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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什麽呢?誰苦誰知道,誰誰知道。
劉衛民也是一樣。
整個劉家屯幾乎都嚐到了挨的滋味,這會求生戰勝了一切,不顧一切的抓住救命稻草。
第二天還是一個大晴天。
簡單一開門就對上劉衛民笑得跟花一樣,
“叔,這是幹啥呢?”
“小簡啊,你休息好了?”
雖然劉衛民對一直不錯,但是這不爽利的,也不適應,
“叔,是要上山嗎?”
劉衛民連連點頭,
“對對,你要休息好了,咱就去?這收回來放手裏也放心。”
“行,叔你等我去拿個背簍。”
昨天剛回來,就睡了一覺,還是在基地裏吃的,也沒什麽收拾的,拿著背簍門一鎖,就可以出發了。
往後麵一看,幾乎是整個村子腳利落的都出了,背簍麻袋柴刀,雖然也還是衫襤褸一臉菜,但是臉上滿滿的都是帶著希的笑容。
簡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覺得嗓子堵得慌,
村民們平時在外圍活,找個野菜撿個柴的,不過對於上山都是悉習慣的,也沒有走走就累了的那種,開始還能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麽。
往裏走,看著越來越綠的草,眼裏的驚喜越來越大,要不是劉衛民一再阻止,怕是得有不媳婦都要直接開始挖野菜了。
太過於驚喜,跟著踩進了深山的邊緣,都還毫沒有注意,一直憧憬在找到食的願中。
把人領到地方,簡單也叮囑,
“這地方再往裏就是深山了,”
看見這一大片,村民們激的不行,差點現場就哭出來,哪還記得剛才心心念念的野菜,聽劉衛民一說,更是放下背簍就埋頭幹活,這可都是糧食。
簡單也沒走遠,就在附近轉悠著,萬一真來個野也能預個警。
不過顯然村民們這次的運氣是不錯的,全程都很順利。
上山是滿懷希,下山已經是夜幕降臨,不過每個人都是異常滿足。
大家夥今天的收獲堆滿了村部的院子,不管是上山的還是沒上山的,院裏院外圍的都是人,盯著地上的東西怎麽都不肯移開眼。一些上了年紀的看著看著,眼圈就紅了,
“我都以為就得這麽等死了,誰尋思還能有活路啊?”
“誰說不是呢?那天分那幾斤糧,我都尋思我不吃了,留著給孩子熬點粥,還能多吃幾頓,我這老胳膊老的,活不活的能咋的,啥也幫不上孩子,不就是個拖累嗎?”
“你可別那麽說,孩子都說了,活著才有希,老天爺不能不給人活路。”
“是啊,活路,哈哈,這不就是活路嗎?”
“你們看看,自從那小知青來了後,咱們這都是好事,是不是?”
“可不是咋滴?咱們村這運氣好,分著的是小簡知青,心眼好。
我跟你們說,昨天我回娘家了,我娘家不是在隔壁的柳家屯嗎?聽我嫂子說,那最近可熱鬧了。
他們之前就安排了知青,跟小簡知青差不多一起的時候又來了兩個,哈哈,就那兩個,從來了到現在,都幾天了,就沒消停過。
嫌住得不好,吃得不好,剛來就把人老知青打回來坐清的水,都給霍霍了。
這時候,誰家也沒有多水,打回來那些也不容易,老知青自然不能幹,聽說都打到一起去了。
跟老知青鬧翻了,不得自己開火嗎?結果倆人都不會,還差點把知青點給燒了,那給老知青恨的,就這幾天,都幹好幾仗了。”
(小時候,老家沒有自來水,得到門前的小河挑水。大多時河水是清澈的,可以直接飲用,而一旦下大雨,引發山洪,河水就渾濁不堪了,挑回來的水往往要放很久,要讓泥沙沉澱後,才能用來燒水做飯。老家人把這一過程稱為“坐清”。)
旁邊幾個人拍了拍口,一臉慶幸,
“哎呦媽呀,這麽能惹事的,幸好沒分到咱們村來。”
“還不止呢!
可能是在知青點氣不順,還是來了不適應是咋的,在村裏跟人說話也不客氣,還不會看臉,一天不到頭又把大隊長他得罪了。”
“柳家屯那個老太太可是個長壽的,咱們公社都出名呢!”
“是啊,人家那大隊長不說好不好的,但是是個孝順的,跟老太太親著呢,這能樂意嗎?
結果就是,老知青好幾年才跟屯裏好的關係,被他們倆幾天都給破壞了個徹底。
現在可熱鬧了,那架勢,新知青跟老知青像仇人,跟屯裏人像仇人,老知青吧,現在屯裏人也不搭理他們了。”
村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我一直以為知青都跟小簡知青這樣的,原來不都是啊?”
“當然不是了,我嫂子說,那些老知青剛來的時候也沒像簡知青這麽好,頂多就是不惹事。”
劉衛民幾個在裏麵聽了半天,看說的差不多了咳了兩聲走出來,
“鄉親們,簡知青的能耐你們也看見了,咋回事,你們差不多也都知道。
我也不多說了,我相信咱們劉家屯的兄弟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不說知恩圖報,人家也不求咱們回報個啥,最起碼不能背後給人使絆子,反正以後就是咱們劉家屯的人,你們有沒有意見?”
村民們紛紛張口表態,雖然這個時候都還在熱沸騰的時候,說的話不一定是真心的,冷靜下來可能會想的更多,但是劉衛民也不求別的。
村裏人的他還是了解的,要說大兇大惡還真沒有,不過占小便宜的也不能避免。
他也是打個預防針,免得有人眼紅,或者有人耳子,再被人一竄達,再做出點什麽不好看的事來。
還有一點,看公社領導那口風,估計秋收後還有知青要下來,他們村以後應該也是避免不了了,有的事,他得想想,提前打算一下。
“行,咱們老爺們都是一口吐沫一釘,我沒啥不信的,反正以後這小簡知青就是咱自家孩子,老爺們嬸子們都看護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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