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痛算什麼?
人不能說不行!
大不了吃頓好的犒勞自己。
對!吃頓好的!
聞冬從沙發起,「那你等我換個服,我們出去吃。」
十幾分鐘後,換了件淺綠的衛,又穿了件白牛仔外套在外面。
張星序在門外等,走到玄關照了照鏡子,把頭髮分雙紮低丸子,變戲法似的往頭上增添彩。
耳垂上戴了兩個茸茸的小球,挎的包也變了星之卡比。
塗完口紅抿了抿,正要出門,張星序看了過來,「鑰匙。」
聞冬這才注意到鞋柜上的鑰匙,抓起來揣包里。
這邊的居民樓有些年頭了,樓層不高也就沒有安裝電梯,純靠爬。
聞冬膝蓋作痛,走得慢。
下樓時一把抓住張星序,警惕:「別想把我甩在後面。」
張星序也沒手,就這麼讓扶了一路。
「你能吃辣嗎?」跳下最後一步臺階,聞冬問他。
「一般。」
「那一起下館子?」
張星序說好。
聞冬帶他走到公站,指著不遠的地鐵標誌說:「咱們小區雖然偏了點,但是公地鐵站都近的,去哪也方便。」
張星序注意力不在這上,掃了眼的白角,問:「館子離這兒有多遠?」
聞冬說:「不遠啊,407三站直達,下車拐個彎就到了的。」
「那打車。」
話音剛落,就讓他招到一輛剛送完人Taxi,司機朝副駕駛探出腦袋:「去哪?」
張星序看聞冬,聞冬:「芙蓉街。」
轉頭低聲音:「你打的車,你付錢。」
芙蓉街是條的商業街,道路相疊錯,兩邊全是餐館飯店,吃什麼的都有。
聞冬直奔目標,店員一看到,當即揚起笑容過來,正要開口,被搶先一步:「兩位。」
踮腳歪頭往裡看了眼,「我看9號桌是空著的,給我們上那桌就行。」
聞冬回頭,「你先點菜,我去隔壁買兩個兔頭。」
剛走兩步,又扭頭問他:「對了,你吃嗎?」
「算了,等我回來。」
餐館店面不大不小,張星序翻看菜單,都是江湖菜。
樂城和觀花市的飲食習慣不太一樣,這邊口味偏辣。他口不重,對吃的也沒要求,主打一個能吃就行。
隨意掃了眼,問:「每次來吃什麼?」
「辣子、虎皮肘子、還有這個跳跳蝦。」
「那先上這幾道。」
「得嘞。」店員飛快在菜單上勾了幾個選項,「待會兒要加菜我就行。」
聞冬回來的時候滿臉寫著開心,往張星序對面一坐,「我打獵回來了。」
兔頭椒麻鮮香,裹滿油令人饞涎滴,相味俱全放在盒子裡,聞冬把其中一份推到他面前:「別說我小氣啊,給你也買了兩個。」
張星序眉心微。
聞冬問:「你不會吃啊?」
似乎更興了,戴上一次手套抓起兔頭,興致:「來,我教你啃。」
張星序:「……」
好像也不是很了。
聞冬以為他是在意形象,掰開兔頭的上下顎勸道:「人生沒那麼多觀眾,大家都在各吃各的,沒人在意你。」
張星序起,「我去買兩瓶水。」
聞冬裡啃著兔頭,沒喊住他。
等他回來,聞冬的兔頭已經啃完了,他那份還規規矩矩擺在他那邊,之前點的菜也已經上齊。
聞冬著筷子杵著碗底,抬眸幽幽看著他,頗有幾分『我等你等得好苦』的怨恨。
張星序把水遞給,沒接。
抬筷指了指面前的菜,「你怎麼知道我經常來這兒?」
第7章 「別。」
張星序落座,回答得很隨便,「猜的。」
聞冬狐疑:「真的?」
對上探究的目,張星序默了兩秒,解釋:「你今天出門鞋子換了三雙,頭髮扎了八分鐘,其中六分鐘在糾結髮繩。能讓你不帶猶豫直接決定的店,應該是你非常悉的。」
從見到店員的態度以及對周邊環境的了解程度來看,至是這邊的老顧客。
聞冬驚訝他會一次說這麼長串話,眉生一揚,夾了塊送裡:「你還猜得準。」
辣子裹著干辣椒的香味在味蕾跳躍,極致的味覺,好吃得瞇起眼,沒否認他的話,「不過我確實是有選擇困難癥。」
張星序出筷子,聽見問:「哦對,我剛才又加了兩個菜,你要不要再點?」
「不用,我吃得不多。」
聞冬看他,「怎麼?胃口不好啊?」
「不是。」
見他不想多說,聞冬也沒再問,抬了抬下,「你買什麼水買這麼久?」
細口玻璃瓶上印著evina的紅英文,瓶設計簡約但又說不出的高級,像酒一樣。
好像在哪見過。
「這邊便利店沒有,去超市買的。」張星序把其中一瓶給。
聞冬接過掃了眼,銀字全英文大寫。
說:「看不出來啊,礦泉水都喝高級貨?」
張星序:「習慣了。」
好裝。
不過既然他掏錢,裝就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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