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和孫家公子的親事?
這兩人什麼時候要議親了?
在場的人都驚了一跳,周氏臉大變,顧湘豁然站了起來“不可能,我什麼時候要與孫家的人商量親事了?!”
謝宜笑心里也咯了一下,心道這事要壞了。
武安侯夫人便是心中對顧湘有些不滿,覺得與顧幽差得太多了,可總不會放棄去選擇顧漪的。
一個庶做的兒媳,還是堂堂武安侯府的世子夫人,走出去怕不是都要被人嘲笑死了,做不來這麼丟臉的事,所以只要還想和長寧侯府結親,只能選顧湘了。
可如今鬧這麼一出,若是顧湘與孫家扯上什麼關系,這事怕是不了了。
周氏見顧湘如此失態,當下便訓斥“稍安勿躁!我是什麼教導你的,大呼小的,何統!”
顧湘心頭一凜,心知自己剛才沖了,于是忙是跪下來“伯母見諒,侄剛剛失態了,只是侄聽聞此事,覺得太過荒唐,這才忍不住,還請伯母寬恕我這次。”
大家嫡,日后大多數都是要做長媳宗婦的,遇見一點小事就一驚一乍的什麼樣子,們需得沉穩不驚,事泰然,穩坐這宗婦主母的位置。
顧湘還是沖了一些。
“二姐與孫家有什麼親事?莫不是和孫家的那位表哥?”顧瀅突然開口,眼底還有些幸災樂禍,“二姐該不是要和孫家表哥定親了吧?這表哥表妹的”
“阿瀅。”周氏臉一冷,一眼掃過去,顧瀅嚇得手一哆嗦,當下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武安侯夫人這會兒臉也不好看,若是顧湘要與孫家議親,周氏這是耍玩是不是?
將茶盞放在桌面上,假笑道“既然府上有別的事,若不然我先告辭了。”
周氏忙是道“武安侯府夫人且慢,你我兩府之間的關系,也沒什麼家丑不能讓你知曉的,既然今日已經在這里了,就當是陪陪我,好將這些事問個明白。”
說到這里,周氏還放低了段“你也知道我理這些事也是不如你,還待你指教指教。”
周氏不能讓武安侯夫人離開。
原本雙方也差不多將顧湘替嫁的事定下來了,此時鬧出這樣的事,像是顧湘與那孫家公子真的有不清不白的事一樣,若是武安侯夫人一走,這樁親事便不了。
故此,周氏顧不得丟人,只想將武安侯夫人留下來,讓知曉事的真相。
武安侯夫人心中也著火氣,聞言微微了下,給了一個機會“既然如此,我便坐在這里好好看個明白。”
周氏松了口氣,便差遣婢“去將二夫人和孫家的人請過來,我倒是想問問,什麼時候咱們府上的姑娘要與孫家議親了。”
謝宜笑覺得嚨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咳了兩聲,一旁的明鏡拍了拍的背,又讓人給上一盞溫水,給喝幾口。
周氏見此,緩了一口氣道“你若是覺得不舒服,還是回去歇著吧。
”
謝宜笑搖頭“我倒是不打,就在這里陪著大舅母也好。”
目不著痕跡地掃過,屋里諸人的神收眼中,顧湘跪在地上,又氣又恨,眼睛都有些發紅,只是被周氏訓斥了,這才老實了下來。
顧滟坐在角落里,睜大一雙眼睛一臉懵,還有些擔憂地看著顧湘,擔憂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顧瀅雖然被周氏也訓斥了一句,但是這會兒又緩和了過來,眼底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因為被訓了,不敢再說什麼。
倒是顧漪,雖然坐在位置上不懂,角卻微微抿起了一些笑意,似乎是帶著一些看好戲的意味。
謝宜笑垂了垂眼簾,心想著今日這一遭會不會和許姨娘顧漪母二人有關,若是顧湘嫁不了武安侯世子,那麼接下來的那個人定然是了。
坐在位置上,也有些為顧湘擔憂,若是別的都好解決,怕只怕孫氏那個腦子有坑的坑自己兒,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不多時,孫氏便領著一個穿半舊的子進來,那子頭上著一金簪,簪子的有些黯淡,顯然家境并不是很好的樣子,但是腰板筆直,顯然還是端著一些架子的。
“大嫂,武安侯夫人。”
“婦人洪氏,拜見長寧侯夫人,拜見武安侯夫人。”
二人上前微微屈膝,行了一個萬福禮。
周氏點頭“是二弟妹和孫夫人啊,來人,看座,上茶。”
洪氏道了謝,然后與孫氏一同落座,周氏目在這兩人上轉了一圈,孫氏對上的眼睛,有些不安地低下頭來。
說起來,周氏也不過只是一個山野村姑。
長寧侯年時被人拐賣,是周家收留了他,還將他養大,十年后,長寧侯尋回長寧侯府做了世子爺,也不知道是因為意還是恩將娶了回來,讓做了自己的夫人。
周氏從山野村姑了侯府的世子夫人,心中何嘗不是害怕擔憂的,但這一路磕磕絆絆的,盡管還是有一兩點的不如意,也算是熬了過來。
而今,在這帝城里,便是武安侯夫人這樣的人,也只是心里吐槽兩句出不好,不敢明面不給面子。
而孫氏呢,一個落魄氏族的貴,越活越是往下,半點侯府二夫人的氣勢都沒有不說,還被一個妾室得死死的,自己還蠢。
“孫夫人?”
“長寧侯夫人。”
“聽說你此次前來,是要商量你家公子和二姑娘的親事的?”
洪氏了袖子,深吸了一口氣,直了腰板,道“回夫人的話,正是。”
周氏又問“那這門親事,是如何商議得來的?什麼時候?”
“也別怪我這個隔房的伯母手長,我既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府上的姑娘要議親,也是要了解了解況的,可愿與我說說?”
“自然。”洪氏道,“此事啊,其實是我與姑私下商議好的,想要將阿湘許給表哥,我的親兒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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