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秦婆子面無奈,“過完年都十八了。”
府兩年,還跟以前一樣,也不知往后做了母親,會不會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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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水患賑災救急刻不容緩,江立棠被一道圣旨任命為安使,趕不及到京城面圣,直接從老家出發。
于此同時,戶部撥款撥糧,隨其后,薄時衍還額外增設一名黜陟使同去,對地方行監查之責。
此舉讓人眼皮直跳,覺南邊定然又有人要遭殃了……
后宮不得干政,卓太后的耳朵卻靈敏得很,終于坐不住了,趁著薄時衍在書房,前去責問于他。
黜陟使向來是由皇帝設立,讓自己的心腹代替天子出行,巡查百,必要時可以直接廢黜罷免那些貪污吏。
怎麼現在攝政王連此都代勞了?
卓太后一雍容氣度,皮笑不笑:“攝政王就不擔心麼?只怕外人以為黜陟使是你排除異己的利呢。”
薄時衍淡淡一拱手:“太后多慮了,但凡有上呈的折子,都該由陛下過目定奪。”
“母后有所不知,魚壺被洪水沖垮,那群人還想瞞著朕呢!”
章宸帝在一旁氣呼呼道:“是一個安使賑災還不夠,須得黜陟使出行,才他們知道害怕。否則都當朕年可欺!”
魚壺一直是水利工程的重點位置,一旦破堤,洪水將一瀉千里,兩岸百姓危矣。
太后聞言一挑眉,冷笑道:“魚壺垮了?可是確有其事,總不能聽信一人之言?”
“是或不是,一查便知,拖延日久傷亡越重,國庫本就空虛,朕實在是……”章宸帝不止一次說過,他當皇帝無能為力。
這會兒又要口而出,卓太后先他一步,丟出一個玉雕擺件在地上,哐當砸個稀碎!
“皇帝實在太不懂事了,”雙目凌厲:“哀家瞧著,還是早日家,你才知道為男兒自己肩膀上的重任!”
小皇帝眉頭一皺,“此事不急,朕……”
“如何不急?有了自己的孩子,才能堅定守護大堰的山河,”卓太后話音一轉,道:“攝政王覺得此言有理麼?”
“太后所言極是,”薄時衍緩緩掀起眼皮,道:“如臣一般形單影只,屬實不妥。”
卓太后的心忽然好轉了些,不再那麼咄咄人,收斂語氣:“沒有子嗣,便是再怎麼籌謀,也不知傳給誰呢。”
章宸帝在一旁聽著,忙道:“卿為我大堰鞠躬盡瘁,朕很想主張賜婚,怎就沒個人選?”
卓太后一擺手,輕哼:“許是緣分未到。”
薄時衍靜默不語。
從書房離開后。
苒松忍不住憤憤:“主子這毒,除了太后還能是誰所為?”
算年紀,王爺比小皇帝大十歲,尋常男子二十好幾,孩子都啟蒙上學堂了!
太后用這種下作手段,還敢到跟前來得意!
邊上的茂嵐接話道:“太后向來沉得住氣,近日應是氣狠了,才一時逞口舌之快。”
江立棠在卓氏一黨人眼中,估計跟中刺無異,他們當然著急上火。
現在又要去一個黜陟使,南方諸城眼看著就要被主子完全掌控了。
苒松想起聞人先生的提議,道:“主子應盡快空去見神醫才是。”
被頭疾折磨這麼多年,他們都看在眼里。
決不能讓卓太后給得逞了,王爺怎麼能沒有子嗣呢!
“聒噪。”
薄時衍登上馬車,撤下簾子,隔絕了苒松的嘟囔。
他閉目養神,湯寧的憨模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如今他能接的近之人便是這個小姑娘……?
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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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天寶閣一事,涿禾院一致決定三緘其口,免得泄出去,引來其他姨娘眼紅。
不過隨后兩天,衍裕郡王府特意派了管家過來致歉,攜帶不禮,此舉很快在王府里傳開了。
打狗還看主人臉,冤枉了攝政王府的下人,豈能當做無事發生?
府中仆役無不羨慕秦婆子,一場誤會,都沒遭罪,就白得了這麼多好東西。
這不是撞大運了麼!
貴人指頭里下來的,就足夠他們過上好日子了!
姨娘們關注的點在于:王爺是否因為湯姨娘的緣故,給這老婆子撐腰?前不久才讓府醫去給看病呢。
這麼大的臉面……
果真這小傻子被他放在心尖尖上了?
一時間,涿禾院風頭無兩,秦婆子與兩個丫鬟低調行事,后院有掌事嬤嬤管著,不至于鬧出什麼來。
以前沒有往來的,不好貿貿然過來,只凌筎一人例外。
又來了。
天越來越熱,凌筎不耐燥意,自己搖扇子不夠,還讓小丫鬟跟著打扇。
看著湘巧湘宜,朝湯寧慨道:“如今你多了個人手,夏天搖扇子都能添上一道風。”
別的小院都是兩人伺候,就這里三個人。
湯寧不像那樣怕熱,“我覺得還好。”
“嘖,冰玉骨,清涼無汗,說得就是你吧?”凌筎瞅著干凈清爽的模樣,又要忍不住羨慕了。
前幾日回去后想了想,覺得王爺看上湯姨娘也不稀奇。
白白段玲瓏的小人,誰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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