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
顧南喬聽完,皺了一下眉,但也僅此而已。
“就這些?”
“不止,我特意等在暗,在亥時那老夫人歇下后,看到了那老夫人邊的崔嬤嬤……”
*
清馨院。
秋月端來了一碗燕窩粥,本想放到榻上那張梨花木小矮桌上的,可看到空的塌,再次氣瞪了眼。
“真是些眼皮子淺的東西,竟連小桌也給搬去了。”
本想罵鄉下賤東西。
可沒敢,畢竟家小姐就是鄉下來的,貌似……還是原的。
“小姐,你一晚上都沒吃東西了,婢子給你煮了些燕窩粥,你吃些墊墊胃。”秋月把燕窩粥放到了案桌上。
沒辦法。
這清馨院如今除了幾張桌椅床榻踏搬不走的外,連好看些的珠簾都被拆走了,連一些干凈的被褥也被薅走了。
土匪進村都不帶這般的!
“三弟弟如今如何了?”南坐到案桌前,聲詢問。
今晚去南老夫人院子時,卻被阻攔在了外院。
為何原因,自是知道的!
所以在外院候了一會后,就回來了。
秋月說;“聽說暫時救回來了,但是也不一定能活下來,府醫說這幾天很要,如果能熬過去,就可以活下來。”
“對了小姐,崔嬤嬤讓人傳了個紙條來。”
秋月忙從袖下掏出來遞過去。
這個時候傳紙條過來?
南皺了下眉,但也還是接過展開看了眼。
“秋月,以后若有人問起,你就說從未見過什麼紙條。”南說著,便將紙條放到一旁燭火下,燒了灰。
秋月點頭;“明白。”
“小姐,這燕窩粥您趁熱喝了。”
“嗯,你下去歇著吧,明日再來收拾就行,今晚不用在這伺候了。”
“是。”
燕窩粥盛在瓷白的玉碗里,晶瑩剔。
換做以往,南必會優雅的起來,畢竟這燕窩粥可不是常人能用的,可現在……
蔥白的指尖起勺子,大口大口就往里塞。
籠罩在昏暗燭下的那雙眼眸,閃爍著如狼般的狠。
一來就搶了一屋子東西!
真是賤人!
看來不能再徐徐圖之了,必須得趕在那賤人來跟搶吃之時,把該是的榮華富貴給大口干里。
只有吃進去的,才是自己的!
*
劉老將軍被封了侯。
永安侯。
賜了京郊外的那座烈士墓。
但沒有賜下宅子,只有永安侯的世爵名頭,可由劉老將軍長子繼承。
可即便如此,卻仍引起了朝中諸多大臣不滿,畢竟劉老將軍當年會歸鄉下,都是因為當年那場謀逆叛國的案子。
當時牽連甚廣,龍大怒。
到如今都無人敢龍須。
可莫老國公卻不但敢龍須,據說還當場舌戰群臣,甚至還請出了先帝的大金刀上了殿,把雍帝都氣紅了臉。
最后雍帝看在先帝的大金刀和劉老將軍赫赫戰功上,才封了劉老將軍。薆荳看書
可之后雍帝就被氣病了。
兩日都沒上早朝了。
這件事,如今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的。
都在說國公府這次定是要倒大霉了,也許還會被抄家滅族。
甚至不早看不順國公府的朝臣,都暗的在上書諫言,都是說一些國公府平日里如何囂張跋扈,欺民霸市,如何恃寵而驕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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