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滴滴滴響。
遲醉手拿了過來。
竟是周燼發給的信息。
他發了幾張照片,除了宋雲崢從家裏狼狽出來的照片外,還有兩張市的走勢圖。
遲醉認得。
那上麵的票代碼,正是宋家公司前不久剛上市的代碼。
平時也有看市的習慣,所以這個能看懂。
遲醉:影響真這麽大?
周燼:嘖,也不全怪你,沒有我的刻意作,他也不會輸得這麽慘。
遲醉沒回了。
沒想到周燼的所有“壞心思”,半點都沒有瞞著。
好像他就是將他本該有的那一麵,讓看個徹似的。
嗯,他除了壞的坦以外,還喜歡對做盡下作之事。
比如......不就親。
像今天早晨,沒來由的,還帶著點眷似的。
甩了甩頭,遲醉將那些想法拋擲腦外。
這不是目前該多想的。
和周燼兩人況還不明呢。
再說,他們充其量算是“在一起睡過”的關係。
然而,周燼那邊卻不依不饒。
周燼:你在擔心他?還是心裏難,後悔了?
周燼:我不喜歡猜人心思。
與其說不喜歡猜,倒不如說猜不。
都說人心,海底針。
周燼從小到大,就沒有討好過人,更別提更深層的揣測。
他最擔心的還是,遲醉這雙看男人的眼睛。
宋雲崢那種,將“人”二字刻在臉上的男人,有什麽值得惦念的?
倒不如好好看看他。
章總原本就好奇今天周總怎麽遲到了,這會兒看見周總眉宇間那點煩躁,可算是領悟到了一二。
他清了清嗓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周總,你在為人的事煩憂?要不要我們幫你分析分析?”
話還沒說完整,章總無端覺到了一涼意,對上那張似笑非笑的眼。
像是在示意他繼續,可是章總就是到冷汗直流。
趕打岔,解救般地說道。
“呸,我一個至今還單的人,在說什麽啊?我教誰談,都不可能教周總您啊......”
周更冷了。
章總不由得打了個冷激靈。
周燼的名聲在外,這是“大家”都公認的事實。
誰讓,自去年某個時候起,周燼就被接連拍到去各個酒店居住的照片呢!
雖然從沒有哪個人被拍到過,但周燼出酒店是事實啊!
他本人從沒有否認過,就是最好的鐵證!!!
周燼掀起眼眸看他,笑了下。
“我是不是給了你們很花心的錯覺?”
“絕對沒有!”
章總回答得比什麽都絕對。
實則腔裏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周燼翻了下桌上剛送來的文件,幾分鍾後,看仍熄滅的手機,拿起煙,點燃。
雙疊地放在桌子上,語調散漫。
“是麽?”
嗓音人聽不出緒。
**
遲醉開會沒帶手機。
從出來,看見周燼一個小時前發的信息時,莫名心驚了起來。
趕解釋回複。
遲醉:剛在開會,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遲醉:我才沒有擔心宋雲崢,更沒有後悔!我隻是不想因為我的事,再把你卷進來,本來就夠麻煩你了!
能跟宋雲崢分手,出了心裏那口惡氣,遲醉已經很滿意了。
沒想過,有能讓宋雲崢破產的本事。
宋家好歹也是在京城排得上名次的,周家若是因此被影響到了什麽,那豈不是怎麽都逃不掉周家的問責?
電話頃刻打了進來,遲醉走到角落裏接聽。
“你讓我胡思想了很久。”
男人的嗓音低沉帶著些許的迫。
“......”
遲醉隔著電話,周燼多餘的意思,沒聽出來。
他潛在意識裏,讓“負責”的話,倒是明白了。
遲醉忍不住了額頭,想起蕭覺夏跟說過的。
請神容易送神難。
怎麽就惹了這麽一蹲“神”!
還有種甩不掉的覺。
“那周總你說怎麽辦吧?”
他這才緩慢地回答,語氣很欠:“請我吃飯,時間地點你定。”
遲醉:“.......”
要不是有後麵這句話,真的要懷疑周燼是在故意為難的。
就周爺的飯,那是能請得起的麽?
電話被掛斷,遲醉回到座位上,開始策劃哪個地方好。
忙了一天,遲醉發現以前那些在麵前獻殷勤的人,好像都出現了。
說送下班的人,此刻就有兩個。
遲醉隨意地掃了兩人一眼,拒絕道,“不用麻煩了,我家裏很近,走十幾分鍾路就到了。”
說完,遲醉提著包包,轉就離開了。
下午到付承弼的稿子,毫無靜,應該是如同許穎初所說,唐書與外界斷了聯係。
至於唐書和宋雲崢會不會退婚,這點不興趣。
隻要他們兩個能好好相,不要再來找的麻煩,這個事就到此為止了。
沒誰,願意做誰的替。
就是。
遲醉走到小區門口時,特意環顧了一下四周。
沒有宋雲崢的車。
頓時,舒了一口氣。
但,這種覺隻持續到了樓道裏。
不等遲醉靠近家門,就看見了蹲在角落裏,冒著胡渣、衫淩的宋雲崢。
地上扔了一地的煙頭。
看來是在這裏蹲守了一天一夜。
為了能盡快回來,宋雲崢偽裝的好。
讓他下屬開走了他的車,做了一個假象,以此騙過了周燼的人。
不止周燼,連也被騙過了。
真不愧是當初可以拿下宋家,拿下唐書的人。
這毅力,誰來了都得鼓掌一下。
既然躲不掉,那就一次說個清楚吧。
遲醉冷冷地看著宋雲崢,率先開口。
“看來宋總是非要見到我不可?我記得昨天宋總才訂婚,我們也是好聚好散,分了手......”
宋雲崢靜靜地看著遲醉拒他於千裏之外的樣子,突然苦地笑了起來。
“我早該看出來的。”
“那時候你第一次聽到替那話的反應,早該明白的。”
“隻是我認為,經過我長時間對你的追逐,加上你答應我的求婚,你不會真的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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