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公開照片
再有一個半鐘頭,的生日即將過去。
時秒從閔稀給拍的許願照片裏挑了一張,配文:【今晚許了一個奢侈的願。】
這是半年來,的首條朋友圈。
第一個點贊的是葉爍,并留言:生日快樂。
第二個點贊的是葉西存,祝福同樣簡單:願真。
葉桑與被拉黑,看不見這條態,再也不用因為他們倆這麽快點贊時秒的朋友圈心生不快。
時秒發過朋友圈就把手機鎖屏放一邊,今晚有大把時間但也沒看書,撳了燈,靠在床頭對著黑暗中的某放空了好一陣。
再次點開手機,點贊評論已過百,不知的一些朋友和大學同學打著祝福生日的旗號,順帶八卦一句,旁鏡的那個男人是誰,為啥不發高清照片。
時秒回複:手機裏沒他的高清照片,下次發。
這算是正面回應了和照片上的男人什麽關系,他們紛紛起哄。
大學同學群沉寂數月,今晚因時秒又熱聊起來。
【照片裏的男人是葉西存吧?】
【你瞎說什麽,人葉西存是時秒哥哥。】
【哥哥怎麽了,又不是親的,你們老古板(壞笑)】
【別說,照片裏這人氣質還真有點像葉西存。】
【是吧,我也這麽覺。】
【你們眼神可真好,烏漆嘛黑連個廓都看不清,視眼呀你們!】
【你咋知道我視眼,我現在在影像科!哈哈。】
葉西存曾陪趙莫茵去過時秒的學校,同寢室的室友認識他,還一起吃過飯。之後的幾年,葉西存經常替趙莫茵給時秒送東西,班裏不同學都見過本人。
像今晚開這種過了分寸的玩笑,還是頭一回。
時秒在群裏澄清:葉西存是我哥,照片裏的是我老公。
那個磕與葉西存的同學: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心上。
時秒:沒事。
群裏轉移了話題:【時秒,你申請優秀論文評選沒?】
另一同學:【你們不說我差點忘了,心管外科年會今年在北城舉辦,那時秒肯定申請呀。】
時秒回道:申請了。
群裏聊起十月份的外科年會,退出聊天框。
朋友圈又有數人點贊,時秒點進去,在一排頭像裏看到了閔廷的頭像,只點贊,沒有任何只言片語,他一貫的風格。
正打算睡覺,閔廷發來消息:我到家了。需要我發朋友圈嗎?
時秒:?
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閔廷言簡意賅解釋:公開。你不是都發了我們兩人的合照?
時秒會意,他是在禮尚往來。
道:你不是一直戴著戒指?也算是公開。
閔廷:不一樣。
他沒再追問到底需不需要發,開始編輯照片。
幾分鐘後,時秒看見自己的生日照片出現在閔廷的朋友圈,他的文案隨他的格,沒有文字,只附了一個蛋糕的表包。
既是公開,也是給慶生。
領證之前從來沒想過,他會如此照顧的。
有來有往,時秒給他點了一個贊。
兩人的朋友圈子幾乎沒有重疊,只看到閔稀給他的留言:哥,你手機今晚別想消停了(笑而不語)
不知不覺淩晨已過,時秒關手機睡覺。
始終沒接到父親的電話,也沒有消息,看來父親徹底忘記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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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過去後,時秒忙起來,不再過分在意父親是否記得生日。
周五那天下午,顧昌申在心外科大群裏發了張截圖,是今年的優秀論文選名單。
他幽默道:恭喜我們時醫生闖進十六強,再接再厲,爭取進八強!
時秒從幾百名心外科青年醫生中穎而出,但最終能否獲獎,還要再經過一現場評比。
心管外科年會期間,將與另外十五位選者進行現場演講。
顧昌申:好好準備你的演講稿。
時秒:好的主任。
選了優秀論文,有機會參加心管外科年度盛會,按科室慣例,必須得請客喝咖啡,開始忙著訂咖啡。
“一杯咖啡怎麽行。”剛下手臺的同事一屁坐在椅子上,“心管外科年會好幾年才在咱們國家舉辦一回,這次還又是在北城,這麽難得的機會被你趕上,怎麽著也不能只請一杯咖啡呀,是吧老何。”他尋求何文謙認同。
何文謙替時秒高興,幫腔道:“要不請兩杯?”
“…你懂不懂生活!下午茶不得咖啡配塊蛋糕什麽的呀。沒有包子吃,吃塊蛋糕暖暖心。”
何文謙:“你跟包子過不去了是吧。”
同事哈哈大笑:“怎麽能過得去,時秒結婚了,我再也吃不到那家包子店的包子。”今天兩臺手,在臺上站了十多個鐘頭,他疲憊地往椅背上一靠,瞅著時秒笑說,“時總,咱們主任糖可不算低,上回檢我還專門留意了一下他的糖,你把他那塊蛋糕給我,病讓我一個人得。”
時秒笑說:“蛋糕管夠。”
“時總夠意思!”他瞇上眼,鋪天蓋地的倦意找上門,“蛋糕到了喊我。”
時秒剛下單了咖啡和甜品,有電話進來。
看著屏幕上的備注,拿著手機走出辦公室,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接聽。
“喂,爸爸。”
“閨,祝賀啊。”時建欽聲音帶著笑,“我剛剛看到選名單。”正開著會,趁著中場幾分鐘的休息,他忙出來給閨打個電話。
“論文我看了,爸爸年輕時可趕不上你的水平。”
“謝謝爸爸。”時秒單手在白大褂口袋,盯著窗外虛無的一點看。
剛才還沒接通電話就在想,爸爸這麽久打一次電話給,會不會順便想起的生日,然而沒有,聽到了電話那端有人喊他:“時主任,就等你啦。”
時建欽回那人:“這就來。”
他對著手機道,“爸爸進去開會了。十月份我們心管外科年會見。”
時秒:“好。您忙。”
道了再見,掛斷電話,手機揣兜裏。
這會兒不忙,在窗口多站了幾分鐘,他們父倆快一年沒見面,上次面還是去年夏天,主任帶去上海出差,晚上得空,打電話給父親,父兩人在外面吃了頓飯。
父親再婚後長居上海,爺爺健在時,他每年長假會回來兩趟,後來爺爺相繼離開,和哥哥也年,這裏再也沒有他牽掛的人和事,除了出差,他很再回北城。
漸漸地,也很在別人面前提起他。
的朋友和同事,沒人知道父親什麽,又是從事什麽工作。偶爾有人問起,搪塞一句,在外地上班。知道父母都再婚了,見不願多提,他們便不再多問。
時秒平複片刻,回辦公室。
幾個同事在討論十月份的年會,一年一度的外科頂級學盛會,雲集了全球外科的大牛,今年又是在家門口舉辦,誰不想去開開眼界。
屆時,主任會帶領他們科室的青年醫生團隊參會,但團隊名額有限,粥僧多,競爭十分激烈。
比較幸運,因選了優秀論文,有大會的邀請函。
何文謙見進來:“時秒,商量個事兒。”
“怎麽突然變客氣,什麽事,你說。”
“咱倆換個夜班,今晚我替你值,明晚我要陪媳婦回家一趟。”
時秒:“沒問題。”
今晚周五,周六正常休息,正好連著一起休。
到了下班時間,時秒回值班室收拾東西回家,今天沒有手,不困不累,回家也是一個人,盯著自己的健包若有考慮,決定去游泳。
簡單吃了點東西,把泳和換洗的服裝進健包,鎖門離開。
夏天天黑的晚,走出醫院太還沒有落山,影被夕拉長長的一道,小時候最喜歡走在父親的影子裏,父親牽著,大小影重疊在地面,覺得好玩。
這是不多的,父母離婚前,能記住的與父親有關的開心瞬間。
今天沒有打車,醫院門口有趟公直達常去游泳的那家游泳館。
等公期間,時秒給陳叔發消息,以免他明早跑空:陳叔,明早不用來接我,我今晚開始休息。
陳叔立刻回:我現在去接你。
站臺的顯示屏上顯示,乘坐的那路公車還有兩分鐘到站。
時秒:不用,公馬上來了。
隔了沒幾分鐘,閔廷的電話進來,接通後他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周休息時間調整了?”
看來陳叔已經告訴他,時秒:“嗯,和同事換了班。”
閔廷問:“那明晚你正常休息,還是得回去值班?”
時秒:“得回醫院替同事值班。”
電話裏安靜一瞬。
閔廷歉意道:“這周沒法陪你吃飯了,本來打算明晚。”生日那晚去他家裏慶祝,提出等這周六休息,想讓他單獨陪再吃頓飯,這事他一直記著。結果計劃沒趕上變化,明晚吃飯與值班的時間沖突。
時秒問:“明天中午你有事是嗎?”
“嗯。”閔廷解釋,“明天我有個洽談,中午不出時間。”
他又道:“今晚也有飯局。”
時秒說是自己調班的原因,“以後有空再吃。”
閔廷想到等這次見面等了好幾天,“我今晚過去看你。”他看眼手表,“飯局結束就過去,大概九點半到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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