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後悔輕易放棄那個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嗎”
這句話是趙珊之前問許蔚藍的,可聽完也隻是搖搖頭,不算輕易放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罷了。
從陸子沉從不對外宣兩人的關係開始,堅持不要孩子,也從來不曾一同出席過一場聚會,再到宋薇一張張挑釁的照片,或許他婚後和宋薇沒有什麽,但他那麽敏銳的人,怎麽會不知道有人拍,可他還是縱容了。
許蔚藍累了,自認沒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毅力,所以不打算與一個不流的小三爭搶一個不自己的丈夫,麵離開不是更好嗎。
站在民政局門口,回想著趙珊那句話,一隻手覆蓋在小腹上,微微凸起的肚子告訴不能後退,有爺爺,有自己的孩子,就沒什麽可後悔的。
坐在民政局的長椅等了好一會兒,陸子沉才姍姍來遲,他一個人來的,沒有帶齊毅也沒有帶張書,風塵仆仆般走進了民政局的大門,細碎的胡茬和黑眼圈讓這個向來從容高貴的男人多了些煙火氣。
“不舒服嗎?”陸子沉看著許蔚藍有些蒼白消瘦的臉下意識關心問。
許蔚藍這些天因為孕吐,確實有些不舒服,但這個時候怎麽可能說實,隻隨口回答,“沒有,這幾天沒睡好而已”。
陸子沉點了點頭,“走吧”。
不到十分鍾,就辦完了所有手續,再出來,兩人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財產分割就按離婚協議上走,另外春和景明的那套別墅也給你”,陸子沉著不遠許蔚藍的那輛保時捷,那輛車還是剛結婚的時候他帶去買的。
那時候許蔚藍為了填補恒的資金虧空,變賣了家裏所有的房產和豪車,自己隻開了輛寶馬,於是領完證第二天他就帶買了輛保時捷,許蔚藍一開就是三年,後來他又將當時賣掉的房產一一買了回來。
“不用了,‘春和景明’那套別墅是沈姨送給你的婚房,我拿不合適”
陸子沉無端覺得煩躁,下意識從口袋裏出煙,點了放在邊,說“這麽快就改口了?”
“你父母那邊你去說,我家裏這邊我去說。子沉哥,相伴三年,我很謝你”。
他看了一眼,剛想張口說些什麽,麵前就停下了一輛車,車窗下落,宋薇的臉了出來,“阿沉,你結束了嗎?”
許蔚藍麵帶微笑的瞥了一眼,隨後對陸子沉說了聲“再見”,然後徑直走向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陸子沉默不做聲的看著麵前宋薇,他扔掉手裏的煙頭,臉鐵青的可怕,周的氣息瞬間變的嚴肅又冷漠。
宋薇下車站到他麵前,說實話,這樣的陸子沉沒見過,攥了拿包的手,掩蓋自己的張和害怕,努力表現出自己好的一麵,忐忑的問“你……怎麽不說話”。
可陸子沉依舊麵無表,他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宋薇,眼裏滿是厭惡,“誰告訴你的?”
“沒有……沒人告訴我”
“宋薇,你該知道我的脾氣”
“是張書……”
聲音極小,但是陸子沉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看來你是許了他天大的好,否則他不敢將我的信息告訴你”,此刻他對宋薇的耐心全無,剛打開車門,又對說,“宋薇,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張臉,我不可能還能讓你回國,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別給我玩那一套”。
陸子沉毫不猶豫的開車離去,隻剩宋薇一人站在那,自始至終都沒到男人的一片角。
劉叔在前麵開車,陸子沉坐在後麵,一路上劉叔都沒敢看後麵總裁的臉,總覺得陸子沉嚴肅冷漠起來很嚇人。
回來公司,他徑直上了頂樓的辦公室,張書迎了上去匯報工作,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陸子沉揮手打斷,“張書,你跟我進來”。
“是”兩人進了辦公室,一坐一站,張書心裏莫名有不好的預。
“在國外那次,兩個月前在華巢會所,還有今天,都是你告訴宋薇的?”
張書聽了這話冷汗涔涔,卻還是狡辯道,“陸總您說什麽?我沒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知道,行了,去收拾你的東西吧”,陸子沉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語氣頗為不耐煩。
“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可是沈總的人,不能我”
“我媽的本意是希你能做好我的書工作,可你沒做好,如果不是看在的麵子上,就不止讓你滾蛋那麽簡單了”
張書滾蛋了,他跟著沈歆好些年,陸子沉接手陸氏集團後又跟著幹了這幾年,他太了解陸家人的脾氣格了,如果不走,陸子沉多大是辦法出氣。
在陸氏小心謹慎工作了那麽多年,年紀大了心就擺不正了,他自己收了宋薇的錢,輕信了的許諾,卻沒想到陸子沉最厭惡的就是這樣的員工,理起來也毫不念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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