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的母親顧嫻在生時難產去世。
父親白長山在三歲時,從外面帶回了一個潑辣人和一個與年齡差不多大的妹妹,不久后父親和繼母又生了一個弟弟。
而那個‘天賜’的弟弟,從小就被趙蕓寵得不得了,也被爺爺當祖宗似的供著,但凡只要白家買得起的,沒有不依著的。
就這樣寵賊慣匪,弟弟今年剛滿十八,就已經吃喝嫖賭樣樣通。
最近又跑去酒吧和人賭博,輸了二十萬,還把人家酒吧砸了。
事鬧大后,弟弟求饒說自己有個校花姐姐長得很漂亮,可以抵債。
父親在繼母趙蕓的攛掇下,也跟著一起去嫁給那個酒吧的老板,換取王老板承諾的50萬彩禮。
50萬給弟弟還了賭債,賠償酒吧損失之后,剩下的錢還能給他們的寶貝兒子付一套房子首付。
呵,算盤珠子打的叮當響!
卻從來沒有問過愿不愿意,更沒有考慮過的未來!
至于白霏霏,從小就喜歡搞奉違這一套來離間和父親、爺爺之間的關系。
演技何其拙劣,可偏偏所有人都吃那一套!
包括的前男友宋雋,第一個就沖上去扶起白霏霏,溫地幫檢查著傷口……
宋雋原本是白念的男朋友。
從高中到大學畢業,一起走過了最好的青春。
然而三個月前,宋雋突然提出分手,說他真正喜歡的人是妹妹白霏霏,非不娶。
今天,宋雋就是作為白霏霏的男朋友來喝這個前友的喜酒的,多麼好笑。
“白念,你太過分了!”宋雋用失頂的眼神看向,心疼地將白霏霏打橫抱了起來,“霏霏,我們去醫院!”
白霏霏紅著眼圈搖頭,“宋雋哥哥,你別怪姐姐,只是心不好,我沒事的!就讓我替姐姐嫁給王老板吧,我真的沒關系……”
宋雋更加疼惜懷里這個純真良善舍己為人的孩,“別說傻話!乖,我送你去醫院!”
“等等!”白念橫一步,擋在了正要抱著白霏霏去醫院的宋雋面前。
宋雋防備而沉冷地看著,“白念,霏霏已經傷了,你還想怎麼樣?”
白念看了看他懷里的白霏霏,額頭磕破的那點皮,再晚點去醫院,傷口怕就要愈合了!
“白霏霏不能走!走了,誰去嫁給王老板?”
說著,白念也俯湊到白霏霏耳邊,用只有能聽到的聲音道:“不是很喜歡搶我的男人嗎?那個王老板也讓給你,姐姐兩個男人都給你,一個怕不夠你玩的!”
白霏霏看白念的眼神先是愕然,再閃過一抹惱火后便進宋雋懷里,嚶嚶哭了。
宋雋護住白霏霏,就像護住最珍的寶貝,清俊的眸子里冒出與他溫雅外表不符的怒火。
“白念,你瘋了!你真打算讓霏霏替你嫁給王老板?現在是我朋友!”
是瘋了!
被這些爛人瘋的!
看著這位前男友,白念深海般靜謐的眸子里只剩下冰涼的諷刺。
沒理宋雋,白念轉過看著在座的白家人道:“通知各位一下,我已經結婚了,無法再嫁給那位王老板!眾所周知,重婚是犯法的!”
說著,拿出自己的結婚證攤開展示給白家人看。
看到那結婚證,白家的親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
“不孝,你怎麼敢背著父母擅自結婚,是當我和你爸死了嗎!”
趙蕓罵著走上前,奪過那本結婚證仔細察看,忽又哼了聲,“白念,你為了逃避和王老板的婚事弄這麼一張假證回來,真當我們那麼好糊弄嗎?這結婚證上面的領證日期就是今天,你才跑出去多久,去哪里能找一個那麼英俊的男人結婚!”
白長山聽妻子這麼一說,無奈又悲憤地看向兒,“念念啊,別鬧了!你弟弟現在還被人家酒吧扣著!你就不能為了你弟弟想想嗎?算爸求你了!就乖乖嫁過去吧!王老板人……人也不錯。”
白念冷冰冰看著這個滿心只為了他那寶貝兒子甚至睜眼說瞎話的父親,無話可說,唯余失。
趙蕓:“就是!王老板歲數是大了點,但人家有錢為人也不錯,以后會很疼老婆的!念念,我跟你爸都是為你好,又不會害你!來,各位親戚,我們一起把念念送上婚車吧,這孩子就是害呢!”
一時間,白念又被白家人包圍。
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他們這是又打算像早上一樣,將打暈強行塞進婚車嗎?
白念冷下目,準備徹底撕破臉和這些只想利用去攀附那個王老板的親戚們打一架……
“老婆。”
突然響起的男音清冷而渾重,聲音不大,但很引人注意。
誰在說話?
白家眾人四下張,尋找聲音的來源……
一個男人從沒關的白家大門走了進來,姿拔,大步流星。
只是,男人上破爛的衫和他英俊的臉龐行了鮮明對比。
看著那個徑直走向自己的男人,白念靜謐的眸底染上幾許訝然,竟是那個流浪漢!
可,他怎麼找來這里的?
凌皓河深不見底的眼神凝落在一臉意外的白念上,薄削的角似有若無的閃過弧度。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張開雙臂擁抱住白念,“老婆,終于找到你了,還以為你反悔不招我贅了。”
白念:“……”
白家一片嘩然!
這種關鍵時刻,白念沒有再糾結流浪漢到底是如何找來這里的,只覺得他來的很是時候。
輕輕推開流浪漢,冷靜地看著白家人道:
“現在我的合法丈夫本人已經來了,你們還打算把我送到王老板家嗎?”
白長山和趙蕓震驚地看著白念邊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又仔細看了看結婚證上那張照片做對比……
竟然真的是同一個人!
震驚過后,趙蕓難以接地起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這死丫頭真的背著我們去和一個陌生男人結婚了!而且還是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拿不出彩禮的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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