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破天荒的,父親斥責了嫡妹。
“你自己的首飾了嗎?為什麽搶姐姐的,你的尊長之禮都學到哪裏去了?”
雷寧是大老的武將形象,虎著一張臉十分嚇人。
但雷楠兒更多的是震驚。
以往對不論對姐姐做出多過分的事,父親母親都縱容。
偶爾哪兩天不鬧了,甚至都會誇長大了,乖巧懂事了。
今天隻是搶個簪子而已,竟然就被說了一頓。
雷楠兒把玉簪摔到地上,砸了個四分五裂。
“我要去告訴娘親!”
說罷就委屈的哭著跑了。
雷念兒看著摔碎的玉簪,小心的撿起來。
“不就是個簪子嗎,明日爹爹給你個更好的。”他是個大老爺們不懂這些東西,但是知道往貴的買肯定錯不了。
隔三差五的就給夫人和嫡帶這些小玩意兒。
雷念兒搖了搖頭,“不一樣的,這是爹爹送給我的生辰禮,我隻收到過這一次爹爹送的。”
雷寧這才想起來,這個是有一次他順手帶東西回來的時候,去小妾那裏。
被提醒了是大兒的生辰,隨手就送了。
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偏心得太過分了。
進了正院,夫人在飯桌上開始責備他,怎麽因為一個庶就責罵楠兒。
雷將軍不悅:“念兒也是我的兒,是楠兒做得太過分了我才說一下,都沒有手,你也太慣了。”
雷夫人一丟筷子:“好啊雷寧,你還想手?”
雷將軍皺眉:“我沒想......”
雷夫人已經掩麵啜泣了起來,“你之前說過絕不會讓人在我之前生孩子,卻讓一個妾室懷了孕,還舍不得流掉。讓我楠兒好好一個嫡長變次,的委屈又怎麽算?”
雷將軍心了,事還沒有查出來,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夫人是細作。
小公主說的也不一定對啊。
不一定對的小公主正在書房的殿裏,喝自己的崽營養。
【啊呸,今天這味道不對啊,跟壞了一樣。】
書房的殿和書桌就隔了一道木門,皇帝能聽見小家夥的心聲。
他覺得奇怪。
壞了?可是皇子公主喝的都是最新鮮的,直接母,怎麽可能是壞的。
殿裏,娘按著貝婧初的頭往口上去,貝婧初努力仰著還沒有什麽力氣的小脖子,堅決不再喝一口。
【救命呀,誰來救救我呀,我不想喝的,今天的好難喝!】
“去把小公主抱過來,盡快。”
蔣公公不廢話,過去把貝婧初解救了過來。
貝婧初趴趴的趴在便宜爹的胳膊上,鬆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就覺肚子痛了。
【肚子好痛啊嗚嗚嗚嗚。】
伴隨著這道心聲,皇帝耳邊傳來小嬰兒尖利的哭聲,簡直讓他的耳朵到了侵害。
要不是親生的,絕對把丟出去。
“傳太醫。”
因是皇帝請的,來的自然是太醫院院正,純白的胡子看起來很有信服力。
診斷後,他拱手道:“小公主並無大礙。”
【去你爺爺的沒大礙!老娘肚子痛啊!這個沒大礙送你要不要,是不是欺負嬰兒說不了話啊,庸醫!】
皇帝目一厲,“小公主哭這樣,你說沒大礙?連朕也敢糊弄了。”
“回陛下,嬰兒啼哭實屬正常,並不能代表有不適。”
院正覺得皇帝純屬醫鬧。
貝婧初沒辦法說自己肚子疼,皇帝也不能說他能聽到兒的心聲,這真是欺負小嬰兒不會說話。
他正準備讓人把這庸醫拖下去,但想到了貝婧初說他是暴君的事,生生忍下了。
正好此時響起貝婧初的心聲:【沈太醫呢?找沈太醫來就好了,他是全*醫最好的太醫,但因為年齡太輕,不被相信能力,懷才不遇,之後瘟疫的時候研究出了藥方,卻被別人冒領了功勞。】
皇帝一聽,還有這種事?
“去再找一個醫好的醫來。”
他把蔣公公喚過來,低聲吩咐:“找一位姓沈的醫。”
院正不服氣了,陛下這是質疑他的診斷,還要另找一位太醫。
整個太醫院乃至全天下,哪裏有比他醫更好的醫者。
不就是小孩子哭鬧,至於沒事找事嘛。
太醫院裏,一個年輕的太醫正在打理藥材。
本來這種雜活兒應該是藥做的,可前幾日他的藥不慎摔了。
他年紀輕,資曆不夠,不像別的醫有兩三個藥,太醫院就隻給他配了一個。
所以現在隻能他自己做。
即使他自認才華不輸於別人,但醫界就是以資曆看人,再有天賦也得熬。
除非被貴人賞識。
可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沈太醫何在?”
太醫們抬頭看過去。
“這不是蔣公公嗎?您找誰呀?可是陛下傳召?”一位老太醫迎過去。
陛下的前人,是個閹人他們也得結三分。
“陛下宣一位姓沈的太醫。”
“姓沈的太醫?”那人愣了,他們太醫院有姓沈的太醫嗎?
見那老太醫不說話,蔣公公有些不著底。
難道太醫院沒有姓沈的太醫嗎?那不行,這可是聖旨。
今天就是當場抓一個改姓,也得帶一個姓沈的太醫回去。
角落裏,沈太醫猶猶豫豫的舉起手:“是找我嗎?”
他不確定,皇上找人看診,也是找經驗富的老太醫,不會找他的。
“是沈太醫嗎?”
他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跟雜家走吧。”
把人領到宣室殿。
“陛下,沈太醫到了。”
第一次麵聖,沈太醫十分拘謹。
“來給小公主看診。”
院正在旁邊的撇,陛下竟然不相信他,還找一個臭未幹的小子來看病,真是昏了頭了。
沈太醫撥出貝婧初短短的食指仔細觀察,再看了一番貝婧初的麵,最後問道:“小公主最近吃的是什麽?”
皇帝回答:“就喝了母的水。”
“那能否一些水讓臣觀察一下?”
院正發問:“怎麽,沈太醫,你診出來了小公主是什麽問題嗎?”
院正覺得他在故弄玄虛,在陛下麵前弄這些伎倆,也不怕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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