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眼淚瞬間再次涌了出來，悄悄的后退了一步，看著媽媽桑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剛剛的親切。

在十七眼中，所有讓接近王爺的人，通通都不是好人。

媽媽桑見十七這副模樣，沒好氣道：“你別不識好人心，媽媽我呀也是為了你好，你說你這麼個漂亮的小臉蛋，萬一沒有了庇護，等待你的將會是非常非常慘的結局呀！”

十七驚魂未定，喃喃自語：“我現在的日子，已經是非常慘，非常慘的結局了。”

媽媽桑拍了拍十七的手，道：“誰說的，現在王爺心里有你，只要你一門心思的伺候王爺，來日府上主母進門，保不齊呀，你還能上一頭呢！”

十七抿了抿：“不會的，因為王爺無論如何也不會送裴姑娘進青樓學習怎麼服侍他。”

這就是妻和妾的區別，也是和裴姑娘的區別。

這不是把眼睛閉上，耳朵堵上，不看不聽就能裝做不存在的事。

“本王的小奴婢又在背地里議論當家主母些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悉的聲音，嚇的十七臉瞬間白了起來。

王爺走上前去，住十七的下，著十七的耳朵，低聲道：“本王的妾室，連進了青樓都不安份，還要在背地里議論主母。”

十七的心頭瞬間一撲面而來的窒息席卷而來，抬頭，用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說道：“我剛剛在說，王爺肯定不會送裴姑娘進青樓服侍夫君！怎樣，你要掐死我…啊……”

下一秒，十七就被王爺掐著脖子提了上來，十七難的直翻白眼。悉的窒息讓十七流下一行行的眼淚。

媽媽桑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道：“王爺息怒，七姨娘沒說裴姑娘的壞話。”

十七被王爺拎了起來，離地的雙腳在下意識的踢。耳邊是王爺冰冷絕的話，“裴姑娘的名字，不是你一個小小奴婢配隨時隨地掛在邊的。

第二，你在青樓這種污穢的地方提裴姑娘的名字，視為對主母不敬。你就好好跪在這里，反省你的罪過。”

王爺說著，在十七即將暈過去的時候，松開了手。

十七落在地上，淚珠滾滾而來。

“不會跪？”王爺的聲音再次傳來。

十七聞言，瑟瑟發抖的往后躲了躲，直到躲到了墻角，躲無可躲，才張害怕的抬頭看著王爺。

王爺蹲下子，了十七臉上的淚珠，語氣中帶著幾分疑：“你為什麼總是要和裴姑娘比呢？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配和裴姑娘比嗎？”

“現在裴姑娘沒有回來，你放肆幾分也就罷了，等到裴姑娘回來了，你再這樣對裴姑娘不敬，本王可保不住你。”

王爺長期習武，他的手心有一層厚厚的繭，每次十七臉時，十七都覺得一陣陣的疼。

十七偏了偏腦袋，企圖躲過那只令不舒服的手。

下一秒，的下就被王爺死死住，王爺用他那只帶著繭子的手，把十七的臉了個遍，耳邊是王爺威脅的聲音：“以后不要鬧脾氣，你鬧脾氣，本王會很生氣。”

十七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和怨念：“王爺既然護不住我，為什麼又要納我進門，王爺的心里口中都是裴姑娘，為什麼每到晚上，王爺卻要來找我。王爺你自以為是的深實在是太可笑了。”

“你在質問本王？”王爺聽到十七的控訴，他抬頭，看著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心頭生出幾分不悅。

十七含淚仰著頭，“對！”

反正從小沒有父母，孤一人，唯一在乎的陸宥哥哥也死了，還有什麼怕的。

現在有的不過只是爛命一條而已，王爺想要，拿走便是。

下一秒，耳邊傳來一陣服被撕破的聲音。

十七心里一，下意識的看向媽媽桑所在的位置，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爺：“這里還有外人在啊……”

“那又怎樣？”王爺反問。

媽媽桑見到這充滿火藥味的一幕，連滾帶爬的離開房間，隨手把門關上。

離開屋子后，媽媽桑拍了拍脯，心有余悸的嘀咕：“你想死自己死去，可別搭上我呀！”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十七的眼中出幾分絕，到王爺的作，下意識的想要掙扎。

王爺輕聲道：“別，萬一流產了，你最的陸宥哥哥可就絕后了。”

下一秒，十七真的乖乖不掙扎了起來。

王爺臉一沉，鋪天蓋地的憤怒無宣泄，他問：“你就這麼他？到他死了，你也要把他的骨生下來？”

十七也被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嚇了一跳，在的心中，是不愿意生下這個孩子的，可是當王爺用孩子威脅的時候，居然下意識想保住肚子里的寶寶……

十七眼中流出苦的淚水，道：“我不想要他，王爺要打掉，那就打掉吧。”

不被親生父親喜歡，生母份卑微的孩子，生下來也是個悲劇。

王爺了十七的臉，說道：“你不想生，本王偏要你生。”

剛剛十七的反應讓王爺意識到一件事，現在的十七已經覺得活著沒意思，不愿意繼續活下來了。

但是十七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只要十七順利把肚子里的孽種生下來那麼十七就會繼續活下去。

甚至會像其他人的姨娘一樣，在后院為了孩子爭寵。

王爺想到這里，不由得在幻想十七生下孩子后，抱著孩子，糯糯的同他撒的一幕。

思及此，在看著面前的十七，王爺第一次克制住了。

他把十七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十七被看的愧死。

王爺想了想道：“你子弱，打不得，你邊兩個最好的朋友兼奴婢，也因為你被杖斃了，這樣吧，以后你再犯錯，就像現在這樣站在我面前吧。”

十七瞳孔震地，渾抖，似乎到了奇恥大辱。

王爺看著十七的模樣，說道：“不要再讓本王發現你有自殺的心了，否則，本王派十個奴婢，寸步不離的盯著你。”

十七垂下了腦袋，耳尖紅的滴，含淚低聲說道：“奴婢雖是奴婢，但也是養在老夫人邊的奴婢，從小也是讀過書，知道做人的道理的，王爺不能如此折辱奴婢……”

“讀過書，哪本書上讓你和你的陸宥哥哥私奔了？是《水滸傳》嗎？”說話間，王爺一把住十七的下：“既然你讀過書，那你說說人的潘金蓮是怎麼死的？”

十七抖著子，沒有說話。

自養在老夫人邊，會讀書識字，這也是自認為和別的奴婢不一樣的地方。

可是今天，心深僅存的一丁點自尊被王爺徹底碾碎。

王爺看著十七徹底絕的模樣，他把外套披在十七的上，小聲嘀咕：“你的心是紙糊的？不就被傷到了？”

十七閉上，沒有說話。

被掐脖子的經驗告訴，說話，罪。

王爺見十七含著眼淚，沒有說話，他悄悄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然后他意識到，把人帶去青樓的行為，是有一點過分的。

王爺咳嗽一聲，把十七抱在懷里，“今天就先到這里了，你給本王記住，以后不乖了，還來這里。”

十七想著耳邊的那些聲音，了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