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許妍心花怒放地從江逸文辦公室走了出來,一張致描繪過的年輕臉蛋紅撲撲的,戴著棕瞳的眼底滿滿鋪陳著得意和興。
也不知道江逸文給吃了什麽迷魂藥。
不過很快餘夏就從許妍的朋友圈得到了答案。
小姑娘發了一句:萬更新,舊疾當愈,有人可,有夢可待。
配圖是一顆巧克力。
這巧克力餘夏再悉不過。
是之前江逸文專門為準備的。
以前每次進江逸文的辦公室,江逸文都會給吃一顆巧克力,有時候是為了獎勵,有時候是為了鼓勵,有時候純粹就是表達意,這算是他們之間的小。
沒想到他現在為了惡心,隨隨便便就出手送給別人。
分手見人品,餘夏隻覺得無盡諷刺。
倒不是因為對江逸文這個人還有留的心思,也不是稀罕他的巧克力,隻是在已婚的況下,他明知道許妍對他有想法,還送巧克力給,算是渣得明明白白、渣得徹徹底底。
到底是他以前偽裝得太好,還是到如今以為自己有了千萬拆遷款兜底就開始完全放飛自我了?
隻不過江逸文表現得越渣的話,會讓餘夏覺得自己當初越瞎。
不得不承認,江逸文那張帥氣的臉還是很有欺騙的,得知他跟餘夏鬧掰了,他便了辦公室的團寵。
到了中午飯點的時候,一群下屬在他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紛紛湊了上去,
“江經理,中午吃什麽?一起吧。”
“我知道附近新開了一家港式餐廳,口碑很好,賞臉給我們一個請你吃飯的機會唄。”
江逸文眉峰輕擰,好似無限憂傷堆積於此。偏偏他又輕扯了一下角,將強歡笑的態演繹得惟妙惟肖。
看得那一堆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博他一笑,緩解他的煩惱。
“怎麽能讓你們破費。還是等改天我有空了,請你們去。今天我已經點了外賣,實在不好意思。”
人們搖搖頭,紛紛表示不介意,一副很心疼他的樣子。仿佛他遭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那要不然晚上的時候一起去酒吧喝酒吧。江經理,現在某些人管不到你了,你再也不用看的臉行事了。”
餘夏知道他們是故意做給看的,也不知道江逸文是怎麽編排的,現在幾乎了辦公室公敵,所有人都對指指點點、指桑罵槐的。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去酒吧,我現在就想好好工作,爭取年底讓你們拿到最高等級的年終獎。”
於是又把那群人壞了。
離開的時候一個勁地吐槽餘夏風浪。
“本來覺得跟江經理配的,也算男才貌,沒想到私底下玩得這麽開放。”
“看那狐的樣子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了。江經理那種溫的本就滿足不了。”
“幸好領證前發現了,及時止損,否則江經理就徹底被毀了。”
“唉,可惜了江經理三年大好時,全都浪費在上了。真是害人不淺。”
餘夏:“……”到底誰坑誰,誰耽誤誰啊?
這些人的腦子集罷工了?
相三年,竟然不知道江逸文將茶藝修煉得如此爐火純青,把自己塑造不諳世事的純小男生似的,這合適嗎?
餘夏想想都覺得辣眼睛。
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江逸文!江逸文在嗎?”
嗓門之大怕是要把整個公司的人都驚了。
江逸文臉幽沉,急匆匆地走到門口,心想一定要給這個送外賣的差評。
結果卻不是他定的外賣。
而是一個巨型的戴綠帽的烏玩偶,醒目的綠帽上還繡著“此帽一戴,人生豪邁”這幾個字,
江逸文看到的時候臉都綠了,瞬間惱怒,“你送錯了。”
“別呀,地址和名字都對的上啊。帥哥,我就是個跑的,你要是不簽收的話我這單生意就黃了。你不知道我跑了多遠的地方才給你送來的,你不能讓我白白辛苦一上午吧。”跑小哥苦哈哈地賣慘。
偏偏他的嗓門聲如洪鍾,江逸文真怕他把全公司的人都招來,隻能連忙簽收。
“祝江先生新婚快樂,百年好合!”跑小哥熱似火地喊了一句。
來看熱鬧的同事都驚呆了!
不是說江經理被劈了嗎?怎麽又結婚了?
江逸文的臉更黑了,瞪了跑小哥一眼。
跑小哥委屈地說:“是客戶特地備注讓我說的。”
江逸文都要氣炸了,隻能一邊咬著後槽牙,一邊著頭皮解釋,“可能有朋友不知道我跟餘夏的事,所以買了禮惡作劇。”
“什麽朋友啊?這也太過分了吧!”
江逸文苦著臉朝他們笑了笑。
見跑小哥要走,趕忙拉住了他,“麻煩你下樓的時候幫我扔掉。”他十分嫌棄、萬分痛恨地指了指那隻戴綠帽的人形烏玩偶。
要是他留著這麽個玩意兒,恐怕要為整個公司的笑柄。
跑小哥愉快地點了點頭,然後揚了揚手機,“那你得先在平臺上下單。”他幹的就是跑替人辦事的活,不收錢像話嗎?
江逸文的直線飆升,拎著那隻玩偶直接往樓道的垃圾桶走。
餘夏沒有跑到門口去看,單從大家的隻言片語中也能想象當時的場麵有多麽可笑。
尤其跑小哥的聲音,太魔了。
隻是可惜了那隻玩偶,花了兩百多塊錢買的呢,就這麽被江逸文隨手扔了。
“是你搞的惡作劇對不對?”餘夏下樓吃飯的時候,江逸文給發了信息。
沒回,手機號、社的一些賬號,能把江逸文拉黑的全都拉黑刪除了。隻留了微信,怕有工作上的牽扯。
“別想否認!知道我事的人不多,隻有你有理由這麽做。你別太過分了!”很快江逸文又發了一條,隔著屏幕,餘夏都能到他的憤怒。收起手機,角勾起一抹冷峭。是他自己在公司到宣揚被劈了,不過買個玩偶滿足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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