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笑笑,婉拒道:“謝謝韓小姐,我不太喜歡那個職業,我有自己喜歡的事要做。”
韓青婉拒,但也沒有強求。
這兩人分開后,南喬回了悅府,從電腦上找出電子版合同發給韓青。
將手機丟在一邊,去一樓玻璃房里收拾的工作室。
這工作室好幾年沒人打掃,里面塵土飛揚。
幾年前從北方帶回來的老土還在,一些礦料也還沒加工理。
在外面買的礦料不放心,一般況下都是在礦產地買原石回來,然后自己打磨過濾,制作礦料。
工作室墻上掛著自己媽媽的作品,其中一幅畫的是小時候的。
南喬站在畫前,抬手輕輕著墻上的畫作。
角微勾,好看至極。
好一陣之后,才從工作室出來。
韓青這邊速度很快,合同看過之后沒什麼問題。
甚至已經答應出來,簽字摁了手印,找了同城快遞,當天下午就送到門口了。
南喬看著合同,忍不住笑笑。
想到幾天后就進賬一筆,心舒爽愉悅。
自己能掙錢,靠什麼男人?
看著院子里,以前這里種滿了鮮花,但五年來,幾乎是忽略了這里。
想,明天早上將合同郵寄出去,就去華年市場買些無盡夏回來,種滿整個院子。
夏天花開的時候,就坐在院子里和小柚子喝茶吃燒烤。
對,鐵圍墻旁邊還要種滿薔薇花。
這麼一想,南喬心愉悅。
果然,離開戰家的每一天,心都是舒爽自由的。
南喬站在院子里了個懶腰,扭了下脖子,轉的進去去洗澡。
等會兒洗完,就去前面超市買帶點菜回來,自己煮個小火鍋吃。
云盛集團。
戰北寒忙完手里的活,這才懶洋洋道:“外婆的醫藥費解決了?”
“嗯,了一年。”
“不要讓知道。”
“醫院那邊我囑咐過,南小姐暫時不知道。
銀行那邊也解了。
南小姐下午去見了林小姐的經紀人。”
戰北寒在資料上簽字的手一頓,瞬間心就不好了。
怎麼又跟韓青扯到一起去了?
難不是林婉兒找麻煩?
戰北寒道:“盯著林婉兒,讓拿我在面前做文章。”
沈巖戰戰兢兢點頭。
其實他覺得,自家大boss對南喬總歸是不一樣的。
畢竟,他們有過五年的婚姻生活。
這五年兩人之間雖平淡,但有些生活習慣早已經在雙方那個心里留下了烙印,不是說丟開就丟開的。
老板現在只是還沒發現自己真實的心而已。
戰北寒沉默了一陣問道:“去哪兒了?”
“回悅府了。”
沈巖戰戰兢兢。
估計boss自己都沒想到,他一提離婚,南小姐就干脆利落簽了字。
甚至,都可以接凈出戶。
這超出了戰北寒的掌控。
這才幾天時間,南小姐就跟韁的野馬一樣,在外面跟在南家簡直判若兩人。
戰北寒起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出門時作干脆歷練穿在上。
沈巖隨后跟了上來。
戰北寒道:“你不用跟著去。”
沈巖止步,跟到電梯口,等總裁專用電梯門緩緩合上,他才轉回去自己工位上。
南喬舒舒服服泡完澡,穿了一件白背心,套了一件淺咖襯,下半穿了一白闊,腳上穿了一雙白運鞋。
出門的時候,剛吹干的蓬松頭發,隨手抓起一檀木簪子別丸子頭,順手在門口還拎了個菜籃子。
腳步輕松自在從大鐵門出來時,就看到那輛扎眼的大g。
戰北寒隨意靠在車上,修長的手指尖夾著煙。
他一雙深邃的眸子,落在南喬上。
好像從來都不刻意打扮,卻又看著讓人眼睛很舒服。
南喬不想理他,拎著菜籃子對他避之不及,大步朝著超市走去。
戰北寒看兩眼手腕上的時間,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他手從南喬手里接過籃子,南喬沒想到他會跟上了。
南喬腳步一頓,說真的,看見他這張臉,心里是痛的。
這張臉,了幾年。
可是,太累了,實在是不了。
南喬現在是真的想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心平氣和做了個深呼吸,說道:“戰北寒,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嗎?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公司打印機的事,不是我理不了。
其實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理不是嗎?
你只是想讓我回來你公司上班。
戰北寒,那兩百臺打印機,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心里清楚。
我已經浪費了五年的時間,我們放過彼此吧。
離婚是你提出來的,我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面簽字了。
你還想怎麼樣了?”
戰北寒看好脾氣的說了這些話,或許是真的累了,前幾天的囂張氣焰,這會兒在臉上一點都看不見。
不過,這次好像變聰明了。
還是一直都很聰明,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不想怎麼樣,你說那是我做的,你就拿出證據來。
離婚的事,這幾天沒時間。”
南喬認真看著他:“戰總,你覺得這話可信嗎?
去一趟民政局,也就十分鐘的時間。”
“抱歉,最近忙。”
南喬深吸一口氣,知道他是故意拖延時間,想把自己玩死。
已經跟韓青簽訂了合同,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他上了。
南家靠不住,戰家也靠不住,能靠得住,只有自己。
南喬從他手里搶過籃子,說道:“你哪天有時間去民政局,到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我會配合的。
如果你覺得我占你便宜了,那我也可以凈出戶。”
凈出戶?
戰北寒垂在邊的手握拳頭。
居然可以接凈出戶。
想凈出戶,這對戰北寒來說,也是一種侮辱。
一個人連錢都不要,只想拼命逃離自己邊。
戰北寒冷笑了一聲,突然覺得他今天是瘋了才跑來這里找。
戰北寒其實也搞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會來這里。
南喬話落轉就走,戰北寒氣得沒法,抬腳在南喬屁上踹了一腳。
南喬腳底失重,朝著前面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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