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班的日子,是真的很爽。
蘇禾伺候完陸晏北這位大老板用完早餐,把他送出門,剩下的時間就都是的。想干嘛干嘛,甚至還能約閨逛個街。
“對了,你離婚的消息告訴養父母了嗎?”閨姜笑笑在電話那頭問道。
蘇禾正構思著新的作品,在草稿紙上涂涂畫畫,尋找著靈。“還沒說。不過,他們應該會舉雙手贊,放鞭炮替我慶祝。”
“這是什麼神仙父母!”姜笑笑也想擁有。
“他們前些時候還問起了你。”蘇禾想起來道。
“問我做什麼?”姜笑笑一臉的好奇。
“問你有沒有男朋友,想給你做唄。”蘇禾對于養母的特殊癖好真的不敢恭維。這種事,豈是相個親就能產生的?
姜笑笑撲哧一聲笑了。“怎麼跟我媽一樣,天天催我結婚。本仙才二十五好不好!”
等笑夠了,突然話鋒一轉,問蘇禾道:“話說,每天跟那位英俊人的財閥大佬朝夕相,你就沒點兒什麼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蘇禾嘟囔。“我就是個打工的!”
“喵喵啊,你自信點兒好不好。你覺得,晏什麼樣的助理找不到,非要雇傭你這個曾經的弟妹?”
“因為我欠他很多錢?”蘇禾想了想,似乎只有這個答案比較符合。
姜笑笑無奈地嘆息。“人家隨隨便便一個項目就狂賺數十億,會在乎這點兒錢?照我說,他就是對你有意思,才用這蹩腳的借口把你留在邊。”
“你想多了。”蘇禾仍舊不肯被洗腦。
“拜托你多看看關于他的報道,OK?他若是想要找個擋箭牌,勾手指頭就有千上萬的主靠上來,就算是倒,都有人愿意。他用得著費這麼多心思哄你上鉤,還拿婚姻做賭注?”
陸晏北確實提過結婚的事,就是上次在別墅的時候。當時,急于找回自己的畫,狠了狠心答應了。
不過最近,倒是沒聽他再提起,想來是思慮周全后,打算將結婚契約改租賃契約了。
“反正,以后別拿我跟他開玩笑,被他聽到了不好。”蘇禾有著清醒的認知,不會盲目自信。
姜笑笑很是無語。
的小姐妹,太過卑微了,一點兒都不像以前認識的那個蘇禾。
不知道是不是姜笑笑一再地在耳邊提起陸晏北,蘇禾晚上又做了好些七八糟的夢。夢里,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得纏綿悱惻,如膠似漆。拼了命的想要看清對方的臉,然后一抬頭就看見了陸晏北那張清冷的面孔。
蘇禾一下子就嚇醒了。
用冷水拍了拍臉,蘇禾一遍遍地催眠自己。“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跟他之前從來沒有集,怎麼會......”
可盡管如此,的臉還是紅得像了的番茄。
啊啊啊啊啊,那畫面實在是太恥了。
打那以后,蘇禾盡量不跟陸晏北對視,他在家里的時候,也盡量避開,不出現在面前。
這樣的變化,陸晏北如何察覺不到。
蘇禾這是在故意躲著他!
他的手指停留在鍵盤上,界面停留在尚未理完的一封郵件上。正文是用西語寫的,由麻麻的字母組,看得人眼花繚。
陸晏北閱讀起來卻毫無障礙,幾乎一目十行。
這是他找的私人偵探發來的回復,調查的正是多年前當地的一樁通事故。因為過去多年,有些痕跡早就被抹干凈,查起來有些困難。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堅持不懈的檢查下,有個護士被他的深了一些信息。
偵探社發來的,就是那場事故的后續。
原來,當年孩兒不僅撞傷了頭部,險些沒搶救回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接心理治療。
陸晏北看到最后,眼睫忍不住輕。
他簡直無法想象,當時該有多疼。
他就只是離開了一天,他骨髓的那個孩兒就憑空消失了一般。他不吃不喝地找了好久,直到力被送進醫院,又連夜被陸家人接回國才消停下來。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睡不著,為此陸老爺子還專門請了國知名的心理醫生開導。曾經一度,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看著就要斷氣了一樣。是陸老爺子罵醒了他,說他這麼折磨自己,難道就能挽回一切?人只有足夠強大了,才有能力做更大的事。
從那以后,陸晏北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他開始接手陸家的產業,開始在變幻莫測的商界廝殺,為了一個冰冷的生意人。但若有心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飛往國外,行蹤不明。回來之后,又若無其事的上下班,再出去再帶著一疲累回來,周而復始。
這種日子,整整持續了一年。直到,他回來參加陸景的結婚喜宴。
回憶到這里,陸晏北的手指不自覺地抖。
這是發病的征兆。
陸晏北飛快地打開屜,從里面拿出一個藥瓶來,拿了兩片白的藥丸丟進里,干咽了下去。好一會兒之后,他的手才恢復正常。
“你不要再把自己困在痛苦的回憶里,該學著放過自己。”
“可我就是忘不了。”
“現在醫學很發達,可以通過手清楚一部分記憶。”
“不用,開藥就好。”
心理醫生勸說無果,只能給他一些治療抑郁的藥,讓他在發病之后暫時控制住病。
陸晏北支著頭,好一會兒才起。
此時,是凌晨一點,應該睡著了吧。
陸晏北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而后緩緩起,來到了客房門口。
他的手接到冰涼的門把手,似乎有些猶豫。
心里有連個聲音在拉扯。
“陸晏北,已經忘記你了,你又何必再去打擾?”
“都把你忘了,你何苦再纏著!”
另一個聲音卻說。“就只是看一眼,確定還在邊就好。”
兩個聲音起此彼伏,互不相讓,讓陸晏北手心都冒了汗。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門卻吧嗒一聲開了。
蘇禾面無表地走了出來。
似乎沒看到陸晏北,徑直去了廚房。在里面轉了一圈,什麼都沒做,再次返回房間躺下。
陸晏北僵直著軀看著走了一個來回,一也不敢。
等他回過神來,蘇禾突然翻了個,一頭栽下了床。
可即便如此,竟渾然不知,似乎睡得正香。
陸晏北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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