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已經晚了,江別故讓李觀棋這個時候過來也只是好讓他們彼此悉一下,也讓李觀棋一下容錯的底,制定一下補習方案,明天好直接開始,畢竟再開學容錯便直接進中學,沒太多時間留給他。
李觀棋是帶了書來的,和容錯在客廳里講的熱火朝天,完全沒有了最開始知道家里來人,和他朝夕相時候的抗拒,反而很。
江別故和丁程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聊了幾句公司的事,自然而然便說到了張嫂的事,丁程笑了下:
“張嫂給我打電話了。”
江別故應了一聲:
“猜到了,說什麼了?”
“想讓我說說,還想繼續在這里做。”丁程說:“不過我拒絕了,我知道您的底線,是不可能再讓回來的,我說這些也絕對不是為了,我是有點擔心您。”
江別故許久都沒有說話,就在丁程以為他會回避這個問題的時候,江別故卻開了口,他說:
“我今天有一種覺,好像和他有關的所有,都在一點點的消失,我留不住了。”
丁程的臉也有些變化,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
“留不住就放手吧,有些事總要過去的。”
江別故的眼神開始有些疑,問丁程:“會過去嗎?”
“會的。”丁程說:“他也一定這麼希。”
江別故沒再說什麼,當晚丁程和李觀棋一起離開的時候,江別故告訴丁程:“張嫂在乎的事你可以告訴,我不可能牽連什麼,但也不會再給什麼了,好自為之吧。”
丁程點點頭:“我明白了。”
容錯大概還沉浸在可以上學的喜悅中,并沒有聽到江別故和丁程在說什麼,等江別故目送丁程他們離開,關上門往客廳走的時候,容錯還是那種滿臉笑呵呵也傻乎乎的模樣,江別故覺得好玩,畢竟他是第一次見到容錯這麼發自心的笑。
江別故手過去了一下他的臉:
“傻笑什麼呢?”
容錯這才回神,仰著頭看江別故:“我可以上學了。”
江別故點點頭:“嗯,你可以。”
“我真的可以上學了!”
“是,你真的可以。”
“謝謝你!”容錯開心的像個孩子。
不對,他本來就是個孩子。
江別故笑笑邁步回了客廳,只是又突然想到什麼而停下腳步回頭看容錯:
“我們認識這麼久,你都是怎麼稱呼我的?”
江別故的這個問題也把容錯問住了,臉上傻乎乎的笑都沒了,想了想自己認識江別故這麼長時間,好像并沒有對他有過任何稱呼,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但仔細想想,似乎并不太禮貌。
想到今天在酒店門口江別故說的那句‘我弟弟’,容錯試探的開口:
“那,我可以喊你哥哥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江別故點點頭:“當然。”
容錯立刻笑了,爽快的喊了聲:“哥!”
第11章
江別故能覺到容錯的改變。
他不是不忙,但為了不重蹈覆轍,江別故還是在家休息了兩天,陪著容錯一起進學習狀態,而容錯也在他的眼中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讓江別故覺得張嫂的那場意外也未必就真的是壞事。
容錯學習的時候認真努力,不懂就問,連李觀棋這個清華博士畢業生都夸他聰明,不學習的時候也比之前活潑了許多,尤其是見到江別故,張口閉口的就是‘哥’。
直到這個時候江別故才覺得容錯在這個家里有了點歸屬,兩個人之間的信任也在一點點的建立。
這當然需要一個過程,但江別故也并不缺時間,可以慢慢來。
徐宴清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江別故家里有個‘弟弟’的事,一大早就跑來了江別故的家里,但可惜的是他來的時候江別故正在洗澡,看不見燈帶的閃爍,也不到手機的震。
一大早起來就看書的容錯當然是聽到了,豆芽更是一開始就躥了出去,沖著門的位置不停的,容錯沒阻攔豆芽,可他卻不敢輕易開門,和李老師約定的時間是上午8點,現在才7點不到,容錯不覺得會是李老師,于是他想了想,還是蹭蹭蹭的跑上樓了。
之前住院的時候江別故就告訴自己,以后來他的房間可以不用敲門,畢竟敲了也聽不到,容錯覺得不禮貌,雖然聽不到卻還是敲了兩下才推門進來。
可江別故并不在房間里,倒是浴室里有水聲傳來,容錯便走過去,照例是先敲了敲,然后推開了浴室的門。
江別故正在淋浴間里洗澡,并沒有注意到容錯的到來,容錯也覺得站在水霧繚繞中的江別故是看不到自己的,于是他邁步去了淋浴間門口,只是江別故背對著他,依舊看不到,容錯便手了一下江別故的腰部。
江別故猛的回頭看到門口仰著頭看自己的容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好在他反應還算快,迅速從巾架上扯過浴巾圍在了腰間,無奈的這口氣還沒嘆出來,容錯卻先一步開了口:
“哥,有人按門鈴,我不知道是誰,要開門嗎?”
江別故盯著容錯看了幾秒,抬手了眉心,到底是沒有在這個節骨眼去告訴他什麼道理,但也是真的說不出來別的什麼話了,邁步出去,拿起了被自己放在盥洗臺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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