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是來源于人分手嗎？”

導購點頭：“是的，其實這瓶香水在最初調香階段，前中尾調都是辛辣和苦，但是最后，調香師還是加了苦橙的花瓣給了它一的甜。”

是因為回憶起曾經擁有過的甜吧。

就像當初，有過的那段時。

夜濃將香水遞還給導購：“看來你們的調香師很有故事。”

看了所有的香水，似乎是覺得不買一瓶有些說不過去。

夜濃指著那瓶明玻璃瓶的「霧-離瑰」：“這個還有貨嗎？”

導購點頭：“有的。”

“我要一瓶。”

“好的。”

待夜濃走出店，剛剛給夜濃介紹商品的導購點開公司網，將夜濃的信息輸了進去。

一名實習導購走過來：“店長，我之前就想問你了，為什麼只有顧客買離瑰才需要錄這個表啊？”

店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沈總在離瑰上市后立下的規矩。”

“沈總？”實習導購一臉茫然：“哪個沈總？咱們家的老板不是只有一個祁總嗎？”

*

秋天的晨風寧靜淡雅，又帶著一蕭瑟的涼意。

從半開的車窗里拂進來，伴著曦，掠過沈屹驍異于平靜的臉。

回不回來關他什麼事。

過得好與不好，更是無他無關。

當初什麼狠話都被說盡，他沈屹驍不至于那麼不堪，非得苦陷在有的過去里。

疊混的思緒擾了他一夜，這才被他強行下。

趁著夢蝶山到公司所需的一個小時路程里，沈屹驍闔眼補了一覺。

到了辦公室，關昇接過他下的西裝外套，看出他氣不算好，關昇問：“沈總，要給您沖杯咖啡嗎？”

“不用。”

全景天窗的辦公室里，有一植萃環繞的臨窗茶室，L型的綠植花箱，加配了的滴灌技。

這個時候，武夷山母樹大紅袍正當季。

初沏的茶水剛澆沖完紫陶杯，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了。

開始的時候，沈屹驍沒理會，震停了幾秒后，再度傳來“滋滋”聲，他這才停了手里的作，從墊上起。

是祁孟。

“明天忙嗎？”

沈屹驍回到茶桌前：“什麼事？”

“明天上午設計公司來人進行前期的通，”祁孟問：“你要不要過來給點意見？”

沈屹驍興致缺缺：“前期通而已，我就不去了。”

祁孟太了解他了，開始說不參加的是他，后面頻頻不滿意的也是他。

有過多次因他不滿意設計公司給出的方案而導致香水上市時間推遲的經驗，祁孟說：“雖說霧比不上東沈，但這好歹也是你的公司，你如果真的確定不來，那到后面方案敲定，你也都別來了。”

沈屹驍皺了皺眉：“還是之前那家設計公司？”

祁孟說不是：“上次你把人家設計總監罵那樣，我怎麼可能還選他家，這次我換了，上周剛簽的約。”

“哪家？”沈屹驍隨口問道。

“萊歐。”

沈屹驍端起茶杯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撒在他指尖，他眉心一凝：“萊歐？”

“對，他們總部在香港，京市這邊的分部剛立不久，阮瑜你應該聽過吧，目前擔任京市分公司的總經理，我就是沖著在，才最終在懷玉設計和他們兩家中選擇了家。”

見電話那頭久未出聲，祁孟“喂”了聲。

沈屹驍眼神閃了閃，恍然回神：“我知道了。”

“那你——”

沒等祁孟說完，沈屹驍就掛斷了電話。

兩分鐘后，關昇敲門進來：“沈總。”

沈屹驍微垂的眼睫蓋住眼底緒：“你去查查萊歐廣告京市分公司的員工況。”

“好的。”這時，關昇又匯報了另一件事：“沈總，昨天盛悅廣場的店里，賣出了一瓶離瑰。”

離瑰不僅味道冷門，自上市以來，也是霧所有香水里銷量最冷門的，一年的銷量不超過兩位數。

沈屹驍點了點頭：“男的的？”

“是一位顧客。”

Deep sea屬于男香，想必是買給男朋友，但這位顧客是否沒注意這款香水背后的意義。

沈屹驍淡聲叮囑：“12月12號別忘了回寄一份禮。”

第04章

霧公司因為有研發工廠，所以連帶著辦公地點都設在遠離鬧市的郊區。

不到九點，一輛黑轎車駛進工業園，最后在一棟五層高的辦公樓前停下。

“把車停遠一點。”

司機應聲：“好的沈總。”

祁孟的辦公室在五樓，沈屹驍坐電梯徑直上去。

門是敞開的，沈屹驍敲了兩下門，祁孟抬頭看過去時，愣了短瞬，忙從辦公桌前起：“怎麼這麼早？”

“不是你說的今天上午？”

“我說的是十點，”祁孟低頭看了眼時間：“你這來的也太早了。”

沈屹驍解開西裝外套紐扣，在沙發里坐下：“不來你說，來早了你還不滿意。”

祁孟給他倒了杯白開水：“看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怕耽誤你那邊的正事嗎？”

沈屹驍沒說話，扭頭在辦公室里環顧一圈：“有沒有說那邊來了誰？”

“應該還是之前過來洽談的劉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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