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讓看著二哥被人凌辱,真的做不到。
二哥是很糟糕,從前狂妄自大,喜歡結狐朋狗友,不學無,還不負責任,拿錢逃跑……
可他也是自己的二哥啊。
也是媽媽的孩子,是自己的親人。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遇到繁夜,現在的二哥,依然是那個可以花天酒地的富貴公子,而不用在這里……
“繁總還聽說,余小姐您的外公因為重度燙傷,已經送到了三醫院。初步估算,醫藥費需要十萬左右。”
繁夜邊站著的保鏢又開口了,“老年人機能下降,拿不出錢治療,很快就會死在醫院。
死。
這個字多麼可怕。
媽媽就是死亡帶走了。
現在,又想要帶走大哥和外公……
子微微晃了下,仰頭,看著站在二樓的人。
這是最悉的婚房,但站在二樓的那個人,已經是最陌生的人了。
不明白,就是被迫娶了,就因為這種不公平,帶有目的的婚姻,所以,就就這麼恨自己?
“繁夜……”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質問,“我爸爸,是你轉走的?”
“你覺得呢。”
繁夜回答了,但卻沒承認。
心口的好像都凝滯了,悶得發痛,仰著那個男人,慢慢屈膝膝蓋,筆直地跪了下去。
“你今天見我,是想讓我怎麼樣?”問,“要怎麼樣,你才可以放過我家人?過放我爸爸?”
繁夜一直凝視著,那是一種暗黑叢林中凝視獵的眼神,銳利又冷:“我想做什麼,你該早就知道。”
余未晚呼吸都停了下,但還是努力印證:“你想讓我,去賣?”
“是。”
早猜到是這個回答,可余未晚的心也還是刺痛了下:“好,我答應,我去賣。”
我可以賣。
當個小姐一樣,岔開兩條去出賣。
只要能換來錢,換來繁夜的收手。
就答應,就去買!
尊嚴、面、人格,這些跟大哥和爸爸這些親人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說完那句,聲音也更大了一些,依然是那麼固執地看著他,毫不避諱的質問,“繁夜,我聽你的去賣,你就會收手,放過我家人嗎?”
沒有立刻回答。
大廳里一陣死一樣的安靜。
余承澤的已經被保鏢用膠帶封死,任何奇怪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這些保鏢更是化為空氣,現場沒有一個人說話,荒漠一樣的死寂。
終于,幾秒之后,繁夜給出回答,低沉的聲音落下:“會。”
“好。”余未晚點點頭,眼眶慢慢紅了,角卻勾出奇怪的笑容,“繁夜,你要還算是個男人,你就記住今天你答應了我什麼,不要出爾反爾。”
此言一出,站在繁夜邊的保鏢臉微僵,下意識掃了繁夜一眼。
底下兩個保鏢也同樣面面相覷,卻沒人敢開口嬉笑。
這句話同樣也讓繁夜覺到了不悅,面無表的俊臉有了變化,長眉微蹙,但還是開口:“只要你真的賣,我說到做到。”
“我真的賣。但現在,你得救我二哥。”剛才保鏢說了,二哥沒有釋放,會憋死。
繁夜點點頭,“給他安排個人過來。”
話是給邊的保鏢說的。
保鏢立刻點頭,退到后面拿上的對講機開始聯絡附近的人。
“繁夜。”看著如山一般佇立在二樓的繁夜,忽地莞爾一笑,紅紅的眼睛也跟著彎起,“你想讓我賣給誰?”
是賣給陸野,還是賣給其他什麼人。
都不在乎了。
“你很快會知道。”
扔下這句,繁夜的視線也從臉上移開,轉走向一旁的大理寺樓梯,同時對邊跟隨的保鏢吩咐,“帶上。”
接下來,像個木偶兒一樣,跟著其中一個保鏢出去。
臨走之前,作僵地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憋得上翻紅,滿眼的二哥。
只看了一眼,就跟上了保鏢,走出了這棟婚房別墅。
*
到達現場之前,余未晚被專業的造型師心打扮了一番。
也許對方是繁夜的看重的大客戶,所以在對妝造的時候,要格外心。
穿著一條價值五位數的純白雪紡面料的一字肩長,帶著銀的流蘇耳墜,一頭長發被放了下來,披散在后背,還拿卷發棒燙了漂亮的波浪紋理。
妝容也是當下流星的純風,白皙的臉蛋配上梅子的口紅,把的臉襯得更加凝白。
自離婚后,就再也沒有打扮的這麼致可人過了。
每天都素面朝天的疲于奔命,連防曬也沒有涂過。
而今天,打扮的如此致隆重,只是為了要聽繁夜的吩咐——要去賣了。
走出化妝室的時候,看門的保鏢突然住,并拿出一顆藥給。
“這是什麼?”看著拿顆藥,并不去拿。
“中樞止吐藥。”
“哦,是這樣。”中樞止吐藥,能好看的抑制神經嘔吐。
看來繁夜還記得,張的時候會嘔吐,怕搞砸了今晚的‘出臺’,所以連止吐藥也準備好了。
“謝謝。”拿起藥,在保鏢的監視下吞了下去。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繁夜。
十五分鐘后。
跟著兩個魁梧的黑保鏢,一路被帶到了這座會所的最大包廂。
夜傾城。
這是津海市最大的娛樂場所,也是名震全國的銷金窟。
坐落在城市三環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大樓部包羅萬象,各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更有一夜豪擲千金的天價消費,有傳聞說,夜傾城里最火的小姐一個晚上就可以賺出小縣城的一套房錢。
當然,這些都是聽二哥講電話時說的。
自己從未來過。
現在,穿一襲純潔清冷的白,穿過怪陸離的舞池和走廊,跟著保鏢走到了五樓最大的ktv部最大的一間包廂。
沉重的金屬門合上的同時,和外面單純的世界徹底隔絕。
眼前線昏暗,酒氣和煙味繚繞氤氳。
斂眸適應了好一會線,才環顧四周,發現這間包廂當真大得離譜,幾乎有三百平,而在包廂的正中央不是舞池,而是一個巨大的泳池。
泳池里有男有,都穿著的比基尼,無不是互相盤纏在一起,或笑或鬧。
更有些漂亮的人干脆連比基尼都沒了,赤地坐同樣泡在水里的男人上,一臉……
看到這一幕,余未晚頭皮發麻,本能地握著門把手想要退出去的時候,一只大手突然拍在了金屬門上,有人攔住。
然后包廂里面的沙發上,傳來清爽的笑:“繁夜,這就是你今晚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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