就接到了閨慕妮的電話。
“寶,出來喝一杯。”
沈枝意:“我想宅在家裏當鹹魚。”
其實想說還不如在家畫兩張設計稿,多掙點錢來的實際。
必定現在可是欠商時序一大筆錢呢!
雖說他強調戒指的錢,不用還,但沈枝意不想占人便宜。
還有今天溫青蕓送給的鑽石項鏈,會再找個時間說服商時序替保管。
回來的路上,已經向商時序提過了,可惜被他拒絕了。
慕妮不懷好意,嘿嘿一笑:“你不會是窩在家裏,跟帥哥在談說吧?”
沈枝意:“你想多了。”
真是被閨這奇葩思維給打敗了,最終還是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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