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一些家庭況,肖士說了好幾遍后媽對好的,可方野察言觀,卻不這麼認為。
方野又問:「案發當時,你在做什麼?」
「啊?」這個問題讓肖士微微一驚。
「只是常規詢問,也許我這種問法太直接,換一種問法好了,接到家裏發生案件的消息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那天單位有點事,耽誤了。」
「哪個單位?」
「這也需要核實嗎?」肖士皺眉,微微有些不快。
「你不說我們也會查的,與死者有關的一切,我們都會查的,這是偵破的正常流程。」
「好吧……」肖士嘆息一聲,「我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找工作,現在在疾控中心實習,積累一點經驗。」
「好的,謝謝。」
肖士就此告辭,王冰佩服地說:「方哥,我以為你會不擅長做這種工作。」
「為啥這麼認為?」
「你之前不是當臥底的嗎?」
方野指指自己的眼睛,「當臥底就是和人打道,沒有眼力見隨時會送命……說到觀察,我覺得剛剛這位肖士跟死者關係應該不太好。」
「撒謊啦?」
「也許是無關要的謊吧,畢竟人都沒了,對死者的評價會寬鬆一點。王冰,你把死者的丈夫、兒查一查。」
「怎麼查?」
「用你最擅長的方式唄!」
王冰答應著離開,又從門邊探出頭,「方哥,總局這邊我不,開不了口,你能不能幫我借臺電腦?」
「這麼向當警察?」方野好奇地說。
「就因為向才當警察……後來發現是活罪。」王冰嘆息一聲。
「每個人都有後悔自己職業選擇的時候,很正常。」
「我天天都後悔……咳,這麼說是不是不太好。」
方野一閃念地想,馬叔和陳隊長真是慧眼獨,挑的三人都有病。
兩人離開會議室,路上王冰問:「我在分局的時候,聽說你們這位陳隊長以前是傳奇人啊,破了不案子,是這樣的嗎?」
「不是。」
「啊?」
「不以前,現在也是,二隊破案率一直很高。這案子呀,陳隊長是看不上,丟給我們練手,所以咱們也別丟臉。」
「我靠,你說話別這麼大氣好吧!」
這時陶月月迎面走來,手上拿著一份檔案夾,方野打聲招呼:「陶小姐,你那邊有什麼發現?」
「別人嚼過的東西,不看也罷……你那邊呢?」
「死者兒剛剛離開,問了一些常規問題。」
「我們是不是得去現場看看?」
「正有此意。」
方野把王冰安排在一間辦公室,和陶月月一起出門,兩人雖然都有破案經驗,可是單獨辦案還是頭一回,頗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味,當走到門口兩人一起停下。
「!」方野一拍腦門想起來。
死者還沒解剖,方野去拜託局裏的法醫幫忙,但是他們都很忙,他等一等。
二人在門口站著等,陶月月瞅了方野上一眼,笑了。
「笑啥?」
「天吶,你好臟,上這是什麼,狗嗎?」
方野愧地撣了一下服,說:「陶月月,我警銜比你高,你對我應該稍微尊重一下。」
陶月月一敬禮,「方隊長!」
瞎子都看得出來那諷刺的意味,方野回敬:「我知道你在分局有多不討人喜歡……」
「你當我不知道你?以前你也是個刺頭,自從搭檔死後,你一撅不振,專挑那種最危險的任務,局裏都管你『拚命三郎』。」
方野豎起一警告的手指,「別隨便談論我的過去!」
陶月月扮鬼臉,別過頭去,方野心想刺頭,真是個刺頭。
他知道陶月月在警校是尖子生,年年拿獎學金,可能是這傲勁讓一直和周圍格格不,最奇葩是,以前查案的時候居然不和人搭檔。
幹警察一年,被記過分三次,又立個人功三次,「小魔」這個綽號果真不是白的。
方野不想和衝突,以退為進:「咱倆在原來單位都不討喜,現在既然編在一起,都收斂一下個,好好合作,行嗎?」
陶月月轉過頭看他,慢吞吞地出一隻手。
方野以為要握手言和,出手,陶月月卻在他掌心拍了一下,說:「合不合作的都無所謂,別拖我後就!」
簡直神經病,方野在心裏說,典型的對抗型人格,也不知道當初心理審查是怎麼通過的。
這時另一個隊的警察送來一,技中隊的警察趕解剖,陶月月走進來,不滿地說:「喂,我們先來的,別隊,注意素質!」
那名警察好奇地打量,「哪隊的?」
「特別專案組。」
「沒聽說過,我是奉命辦事,你去和我隊長商量。」
然後,就當著陶月月的面,法醫將送進去解剖了,陶月月氣得咬牙,攥拳頭。
陶月月去找屋裏的法醫評理,正說著,那名法醫接到一個電話,道聲「不好意思」就出去了。
這讓陶月月更加憤怒了,方野走過來說:「咱們現在不屬於總局,這裏的資源自然也不會優先分配給咱們。」
「謝謝你的總結,那現在怎麼辦,這臭不要臉的當著我們面加塞。」陶月月指了一下剛才那名警察,那名警察正彎著腰在填些表格,扭頭用異樣的眼神瞪。
「哎哎哎!」方野把不禮貌的手按了下去,「等吧,那還能怎麼樣?我們先去現場,晚上再過來。」
「我等……我等個P!」陶月月扭頭就走。
「去哪?」
「把運走!」陶月月頭也不回地說。
來到地下室的停房,陶月月戴上手套,用袋把裝了起來。
「你幹嘛,把往外送?」方野問。
「馬叔給你多辦案經費?」
「沒有,有什麼開銷回頭找他報。」
「我需要兩萬塊。」
「啊?」
「啊什麼啊,這裏的法醫不幫忙,我們自己找外援,我認識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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