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過來上菜,打斷了謝星闌回憶的思緒。
待餐品上齊,服務員退開,留下安靜的二人空間。
薑見月將檸檬茶倒上一杯推過去,看著對麵謝星闌若有所思的神,含笑道:“是不是想起來了?”
謝星闌接過杯子,“你說名字我沒印象,一說齊劉海倒是想起來了,歐熙就是那個話賊多的生是吧……沒想到何明恒高中還跟談過。”
薑見月給自己也滿上一杯,喝了口,“就是,好像是高二下學期談的,結果高三被老師發現,不僅背了分,也分了手。”
謝星闌輕笑了下,在隨餐附贈的水果盤中撚了個橘子:“我跟何明恒一直都有聯係,倒沒聽他說過。”
“你比我們早一年畢業,不知道也正常。”薑見月拿了塊烤吐司條,沾了沾煉,吃掉。
“你離開江城這麽多年,以前的高中同學,還有聯係嗎?”薑見月問。
他倆的全部集都在高中,總要提一句的。
謝星闌作優雅地剝著砂糖橘,聲音輕緩:“有幾個,聯係不多,他們本科考的京市,前幾年偶爾會一起吃個飯,這兩年聯係了,現在就何明恒來往多點,不過他最近人在外地出差,我回來還沒跟他見過。”
薑見月托著腮:“那你這次回來,還真得重新建立社圈啊。”
謝星闌不置可否,將橘子皮一一撿進碟子裏,有些無奈的語氣:“江城這邊的老同學,我現在隻認識你一個。”
他把剝好的橘子遞給,薑見月下意識就接了過來,拿到手裏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遞得自然,接的也這麽理所當然……
隻是橘子都拿在手裏了,也不可能還回去,將橘子送裏,一陣清甜。
“以前的高中同學,我也就和一兩個有聯係,但看朋友圈,大家發展得都不錯。”薑見月吞掉果,也說起自己這邊的況。
一班出來的人,個個都是學霸,當年高考就沒哪一個拉的,如今大家進各行各業,大部分都混得風生水起。
謝星闌用筷子撚了塊炒山藥,放在自己碗裏,漫不經心說:“這麽多年沒見,微信裏的同學你還能對上號?”
薑見月失笑:“大家都分照片的,看見自然就能對上號,後來還有些同學是通過微信群加的,那時候就備注上了。”
“……”
謝星闌停下作,似乎有些言又止。
但他終究什麽都沒說,而是低頭沉默地吃掉了碗裏的山藥。
兩人接下來又聊起了別的話題。
薑見月講了些大學的趣事,比如公大校園裏的第一場雪,們班上一群南方人跑到場上,直接躺在雪地裏打滾,甚至還有逗比仰著頭,張開去吃天上飄落的雪花。
提到那一年的高考,提到大學的畢業旅行,提到年後第一次孤前往西藏,提到珠穆朗瑪的聖潔與高原的浪漫。
謝星闌是個完的聆聽者,薑見月絮絮描述著往事,他聽得認真而專注。
當然,謝星闌也撿了些有意思的事來說。
諸如院裏傳說鬧鬼的教學樓,第一次上解剖課後的心路曆程。
也提起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奇葩事,比如他們班上有個很風流的男生,總喜歡往生堆湊,當時有不同學都說男生是中央空調,結果畢業前,男生跟他表白了。
時隔多年聊起這事,謝星闌依舊帶著一種崩裂的表,薑見月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某一刻薑見月在心裏慨:印象中清冷孤傲的謝星闌,原來是這樣一個人啊。
果然人與人,得接才能下定論……
聊了一會兒,桌上菜品已經盤。
謝星闌喝水清口,抬眼觀察薑見月神:“今天的菜怎麽樣?”
除了甜食,謝星闌不清楚薑見月的其他口味,所以每次上菜品時,他都會留意薑見月筷的頻率。
不過似乎沒有太挑食,每樣菜都有吃,謝星闌一時沒能出的喜好。
薑見月客觀點評:“味道很喜歡,就是份量偏。”
“再加點菜?”
薑見月搖頭:“算了。”
謝星闌沉氣:“那下次換一家。”
薑見月眨眨眼,抬眸看著他:“咱們這樣評論你朋友的店是不是不太好。”
謝星闌充滿理直氣壯的淡定:“花錢吃不飽,還不讓人說兩句?”
薑見月彎起眉眼,再次被他逗笑。
手機的忽然震打散了薑見月的注意力,低頭看手機,上麵顯示一串數字的來電。
這樣的陌生電話這兩天見過不,毫無疑問是齊思禮打來的。
薑見月拒絕了來電,笑容也淡了下來。
放下紙巾起,“我去下衛生間。”
謝星闌抬眼,頷首:“好。”
趁離席的功夫,謝星闌翻出了何明恒的微信。
星:【你開的餐廳接外賣訂單嗎?】
何明恒:【哥的店走得可是中奢路線,怎麽可能接外賣單!】
星:【中奢路線就是不給人吃飽飯?】
何明恒:【?】
何明恒:【下次報我名字,兄弟給你貴賓待遇好吧?】
謝星闌隻在兩年前的京市吃過一次何明恒的餐廳,那時候餐廳還未提檔升級,價比非常高。
若是他知道如今何明恒的餐廳拿食客當韭菜割,他說什麽都不會帶薑見月來這裏。
謝星闌放下手機,這時薑見月也回來了。
瞄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結賬走嗎?”
謝星闌抬手呼喚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立刻過來,將賬單遞到謝星闌麵前。
薑見月去接:“我來付,上次就說要請你吃飯的。”
謝星闌神自如地說道:“這次我來,以後你請我有的是機會。”
聽他這麽說,薑見月也沒再就飯錢的事與謝星闌拉扯,隻默默在心中記了個,說:“那好,這次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謝星闌掃碼結完賬,輕聲道:“應該的。”
薑見月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他指什麽。
吃過了飯,就得趕回局裏了。
看一眼表,他們用餐一個半小時,這會兒已經接近九點。
兩人下到停車場,謝星闌讓薑見月留在有空調的候梯廳,“你在這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他快步而去,清雋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影裏。
薑見月就在涼爽的玻璃房裏等著,百無聊賴間,忽然想起朱麗華還在等著自己回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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