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消息,溫栩之微微皺眉,看了一眼他們的頭像。
林染是群主,排在第一個,后面的人員基本就是按照順序來的,顧寒宴就在第二個。
兩人的頭像排在一起,完全不同的風格,林染是一只甜的貓貓,乍一看蠻可的。
而顧寒宴,則是一個黑的背景,點開看才會發現左上角有一彎彎的月亮。
這個頭像,很早之前溫栩之也問過,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用這麼晦暗的頭像。
顧寒宴當時沒有回答。
如今看著他們的頭像連在一起,溫栩之心頭有種奇怪的覺。
他們的頭像,其實也很像是他們兩人。
一個甜活潑,一個深沉穩重,可這種特質都是針對對方的。
溫栩之看著這個群聊,最后還是沒有發送消息,再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一點。
難為林染了,晚上十二點多還要打給顧寒宴查崗,甚至半夜還要拉群做工作。
或許是因為的確讓大腦放松了一天,加上李可的照顧,第二天醒來時溫栩之覺得自己好多了。
起碼不會像昨天一樣,整個人一直發暈,甚至還一直低燒。
半夜出了很多汗,早上起來迷迷糊糊起了個澡,這才覺得神清氣爽。
“溫書,好早。”
溫栩之一到公司,前臺的姑娘便和打招呼。
也算是如今顧氏為數不多的對溫栩之和悅的人,畢竟大部分的人都開始明面上恭維林染了。
一大早還算是神清氣爽的溫栩之,也笑瞇瞇地跟前臺姑娘說話:“早上好。”
前臺姑娘似乎是沒想到溫栩之會這麼回復自己,也笑起來:“早上好。”
溫栩之本就長得好看,今早又特地化了個淡妝,玫瑰豆沙的口紅讓顯得更是漂亮,又不至于艷俗。
人在自己眼前這麼笑,前臺姑娘看得都是一愣,驚艷道:“溫書,你真好看。”
“大早上就這麼夸我,我會不好意思。”
溫栩之擺擺手。
因為好了不,溫栩之現在對工作也是和悅,聽到前臺夸自己當然是高興的。
還準備和前臺說兩句,后卻傳來一道聲音:“哇,溫書已經康復了嗎?”
說話的正是林染,在顧寒宴旁邊走過來,提著一個銀手袋。
溫栩之掃了一眼,聽到前臺小聲嘀咕:“是最新款高奢,顧總也太大方了吧。”
林染才走過來,沒有聽到這句吐槽,但是蓋彌彰一般將Logo往前轉了轉,看著溫栩之。
對這些小心思,溫栩之其實沒什麼反應。
雖然錢,但是更喜歡自己好好工作賺錢,這些年顧氏給的待遇也并不差。
因此林染這些小作不能讓溫栩之有什麼心波。
但下一秒顧寒宴也走進了,林染當著他的面對溫栩之說:“溫書恢復力驚人呀,昨天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著還很嚴重呢,甚至幫我一下都不行。”
說完又捂住,笑笑道:“不好意思,我這話是不是說的過分了?只是想形容溫書當時病的很重。”
溫栩之淡淡的目掃過去,“謝謝關心,昨天的確不舒服,今天好多了。”
“我想也是,溫書早上還特地化了妝嗎?很好看,我早上起晚了都來不及化妝呢。”
林染再次開口,說著還對顧寒宴滴滴地笑。
溫栩之和前臺姑娘同時看著林染。
臉上那全套的心機素妝,還有那恰到好的腮紅……
居然說自己沒化妝。
溫栩之都懶得破,順著的話說:“那你天生麗質,甚至面頰都有淡淡天然腮紅,真是不錯。”
林染的臉頓時有些難看。
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在這些皮子上,溫栩之直接轉要走。
前臺姑娘輕聲說:“溫書長得本來就好看啊,就算是不化妝肯定也是公司最漂亮的人。”
其實聽到這話時,溫栩之還是有點恩的,可是想到如今顧氏的況,有人為溫栩之說話只怕是會被林染嫉恨。
因此淡淡提醒道:“準備上班了,不要討論這些。”
說完打算上樓。
一直沒說話的顧寒宴,在這會兒淡淡開口了:“你覺得好看,不如讓過來和你一樣當前臺。”
前臺姑娘聽到顧寒宴開口,頓時沒有再說話。
畢竟這話聽起來其實是有點怪氣,而且對溫栩之而言,如果來做前臺,反而像是降職。
溫栩之腳步微頓,想了想,還是在電梯里出手機給前臺發了個消息。
想說,他們說的話讓前臺別放在心上。
依舊是和之前差不多的場景。
林染是被顧寒宴從專用電梯帶過來的,走到溫栩之旁邊坐下時,眼角紅紅的。
誰看了還以為是了多大的委屈。
溫栩之不知道他們在電梯里說了什麼,也懶得去猜。
電腦剛登了微信,前臺姑娘跳出一條消息。
“謝謝溫書關心,我沒事的,你照顧好自己!”
溫栩之點開掃了一眼,本來就不打算繼續回,卻注意到旁邊投而來的視線。
是林染。
注意到在看自己的屏幕,溫栩之一下子冷臉:“林染,你這是?”
不管是誰,不要看別人的屏幕難道不是一種個人禮儀和邊界嗎?
林染似乎是抓了現行,臉上有一抹愧但轉瞬即逝,反而是湊過來問:“溫書,你昨晚睡得好嗎?”
表里帶著幾分言又止的探尋。
溫栩之瞬間想到昨晚顧寒宴來的那一趟,自己似乎是發出什麼響被林染聽到了。
心底微微不自然,但是表面上并未泄分毫:“睡得很,怎麼了?”
林染果然是松了口氣一般,說:“沒事,只是關心你一下。
那昨晚我拉群你看到了嗎?”
溫栩之頓了頓。
在思考,這個謊言自己到底要不要圓下去。
如果說看到了,又是昨晚,林染搞不好又要懷疑溫栩之說的話自相矛盾。
就在溫栩之猶疑時,顧寒宴走過來敲敲桌子,“等會兒臨時有個會議,明天上午那個提前了。
把我要的資料整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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