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歡迎臨~”
萬縣老城區的迎春小超市,小鴨子應發出提醒,有客人進來了。
“隨便看,選好了拿過來結賬。”
肖迎春沒打采地趴在柜臺中喊了一句。
男人在閑逛的時候擋住了肖迎春的視線,這才抬起頭打量來人。
結果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一臉吃驚:“你這是……拍戲呢?”
傅辰安不懂拍戲的意思,滿臉疑。
他和肖迎春四目對視,隨后迅速扭頭,頭盔下的耳朵有些紅。
這子容貌倒是致,可著古怪又清涼。
白花花的胳膊、脖子、口、大片,就連那壑都可見……
再看這鋪子也很是古怪。
架子上的東西上面的圖案栩栩如生,最好的畫師也畫不出這等纖毫畢現。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傅辰安心中疑竇叢生,他在被戰火摧毀的城池中發現了那麼一條相對完好的巷子。
可他走進去卻發現這是條斷頭巷,里面只有這一家前所未見的鋪子。
有問題。
傅辰安又扭過頭來觀察面前這個打扮怪異的子,看的眼神全是好奇,還有直爽的喜歡。
他也算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沒什麼心計,心事全在臉上。
肖迎春好奇地打量著他,這男人高大壯實,濃眉大眼,五俊朗得刀削斧鑿。
長頂扎著發髻,穿厚重锃亮的盔,手中還握著一把長槍,肯定是在拍戲。
這可是盛夏,自己坐在空調房都還要時不時啃冰,他拼命三郎啊,也不怕中暑?
這可是盛夏,自己短t恤都嫌熱,他這一……拼命呀!
不怕中暑?!
“我不是拍戲。”
傅辰安否認。
拍戲是個名字?
肖迎春扶額:算了,這世道什麼人都有,賺錢最重要。
“您好,要買些什麼?”
傅辰安試探著問了一句:“你這里可有頂飽的吃食?”
肖迎春愕然,那一排排的方便面、小零食、小面包……不是吃食?
也是,他這麼壯,肯定覺得不頂。
肖迎春一拍腦袋,從柜臺下拖出兩個箱子,全是箱底的餅干,賣不掉。
這玩意頂飽且不占地方,最重要的是熱量高。
肖迎春拿著餅干指著說明書,“喏,軍用干糧,最頂飽,一塊可以頂一頓飯,一包里面有兩塊,沒過期哈,你看清楚。”
傅辰安接過來,他不認識簡字。
但能聽懂,他滿是好奇,這麼小一包,能頂兩頓飯?
“怎麼賣?”
“十塊一包。”
十塊?
是十個銅板嗎?,那倒是極劃算!
傅辰安沒見過這東西,想了想:“可以拆開看看嗎?”
當然不可以!
不過看他帥且敬業,話到邊,肖迎春改了口風,“可以。”
傅辰安翻來覆去的扯包裝袋。
肖迎春傻眼,這莫非是個傻子,餅干都不認識了?
還是耐心示范,打開之后遞給他,“兩塊肯定能頂你一頓飯了。”
那人看著扁平的一小塊,聞了聞,有點香。
肖迎春看他沒,主掰開一塊咬了一口,“喏,沒壞……”
傅辰安看著吃的嘎嘣響,遲疑一瞬,也咬了一小口。
香、甜、咸、……還好吃的,就是有點干。
肖迎春見他結滾,不自吞了口唾沫,再看他吃得掉渣,很沒原則地又遞上一瓶水,“送你的,喝吧。”
傅辰安接過打量著這明的從未見過的東西,怎麼打開?
肖迎春見他準備用咬瓶蓋,很是震驚。
完了,真是個傻子。
礦泉水都沒喝過,不僅傻還窮。
真是可惜了這張臉和這材……
不過給都給了,肖迎春慷慨決定,為自己的好買單。
慢慢的擰開瓶蓋,然后喝了一口,跟著又遞上去一瓶,看著他打開才欣的點點頭。
傅辰安喝了一口娃哈哈,水很干凈,沒有任何異味。
跟著他快速的吃掉餅干,喝了水。
額……沒飽。
見傅辰安的目落在剩下的兩箱餅干上,肖迎春一把摁住了箱子,“那東西遇水則發,再吃你會撐壞的!”
聽說傻子不知道飽,別把腸子撐壞了。
傅辰安從善如流:“好。”
道理他懂。
“
這兩箱,怎麼賣?”
“兩箱有四十包,一共給四百塊就。”
四百文錢?
太便宜了!
傅辰安隨手丟出一個銀錠:“不用找了,若是好,下次又來。”
說完,傅辰安抱起兩個箱子轉就走。
肖迎春看著面前的假銀錠,滿臉愁容。
是看在值的份上算了?
還是看在錢的份上追回來?
也就糾結了三秒,等回過神來,趕忙喊,“那是后門!后面是死胡同,出不去!”
肖迎春抬腳就追了過去。
門簾開追出去,看著死胡同里一眼可以看到兩頭的空曠,后脊梁開始冒冷汗。
人呢?
臥槽!
那不是傻子,莫非是個鬼?!
肖迎春打了個寒,趕忙回屋,將后門用力關上,反鎖。
坐回柜臺,肖迎春沉思的看著柜臺上的假銀錠,遲疑著拿起來,很沉。
若是鬼,這銀錠從何而來?
若是人,他去哪了?
這事從邏輯上不通。
思來想去,肖迎春關上鋪子拿著銀錠就往外面去。
鑫隆當鋪。
肖迎春臉上帶笑,“老板,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您幫忙掌掌眼?”
三十來歲的店老板戴恒新戴著一副金眼鏡,搭配著襯衫西,還斯文。
他漫不經心拿起銀錠:“我看看。”
銀錠手,戴恒新神微變,認真看了看肖迎春一眼,檢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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