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遠螢理都沒理他。
他纏了一學期,消停許久,完兩個朋友,又回來找鐘遠螢,說什麼兜兜轉轉還是最好。
何欽洋就這麼來來回回地纏上了鐘遠螢,哪怕畢業之后也不消停,沒想到現在又找上門來。
“這人到底有什麼病?”貝珍佳氣得升煙,恨不得直接化為三米八的大漢把他打到殘廢。
“你怎麼比我還生氣,”鐘遠螢被逗樂了。
貝珍佳想了想:“要不然我派我那個閑出一堆屁事的表弟去保護你?”
“放心,我不再是以前分不出力又不知怎麼辦的人了。”
聊上一通,鐘遠螢心終于好上許多。
——
何欽洋離開保安的視線之后,并沒有走遠,他支煙,拿起手機打電話發短信,發現這個號碼也被鐘遠螢拉黑了。
他皺起眉頭,吸了口煙,切換新號碼,正打算再試試,突然被人拎住后領,手機也被走。
“誰——唔唔——”
一只糲大手摁住他的口鼻,另一個手臂捆住他,后那人一結實的腱子,使出的力量讓他難以掙。
接著何欽洋看到從暗走出一個年輕俊的男人,步調懶散,隨意掃了眼四周,抬手指了個位置:“那邊。”
兩位黑休閑服的腱子型男直接把何欽洋拖到一仄的角落。
濃云遮住星月,角落昏暗,污水橫流,蚊蟲在惡臭味里肆意飛,拳頭落在.上的悶響聲此起彼伏。
付燼斜靠墻邊,穿著白襯衫黑長,外套一件淺棕的風,斯文敗類的模樣,干凈得好似不該出現在這。
他眼皮子微垂,居高臨下睨著被揍趴在地上起不來的男人。
何欽洋抬起頭來,死死盯著不遠的人,那人似乎覺得沒趣的,還悠閑地從口袋里拿出幾顆綠的糖,一顆顆吃了起來。
他的模樣實在太過單純無害,以至于何欽洋都恍惚片刻,忍著一痛,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如果你不想有第二次的話,”付燼漫不經心地拭指尖的砂糖,白細碎的砂糖零星落下,他的聲音卻如冰塊般寒得刺骨,“別再跟著姐姐。”
何欽洋反映了下,忽然笑起來:“沒想到鐘遠螢還有個這麼厲害的弟弟,看樣子大學還沒畢業吧?”
“要我說,弟弟,你還是得對我客氣點,”何欽洋痛到說話都有些費力,為了不落下乘,咬牙撐起臉面說,“因為啊,我可是你未來的姐夫呢。”
死寂片刻。
付燼一步步走到何欽洋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
何欽洋猛地被抓起頭,后頸鈍痛,視線發黑眩暈了下,才看清面前的人,付燼那副純良無害的樣子無影無蹤,郁冷戾得直讓何欽洋心底發寒。
付燼輕嗤一聲:“呵,是麼?”
......
——
翌日上午,鐘遠螢給付燼發短信:【昨晚吃藥了嗎?】
付燼回得很快:【吃了。】
鐘遠螢:【燒退了沒?】
付燼:【退了。】
鐘遠螢:【那你先去測溫,拍張溫針的照片,發過來我看看。】
過了會兒,付燼:【圖片.jpg】
鐘遠螢還是不信:【......正常人的溫35度?你唬誰?是不是把溫針泡水里了。】
鐘遠螢:【超兇.jpg】
下一秒付燼打來電話,他低笑幾聲,似乎剛睡醒,嗓音順著聽筒傳來,沙啞好聽。
“你不信的話,要不要過來幫我測。”
作者有話要說: “你要不要過來幫我測。”
答案只有一個字。
PS:也沒有什麼狗男配糾葛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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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電話兩端靜了下來。
付燼沒催促,只耐心地等的答案。
鐘遠螢靠著辦公椅,手指無意識地翻折紙張邊角,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就聽到辦公室有人在。
只好先對電話說:“現在有點事,先這樣。”
余穗在對角的辦公位上,手忙腳地收拾東西,又了鐘遠螢兩聲。
鐘遠螢抬起頭,問:“怎麼了?”
“我家那孩子煩死人,又在學校闖了禍,他們老師剛給我打電話,要我過去一趟,”余穗說,“等下我有節初一四班的課,來不及上樓找其他老師換課,小鐘啊,麻煩你替我一下。”
余穗的兒子在讀小學,出名的調皮搗蛋。
“好。”鐘遠螢點頭應下,之前去看付燼,也是讓余穗幫替了節課,老師不像主課老師有明確的課程教學要求,屬于放松質的課,所以安排調較為寬松。
“謝了啊。”余穗拎起包,匆匆離開辦公室。
鐘遠螢再拿起手機一看,消息已有最新一條,付燼:【抱歉,我只是開玩笑,不必麻煩跑一趟。】
上課鈴聲響起,鐘遠螢抿了抿,放下手機,起去上課。
——
鐘遠螢心知何欽洋沒那麼容易打發,于是花錢雇兩個人護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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