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被氣得不輕。
越想越氣。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瘋狂的給葉枳發消息,向吐槽。
“我真的好無語,我就沒見過他這種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大腰細臉漂亮,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竟然說對我不滿意!”
“是不是男人都一個樣啊,睡到手了就不管,我虧大了。”
“當初就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我現在后悔死了,不行,枳姐,你必須得賠我一個更好的男人。”
消息條條發過去后,又發了幾個委屈的快哭了似的表包。
大約五分鐘后,才收到葉枳的回復,發來的語音。
葉枳:“行,包在姐上……嗯,回頭就給你找,乖啊,姐……嘶,姐忙了。”
溫窈點開語音后,是公放。
車廂里驀然響起一陣曖昧的息聲。
臉“蹭”的一下躥紅了。
前方的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落來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
溫窈:“……”
躲在角落里,避開司機的視線,面紅耳赤的給葉枳發消息:拜托你!下次跟你男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給我發語音!!
得到回復,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仍然是語音。
這次溫窈長了心眼,把手機聲音調小,又變使用聽筒播放語音,隨后才小心翼翼的點開。
“沒辦法,他不起來,就那一點時間,看你催得急,只好那樣了……”
人這次的聲音正常了,還帶著饜足后的愜意嘶啞,很是慵懶。
溫窈仍然聽得臉紅心跳:啊,他不行?
隔了幾秒葉枳才回:能行,分人吧。
這就更復雜了,溫窈有點不太能理解。
難道枳姐的男人給戴了綠帽子?還接了?
不過轉念想到葉枳那副豁達和開放的模樣,又覺得能理解了。
花花世界,生活總得帶點綠才過得下去。
和葉枳聊完天以后,溫窈才放下手機收拾了東西去洗澡。
還沒走進浴室,就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等了幾秒沒搭理。
敲門聲愈漸猛烈。
大有一種不開門,就不罷休的姿態。
溫窈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溫雨眠。
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間。
尚早,才九點半。
晏隨這麼快就把溫雨眠給送回來了?
走過去開了門。
猛然一拉開,溫雨眠再次往前一栽。
這次溫窈手扶住了。
用了兩手指,抵著的肩往外推,“妹妹可真的要當心了,一次兩次都這麼往我房間里沖,姐姐很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機。”
“你口噴人!你告訴我,你之前在北館,是想對阿敘做什麼,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的!”
聲音尖銳,模樣有些瘋狂。
溫窈蹭了蹭耳朵,對一回來就發瘋的況已經習以為常,不咸不淡道:“你說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了?”
溫雨眠的攥著角,口劇烈起伏,的呼吸很是急促,紅著眼狠狠地瞪著溫窈。
“你最好把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心思都給我收起來!阿敘是不會看上你這種人的,你怎麼能這麼壞,只要是我喜歡的你都要搶!溫窈,我是你妹妹,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自從晏隨把送到出租車上后,就沒敢讓司機往回家的方向開,繞著四周跑了大半個圈,才回來。
是虛榮心也好,怕被溫窈嘲笑也罷,就是不想表現得自己被拋棄了一般似的。
在北館看見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的眼,真的很害怕溫窈會搶走晏隨。
溫窈跟講道理似的:“能被搶走的,注定不是屬于你的。”
而且也從未搶過的任何東西,如果要說,晏隨大概是頭一次,主想要得到的。
“你胡說!”
溫窈有些不耐煩。
見溫窈沒說話,溫雨眠猛然上前,握住的肩:“阿敘是爸爸給我相看的未婚夫,是要和我結婚的人,也將會為你的妹夫,你不能那麼不要臉。”
不知道為什麼,溫窈聽著這一字一句的“阿敘”,莫名的覺得心里浮躁,有不住的反直直的冒出來,沖上頭頂。
讓忍不住冷然出聲:“別一口一個阿敘的親熱,你還沒跟他訂婚,他也還算不上是你的未婚夫,更別說丈夫了,他到現在,都是的你溫小姐,親疏你還不懂嗎?”
這儼然刺到了溫雨眠的痛腳,“那又怎樣,他的小姨是滿意我的,你本就不知道有多喜歡我!”
溫窈低低的笑了笑,撥開了溫雨眠的手,人往門框邊靠,人顯得隨而慵懶,“喜歡你?喜歡你什麼啊,大學是砸錢買進去的嗎,還是現在學位也要用錢買?”
溫雨眠僵住。
溫窈斜斜的靠著,落在的脖頸上,白皙的一截,格外的惹眼。
溫雨眠眼里過濃濃的嫉妒,心里繃,不由得惱怒,“你笑什麼笑?”
“溫雨眠,就算沒有我,晏隨也不可能會娶你。”溫窈的聲音輕描淡寫的響起,一雙狐貍眼卻異常的清亮徹,眉宇都染了幾分冷凝:“你說我不要臉,那也得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他若是看得上你,今晚就會帶你去開房。”
溫雨眠到底還是個沒有經過事的大學生,聽到真的骨的話,臉都氣紅了,指著替晏隨說話:“我說了,你不要用你那齷齪的心思去揣度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嫉妒,嫉妒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你的未婚夫就是個下作的私生子!”
很難去醒一個裝睡的人。
以溫窈淺薄的理論知識和從葉枳那里得來的經驗來說,晏隨或許不常混跡酒吧夜店,但也絕非傳聞中說的那樣潔自好。
至昨晚的一切告訴,他格外的嫻,游刃有余。
溫窈聳肩,“隨你怎麼想,姐姐要睡了,再見。”
話音剛落,猛地關上門。
溫雨眠登時閃躲,隨即憤憤的盯著的門,氣急敗壞的掄拳重重的敲了好幾下。
得不到回應。
溫窈早已將門反鎖,去了浴室洗澡。
四月中旬的天氣,說冷不熱的,開了幾個大燈,將浴室混著水汽籠罩得暖意氤氳。
溫窈閉著眼在按自己的頭皮,手上全是洗發的泡沫,有悉的香氣在鼻息間彌漫。
片刻后沖干凈手和頭發,下一秒整個人形一晃,猛地撞在旁邊的玻璃上。
腦子一陣刺痛襲來,模糊的畫面在腦海里穿梭,場景似乎有些眼,被抵在浴室的墻上,一個人從后方靠過來。
了,似乎在說什麼。
聽不清,也看不見。
“哼……”溫窈頭痛裂,發出綿長的痛,蹲下來癱坐在淋淋的地面。
腦中的畫面早已消失,變一片空白。
唯有剩下的,是大腦傳遞出的陣痛。
伴隨的,還有耳鳴心悸。
緩了半晌,才費勁的睜開眼。
整個人大汗淋漓,呼吸沉重。
隨意了,裹著浴巾出了浴室。
渾無力的慢吞吞挪著腳步,最后平穩的坐在沙發上。
在一年前,出了一場車禍。
機能損傷并不嚴重,唯一的就是失憶了,失去了在國外留學的那兩年多的記憶。
隨后休養了近乎半年,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醫生建議多跟以往的人接,有助于恢復記憶,于是在三個月前選擇了回國。
現在偶爾腦子里會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片段,但在片段消失后,仍舊什麼也不記得。
不過也不急。
因為在出車禍后到如今,并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似乎是否恢復記憶都無關要。
起初是著急焦慮的,后來就漸漸放松了心態。
而如今,于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讓晏隨娶,然后獲得外公手里的繼承權,不讓溫氏拱手相讓給其他人。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那一年,我自願到那所鄉村中學教書。去的時候應是九月,但是奇怪地,每每回憶起來時的路,總是只見暗灰的天,天幕下藍灰的遠山,連空氣也幾乎是灰的,一片灰里薄薄地飄著褐色的雲朵,近了,卻是凋盡枯葉的樹木,無數空枝虬曲出掙扎的姿態,一味地朝人伸過來,心裡象被它輕輕地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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