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洲眉心擰,看向從病房門外走進來的男人。
來人不是顧修遠,又還能是誰?
顧修遠看唐音懷里的小悅況危急,走過去將小悅抱過來。
他出聲道:“先救人要,唐音你跟我去我辦公室吧。”
唐音也顧不上多說,看到了希,立馬急步跟著顧修遠出去了。
沈南洲一口氣梗在間,有些失控地抓起床頭柜上的東西就要砸。
夏思云立馬阻攔道:“南洲,你別生氣,我沒事的,不需要音音道歉。”
說著又若有所思地看向門口:“顧醫生真是個好醫生,每次音音跟小悅有事,都是他最樂意幫忙。小悅病了這麼長時間,真是多虧他照顧了。”
沈南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明顯更難看了。
他一時沒控制住,滿腦子都是怒意,直接將夏思云丟在病房,就跟出去想找唐音算賬。
顧修遠帶著唐音跟小悅去了辦公室后,小悅況還不算糟糕,只是驚昏迷了。
顧修遠對做了下心肺復蘇后,小悅很快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他,很禮貌地他:“顧叔叔。”
唐音滿臉焦灼,看向小悅終于醒了,心里懸著的一顆大石這才落了地。
顧修遠溫聲問躺在沙發上的小悅:“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小悅剛剛被扔進水里,現在還覺得有點畏寒。
但看到一旁唐音擔憂的眼神,輕聲道:“沒有不舒服。”
顧修遠看兩只手下意識環抱到一起,回拿了自己的大過來給蓋著。
小悅立馬覺暖和了不,忍不住想著,要是爸爸也能像顧叔叔這樣就好了。
剛一想,辦公室門被推開,沈南洲就走了進來。
沈南洲只覺得小悅上蓋著的大格外刺眼,看了一眼轉而看向唐音,冷聲道:“跟我回病房,去給思云下跪道歉。”
顧修遠厭惡地看向直接闖進別人辦公室的沈南洲,聲線疏離:“沈先生,我沒猜錯的話,小悅會落水了這樣,就是你跟夏思云干的吧?
現在我已經把小悅醫治好了,唐音不需要再去聽你的,何況下跪,你以為現在是哪個朝代?”
沈南洲盯著站在原地不的唐音,冷嗤了一聲:“怎麼,真以為顧修遠能給你撐腰啊。唐音你想清楚了,以后都要顧修遠幫你?”
唐音心劇烈掙扎,終于低聲開口道:“顧醫生,我不能連累你。剛剛謝謝你救小悅,我先帶出去了。”
顧修遠側一步,攔住了唐音。
他出聲道:“經歷了這麼多,你難道還沒看明白,沈南洲跟夏思云一個愚蠢一個惡毒。
就算這一次你給夏思云下跪,換來小悅繼續住院兩三天,但不出幾天,夏思云肯定會再有花招,讓小悅再一次險境。”
唐音頓住步子,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沒有別的選擇。
別說小悅需要的骨髓還在沈南洲上,就算另外找骨髓,只要沈南洲一句話,唐音就不可能找得到適配骨髓,也不會有醫院幫小悅做移植。
顧修遠有些激地繼續道:“你求沈南洲,留在他邊,不是在救小悅。
相反,這個男人只會一次次相信夏思云,早晚會死小悅,今天小悅落水還只是一個開始。
唐音你真想要小悅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這兩個人,讓小悅不要再一次次活在這樣巨大的折磨和驚嚇之中。”
唐音神痛苦:“可顧醫生,小悅需要留在醫院,需要治病,需要骨髓。現在的,離開治療,活不下去的。”
沈南洲站在一旁,面無波瀾地看著他們說話。
只要小悅還活著,唐音就不敢不順從于他,他有十足的信心,唐音不可能選擇顧修遠。
他有些不耐煩地要直接拽走唐音時,顧修遠再開口道:“就算所有的醫院都不收留小悅,以我的醫,一個人也可以醫治得了小悅。
我家里有足夠的醫療設備和治療藥,唐音,你確定不要跟我離開,而要讓小悅留在沈南洲這里等死嗎?”
唐音終于邁不步子了,想到剛剛沈南洲那樣殘忍地將小悅丟在深水里,甚至將手按著的頭往水里。
之后小悅奄奄一息的時候,他還不為所地不讓醫生給醫治。
如果不是顧修遠趕過來,小悅還能活著嗎?
這一次是活下來了,可夏思云不死們母是不會罷休的,等下一次,下下次呢?
跟小悅無法每次都那麼好運,更何況小悅現在的已經這麼虛弱了。
唐音的指甲用力掐進掌心里,想要離開的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像是燎原的野火,再也不控制。
沉默著,沈南洲的面更加冰冷,聲音卻無所謂至極:“你想走就走,放心,我不攔你,死了也別找我。”
唐音許久的沉默,終于心一狠下了決心:“顧醫生,謝謝你,我跟你走。”
顧修遠松了口氣,點頭道:“你能想明白就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他說著就去抱起了沙發上的小悅,小悅很乖巧地讓他抱,半點反抗都沒有。
沈南洲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還是維持著面無表的神,看著顧修遠將唐音跟小悅兩個人帶走。
他們像是一家三口一般,離開辦公室,再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沈南洲邊的管家明叔,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南洲就這麼讓人走了,忍不住問道:“先生,需要我去攔住太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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