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經年瞇著眸子，盯著眼底的淡漠，“你是不是得了不懟我就渾不舒服的病？”

慕蘭抬手了耳垂，“那你呢，是不是得了不上桿子被我懟，就渾不舒服的病？”

“……”

一口氣梗在心頭，剛剛的旖旎然無存。

他居然還會覺得看他的眼神充滿意？

見鬼的意，這個人分明一的反骨！

慕蘭打了個哈欠，手端起面前桌上已經冷掉的茶喝了口，“霍總，不請自來，找我什麼事？”

霍經年沒什麼表的看著，“我出院已經一個星期了，每次約你拍婚紗照，你都推辭，婚禮還剩不到半個月了，慕副總，你說我找你什麼事？”

這樣啊……

慕蘭毫無優雅可言的又打了個哈欠，“我最近心氣不順，就算去拍照也拍不好，所以打算緩一緩。”

“緩到哪天？”

他已經被老爺子下了死命令，再不準備好婚禮事宜，就先準備停職了。

慕蘭擱下茶杯，漫不經心的道，“說不好。”

“慕蘭，這麼端著對你有什麼好？”

“好……”認真的想了想，“能讓霍總追到家里，黎城也沒幾個人能做到，滿足虛榮心算不算是好？”

霍經年，“……”

他不聲，薄漾淡淡的笑意，“老實說，看你這麼折騰，我一度以為你也是我的暗者。”

暗者。

這三個字像一無形的針刺進了心臟。

慕蘭溫婉的臉皴裂出某種被破心思的窘迫，卻還是故作鎮定的道，“花蝴蝶總是覺得每一朵花都在召喚他，霍總，你說出這麼自的話，真是淺的令人不忍直視。”

霍經年覺得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面前了，“慕蘭，要怎麼樣才肯配合？”

慕蘭抱著毯子站了起來，轉往臥室走，“我了，肚子的時候，沒心談話。”

霍經年跟了上去，“我請你吃飯？”

頓住腳步，“家里有廚房，不如你親自下廚聊表心意吧？”

霍經年，“……”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人會讓下廚。

“慕蘭……”

“不愿意的話可以走了，我們雖然已經定了婚期，但是結婚這種事，沒領證之前，一切都說不準。”

霍經年深吸口氣，扯出笑意來，“好，我親自下廚，你想吃什麼？”

慕蘭打量了他一秒，“做點人能吃的就行，我要是吃得不高興，食中毒什麼的，大概就會一直沒心拍婚紗照。”

霍經年咬牙，“你的這麼毒，普通食毒不到你！”

慕蘭沒有搭話，徑自走出了臥室。

他不遠不近的跟在后。

下樓的時候，他忽然指著一張照片問，“這個是你？”

慕蘭停下腳步看了眼，“難道是你？”

霍經年，“……”

他冷了臉。

明知道會自討沒趣，還是問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慕蘭從照片收回目，背影冷淡的下樓。

十九歲穿著公主的慕蘭，跟二十四歲一英氣息的慕蘭，已經毫無關聯。

五年，久得像是上輩子的人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