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頓了下,皺眉:“婉婉讀的是都城最好學府,學習刻苦,溫優雅形象又好,沒有一點兒黑料,那是為陸家爭。你看看你,過去一堆黑歷史,你哪點兒能跟要婉婉比?你這要進娛樂圈,那簡直就是在給陸家抹黑丟人!”
陸婉進娛樂圈是給陸家爭。
進娛樂圈是給陸家丟人。
黎纖間溢出一聲低笑,卻沒半點溫度:“陸夫人,要不咱們再去做個DNA?”
言外之意,在提醒周曼,跟陸婉到底誰是親的。
亦是警告。
電話對面的周曼神一僵,聲音不得不緩和下來:“纖纖,媽媽不是那個意思,媽媽是覺得你不適合娛樂圈,而且你是要嫁進霍家的,霍家不會讓未來兒媳婦在外拋頭面,你……嘟嘟嘟……”
黎纖沒那耐心聽吧啦,直接掛了電話,面上一片冷。
——
貧民窟。
黎昊背著貓箱下了車,還笑瞇瞇的給他們揮手:“再見。”
乖的不行。
當然,拋開他上有只狼之外。
看著這破敗又抑的貧民窟,還有黎昊那蹦蹦跳跳走進巷子里的影,秦錚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他吸了口冷氣:“現在貧民窟的小孩兒,都這麼厲害了嗎?”
他們查的黎纖資料里,可沒這一點。
就在這時,宋時樾打來了,電話,他今天去了霍家老宅。
電話里,他聲音凝重:“謹川,老爺子病更嚴重了。”
——
霍家老爺子的這兩年開始走下坡路,時常生病,只是這次似乎更嚴重,甚至有傳,他可能快不行了。
霍家老宅,院子里站滿了人,全是各界舉足輕重的人。
“謹爺。”
見到坐自椅而來的男人,紛紛行禮,至于其中幾分真假,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宋時樾走過來,他今天沒帶眼鏡,雙目狹長凌厲,滿的儒雅藥香,低聲道:“我父親還在里頭給老爺子做檢測。”
總統不敢忽視,派了人來問。
國醫局局長,也就是宋時樾的父親宋天明親自來了。
六月天,已經近夏。
霍謹川穿著黑襯衫,外披風,上始終蓋著條毯,看著都熱,可他卻滿冷,俊絕倫的眉眼里全是郁。
眼尾淚痣平添妖異,挾裹著煞氣。
聽著宋時樾的話,沒什麼表,只低垂著眉眼,手里把玩著一個只有拇指細的白小瓷瓶,隨著顛簸,里頭傳出藥丸壁的細微聲。
“小叔叔,我去問問我爸。”霍青桐小聲說了一句,就繞開人群,朝外頭去了。
秦錚倚在椅后,掃過院子里這些人,桃花眼瀲滟冷,笑的玩味:“你們說,這里有幾個是真心的?”
——
黎纖剛回到地下室,黎昊就跑上來,把平板舉到他面前,氣憤的不行:“姐,有人你!”
是條微博。
“今天不是在片場見到了黎纖嗎,秦影后還說是特邀演員,我就好奇的隨手查了下,你們絕對猜不到,黎纖,就陸家剛找回來的這個千金,竟然是星!三歲就出道了,演的都是一些老戲骨的兒,因小小年紀演技就賊好,還做了幾年國民兒……”
還帶著一則視頻。
是一部十幾年前的老劇了,小孩兒穿著古裝,眉眼致的跟瓷娃娃似地,看著才四五歲,一個眼神一句話卻都很有張力。
尤其是有段家破人亡地一幕,把一個小孩兒該有的惶恐絕演繹的淋漓盡致。
本是豪門千金,卻被丟棄到了一個偏遠小縣城,被一個剛剛從重刑犯監獄出來的男人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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