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的那名男士是我們院裏的口腔科醫生。
上個月我因拔智齒去找過他一次,因為同在一家醫院工作,幾句話下來便算是認識了。
“嗯。”
我隻能著頭皮轉,“顧醫生,你不是下班了嗎?”
顧雲初笑了笑,“我回來拿點東西。”
我察覺到那個男人的目落在我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裏,怕被他們看出異樣,我強行下心底的慌張,故作淡定的說,“顧醫生,那我先走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點頭,“好。”
我這才再次看向那個男人,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亦衝我微微頷首,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緒,看我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個陌生人。
兩次撞見他都沒有認出我,我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心裏一時間百集。
走出好長的一段距離,我才發現我的手心裏全是汗水。
“安安!”
肩頭忽然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我驚魂未定的抬起頭。
是袁皓,我的現任男友,在鎮上局子裏工作,今天我們約好回家見他母親,一起吃頓飯。
袁皓皺著眉擔憂的問:“怎麽了?”
我輕呼了口氣,“沒什麽。”
他抱了抱我,沒有再追問。
半小時後,我們到了袁家,袁阿姨早已做好了飯菜,一頓飯下來氣氛倒也不錯。
吃完飯後,我幫著一起收拾碗筷。
廚房裏,隻有我們倆人,袁阿姨笑容一斂,看著我的目變得挑剔,語氣也尖銳了幾分,“我不知道我兒子看上你什麽,如果你真的有心跟阿皓過,就換份工作吧。”
“阿姨不喜歡醫生?”我反問。
冷眼瞥著我,“倒不是不喜歡。阿皓這份工作本就是個不著家的,我不想你嫁到我們家後也天天加班不著家。為人媳婦,就該好好待在家裏為丈夫持家孝敬父母。”
袁阿姨的意思很簡單,要麽換工作,要麽跟兒子分手,我都明白。
可我是學醫出來的,不當醫生還能做什麽。
況且讓我辭工在家相夫教子,我自認做不到。
我無意跟未來婆婆爭吵,還沒等我想好該怎麽接話,袁皓走了進來,這個話題就此作罷。
袁皓父親早逝,從小被母親一個人拉扯長大的,無不良奢好,熱善良努力上進,還顧家心,平心而論確實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但我不確定他適不適合我,畢竟一輩子很長,需要磨合的東西太多。
晚上我留宿袁家,這套房子是兩室一廳的,他母親住一間,我為他朋友自然和他同住主臥。
洗完澡後,我躺在袁皓的床上,袁皓自自覺的從櫃子裏翻出被子枕頭去睡地板。
用他的話來說,他喜歡我,尊重我,所以我們的第一次要留到新婚夜。
可我哪裏還有什麽第一次。
我的第一次,早在十八歲那年,以一百萬的高價賣掉了。
隔日早上,袁皓回局裏之前先將我送去醫院上班。
我下了車正要往醫院門口走,袁皓突然喊住了我。
“安安,昨晚我媽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原來昨晚廚房裏的話他都聽到了。
我看著他神張不安的臉,輕輕點頭。
袁皓終於出了笑容,替我理了理我鬢邊的碎發,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快去上班吧。”
“嗯,你路上小心。”
踏進醫院大門時,一輛黑的轎車突然從我邊過,我反應迅速的往旁邊讓了讓。
我鬆了口氣的同時,抬頭看了看那輛車……路虎攬勝,這車子放眼整個b市都尤為難見。
我沒有多想,繼續往住院部大樓走。
我是名婦產科醫生,在六樓的婦產科住院部工作。
因為就職的這家一甲醫院規模較小,住院部大樓的可用電梯也有限,我們這些醫生護士每天都是從安全通道走樓梯上去,回自己的崗位值班。
“男朋友?”悉的聲音從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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