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裏,方鑫正拉著曲藍對大家介紹,“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秦藍小姐,之後在我們樂隊裏,就負責和聲的部分了!”
可這話一出,全場寂靜,沒人鼓掌。
甚至,樂團的員們看曲藍的眼神,都帶有敵意。
曲藍不奇怪,得罪大家了嗎?
正想著,一個人忽然站起,雙手環不滿地看向曲藍,“新來的?”
人穿著一連,青春又時尚,但態度很不善。
方鑫連忙笑著解釋,“對,含雪,這是我們新來的秦小姐,負責和聲部分。”
謝含雪輕輕哦了一聲,蹙眉質問曲藍,“你戴著口罩做什麽,見不得人嗎?”
“不好意思,我臉過敏了。”曲藍禮貌解釋。
謝含雪卻冷哼一聲,而後趾高氣昂道:“秦小姐,我們天音樂團的員,可都是通過層層選拔才上來的,你這突然空降,我們也不知道你的水準,實在是有些不安!”
“雖然你負責的隻是和聲部分,可你要知道,我們的節目是要上電視臺的,哪怕一段小小的和聲,也能影響整首曲子的效果,所以不如你先表演一手,讓我們看看你的實力,如何?畢竟我們這樂團,可不是什麽菜鳥都能進來的。”
“就是。”周圍人小聲附和起來。
他們都是通過層層選拔才進來的,憑什麽這人一來就空降?
與此同時,傅寒聲剛好走進劇院,看見臺上爭執的一幕。
當他看見曲藍的影,瞇了瞇眼眸。
怎麽覺得那人的影,有點眼?
“秦小姐,”
這時,方鑫也對曲藍建議道:“你的確是新來的,我們樂團其他人都是通過考核才進來的,所以你不如先給大家一手,也好大家都放心啊!”
曲藍聞言,也覺得合理,作為新來的,會被質疑實力也正常。
便輕輕點頭,“那麻煩你們,給我拿張你們的譜子來吧。”
謝含雪見狀,冷哼一聲,轉頭就將自己的曲譜遞給曲藍,“你就彈我的譜子吧。”
方鑫頓時一臉為難,“啊?含雪,你是我們樂團的首席琴手,你的譜子是我們這裏最難的,要不還是換個譜子吧!”
說著,方鑫去搶謝含雪的譜子。
謝含雪卻將手一,戒備道:“別啊,譜子雖難,但作為一個大提琴手,拿下這首譜子應該是沒有難度的,這要是完不了,憑什麽進我們樂團?”
“就是啊經理,你不能這麽不公平!我們可都會拉含雪的曲譜的,隻是沒那麽完罷了。”
周圍人也跟著嘀咕起來,滿肚子不服氣。
曲藍這時意識到,今天不一手怕是難以服眾了,而且也會讓方鑫下不來臺。
於是毫不猶豫接過那張曲譜,“沒事經理,我來吧。”
說完,曲藍直接將曲譜放在架子上,拿來一把大提琴,坐下來,大致看了一眼曲譜後,一手控住琴頸,一手拿著琴弓,調整好姿勢以後,開始演奏。
謝含雪不屑地輕嗤一聲,最喜歡讓人演奏自己的部分了。
隻有這樣,才能凸顯出為首席的厲害!
不料下一秒,優雅醇厚的琴聲緩緩傳出,整個劇院頓時靜了下來。
溫婉的曲調,娓娓道來,將人引一個人的故事中。
隨後曲調逐漸發生變化,時而深沉,時而激烈,時而輕快,時而哀愁,人的緒忍不住跟著……
大家閉上眼睛,仿佛曲子裏,演奏了一個人從真稚,到青春洋溢,到為理想鬥,最後滄桑老去一生。
歲月流年,滄桑變換……
一曲落下,驚人心!
曲畢。
大家回過神來,看向曲藍的眼神充滿不可思議!
的琴聲老練又非常有,絕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水準!
方鑫率先鼓起掌來,“妙啊,太妙了!秦小姐,你太厲害了,秦先生真是給我送了塊寶過來啊!”
大家也都陸陸續續鼓掌,心裏頓時也沒什麽不服氣了。
謝含雪惱怒地抿抿,眼神發狠地瞪著曲藍,心裏嫉妒又不甘。
立即冷哼一聲,不屑道:“你的琴技是不錯,但想要達到我的火候,還是需要再曆練曆練的!”
不知道,曲藍其實收了力,隻發揮了一半實力。
曲藍不想太出風頭,便微微一笑,“謝小姐說得對,我確實不如你,不過,我可以留在樂團了嗎?”
見曲藍低頭,謝含雪這才滿意勾,“知道不如我就好,行,你留下吧!”
與此同時,臺下的傅寒聲聽完這首曲子,不由被牽了回憶。
記憶中,他隻見過一個人拉大提琴。
那是在哥哥的十八歲生日宴上,曲藍穿著一件白連,演奏了一首《流年》,當時,所有觀眾都被震撼到了。
演奏完畢,曲藍捂著口鞠了一躬,秋日暖下,笑得明又耀眼。
回過神來,傅寒聲看著舞臺上戴口罩的人,心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不過是一首曲子而已,他怎麽會想到那人?
這時,謝含雪正打算繼續排練,忽然目一轉看到傅寒聲,驚喜道:“傅!”
聞言,大家齊刷刷往臺下看去。
曲藍也順著看去,不料一眼看到傅寒聲,頓時覺渾發涼,都發了!
傅寒聲,他怎麽就找到這裏來了!!
正驚慌著,謝含雪卻跑到傅寒聲麵前,靦腆一笑,“傅,你好啊。”
傅寒聲垂眸看著喜悅的臉,卻輕微皺眉,接話道:“謝小姐是吧?讓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爸跟我說過啦,今天中午兩家要在一起吃飯,我都知道的。”
謝含雪喜不自勝地說完,而後歡快地回頭對方鑫喊道:“方經理,我請個假啊,今天先不排練了!”
說完,轉離開。
“欸?你不排練那我們怎麽辦啊!”方鑫急得大喊,但謝含雪沒回頭。
方鑫頓時要氣死了,忍不住原地咒罵起來,“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排練的時候突然走人,也不知道提前請假,把我們都撂在這裏,太過分了!”
曲藍則狠狠鬆了口氣。
幸好,傅寒聲沒認出來……
最後方鑫揮揮手,“算了算了,今天不排練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在群裏隨時等我通知。”
大家隻好點頭,陸續起離開。
方鑫臉差得要死,忽然又想到什麽,喊道:“秦藍等等,我跟你說點事。”
曲藍一愣,留了下來。
*
與此同時,謝含雪和傅寒聲一起走出劇院,眼神止不住地往他臉上看。
謝含雪已經聽父母說了,要和傅家聯姻的事,眼下,站在傅寒聲邊,覺男人容貌英俊,氣質斐然,特有男人味和氣場,心跳不由悄悄加速幾分!
傅寒聲卻對謝含雪不興趣,走出劇院,沒跟說過一句話。
直到走到路邊,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鬼使神差地問,“剛才在裏麵演奏的那人,琴技不錯,什麽名字?”
謝含雪一愣。
這男人,一路沒跟說過一句話,一開口就是問剛剛那人?
謝含雪心裏頓時有些傷,抿抿不快道:“是今天新來的大提琴手,在樂團裏負責和聲的部分,至於名字,我也忘了,好像什麽藍吧……”
藍?
傅寒聲腳步一頓。
聯想到剛才的琴聲,忽然腦子一個激靈,大步生風往回跑!
是她太傻,太天真,母親慘死渣男之手,她竟不知,要不是抓到他與表妹的廝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恨,可她無能無力,只能出賣靈魂,與惡魔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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