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雪被氣的腦袋都快冒煙了：“溫慕，你真無恥。”

溫慕微微低眉收起了臉上的笑，轉走在前面，抬手對著后抄了抄。

“跟上吧，現在證據夠了。”

說過事不過三，說到做到。

“……”

不一會，兩人出現在了星越中學教務，簡單說明了事的經過后，溫慕把錄音證據拷貝給了教導主任，然后便手著兜風輕云淡地走了。

至于學校對李思雪最終的理結果是什麼，溫慕毫不在意，想李思雪在意的應該也不是分，而是自己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完人設，當著教導主任面崩塌的潰敗吧。

所以，哪怕學校最后給李思雪的分很輕，溫慕也無所謂，那種時刻擔心著偽善面可能會被星越中學其他人知道的潰敗，足夠李思雪在剩下的一年半里如履薄冰了。

況且，溫慕也不想在一件事上糾結太久，沒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等到李思雪領了分從教務出來的時候，溫慕早已經重新回到了圖書館門口，顧十方還是沒來，信息和電話也沒有。

地上的雪已經長到了鞋底的高度，天上的還在撒野，溫慕不由地嘆了口氣。

他怕是真的不會來了，四九城顧氏的獨子，即便不考大學，也有數不盡的康莊大道通往羅馬，確實沒必要和一起死磕未必有結果的學習。

但是，

溫慕需要。

調整好緒，溫慕又一次鼓起干勁，朝圖書館里進。

突然，

后顧十方著氣的聲音，朝喊來。

“慕慕，我來了！”

溫慕轉回頭，不遠，鼻青臉腫的年正迎著風雪，著一大白牙，瘋狂朝招手。

他的角上，還殘留著沒有干、凝固不久的漬，另一只手抱著不知道什麼寶貝，地護在懷里。

溫慕的小腦袋歪了歪，下意識地眉頭鎖。

這家伙怎麼又傷了，跟人干架了？關鍵是還沒干過別人，看起來渾是傷。

溫慕抿了抿，學習真的很難，今天第二次站在圖書館門口了，到底還是沒能進去。

旋即，朝著顧十方的方向，走下了圖書館門前的臺階。

臺階很，走的很小心，平時一步兩個臺階，現在兩步一個臺階。

嘭！

溫慕驚地抬眸，

倒是沒摔倒，顧十方摔了一跤，仰面朝天的躺在雪地里，卻始終不肯撒手懷里抱著的東西。

這個傻子，到底是什麼寶貝，比命還重要嗎。

溫慕走過去，手拉他：“顧十方，到底是有多蠢，你才會把自己搞這個鬼樣子。”

溫慕無語地看著他，忍不住咂了咂，不得不說顧爸顧媽基因是真的好，顧十方這臉都快傷水彩拼盤了，扔到人群中依然是最出眾的那一個。

小說里說的沒錯，那種驚為天人的長相，真的存在。

也就是從小看到大，對顧十方的值免疫了，不然大部分孩子離他這麼近，肯定要上頭。

顧十方扶了扶腰坐起來，手眼神清澈滿眼欣喜：“你怎麼還沒進去，你是特意在外面等我嗎？”

說完，顧十方拉住溫慕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顧十方站起來之后，溫慕就一把松開了他的手，到底男有別，而且現在他們都是年人不是小孩子了，有些可能會讓人嚼舌的行為，覺得還是得稍微注意下。

顧十方眼下的名聲已經很不好，幫不上忙至不能給他添，四九城顧家早晚是要由顧十方來繼承的，名聲這個東西在他們那個圈子還重要。

而且，他怎麼好意思說，是在等他的，溫慕嫌棄地撇了撇。

“我一腳給你鏟飛，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等你了。”松開了手的溫慕，表冷冷地說，“說好兩點，現在幾點了，還有你這一臉的傷，你還沒回答我怎麼回事呢，你又跟人干架了是不是？”

“顧十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打不贏就跑。你是個年人了，跑不會嗎？”

顧十方撓了撓頭，吞吞吐吐：“那個，其實我……”

“欺負你的人呢，在哪，帶我過去。”沒等顧十方把話說完，溫慕的眸子便厲了厲。

把人傷這樣，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溫慕知道，肯定不是顧十方惹的事，顧十方雖然是個紈绔，但從來不無緣無故招惹別人。

而且，顧十方的手雖然不及，但也不差。自保和對付一些人數不多的地皮流氓什麼的，完全夠了，所以溫慕斷定能把顧十方傷這樣的，肯定不止兩三個人。

溫慕當然猜對了，可顧十方并不想讓猜對。

“哪有什麼欺負我的人，慕慕你別瞎猜了，我沒跟人干架，下雪路我這傷自己摔跤磕的，你看我剛剛不就又摔了一跤。”顧十方聳了聳肩，抬著下傲地說，“我可是四九城顧家的顧爺，誰敢欺負我。”

明正大的欺負，自然是沒人敢，但背地里的報復，就不一定了。

只不過，那些人本不是沖顧十方來的，而是沖溫慕來的。

一個小時之前，

顧十方在來圖書館的路上，路過商場準備給溫慕帶杯茶，等茶號取餐的時間，順便上了個洗手間。

在洗手間里，他到了之前溫慕和他在巷子里教訓的那三個登徒子，聽到他們記住了溫慕的樣子，并且查到了溫慕的資料，正商量著今天要找溫慕的麻煩。

起初，顧十方只默默地在隔間里聽著他們的計劃，沒準備冒頭，打算等他們走了之后立刻報警。因為進來的時候，他看見洗手間外還有十幾個人，應該是和他們一伙的。

他倒不是怕他們，主要不想失約溫慕。

誰知道，那些人走后他正打著電話，其中一個人回來了，聽到了他在報警，很快就認出了他。

隨即，幾十個人沖進來，把他圍住了。

他和溫慕一樣，盡量不惹事，但從來不怕事。

再后來，就是滿是傷的他和那些他被干趴下的人，一起被帶去了警察局做筆錄，他屬于正當防衛是害者做完筆錄就可以走了，那些壞人功被關了起來。

但他也因此，沒能按時赴約圖書館。

顧十方不想讓溫慕知道這些，否則以他對溫慕的了解，等那些人出來以后，溫慕肯定還會替他教訓他們。

顧十方不想溫慕再和他們結仇，如果非要結仇的話，他來就行。

他是四九城的顧爺，再怎麼樣，那些人也不可能真的置他于死地。

溫慕不一樣，溫慕雖然家境優越，但在四九城像溫慕這樣的家庭很多，并不能讓壞人有所畏懼，壞人在無所畏懼的時候，壞起來是沒有底線的。

只是，溫慕又怎麼可能輕易相信，他只是摔一跤，就能傷這樣。

“顧十方，你不說實話是嗎？”溫慕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著他，“不說實話，那我以后不理你了。”

“我說實話了啊，我這確實摔的有點慘，但我真沒干架。”顧十方拍拍口說，“我發誓我要是我說謊了，將來就讓我娶不到媳婦只能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