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冷夏睡了一覺,這一覺格外的漫長。
夢里夢見多年前的那個夏天,因犯了錯誤被關在房間里反思,可卻調皮搗蛋的從房間里溜出來。正是盛夏,鄰居家院子里的櫻桃樹紅了,饞就翻墻爬過去。
個子小小的,從墻上翻過去時摔了個跟頭。最怕痛了,眼淚含在眼圈里正要掉下來,一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過來:“痛不痛?”
溫潤如玉的聲音如同春風般在的心頭拂過,連眼淚都忘記流了。
那是第一次遇見傅厲行。
初見就傾了心,小小的一顆心里藏滿了他。
沉浸在夢里,久久不愿醒來。
夢中到一雙手在臉頰上作、,擾的無法安睡,緩緩睜開眼。進一雙深邃的眼波,是傅厲行。
池冷夏著那張俊逸的面容,思緒飄到多年前,眼淚充斥眼眶:“你忘記我了嗎?”
那個夏天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傅厲行的后,遠遠的著他。
傅厲行對笑的那樣溫暖,如同冬日里的暖,可再見面時卻是冷若冰霜,好似從未見過一般。
難道,他早就已經忘記了嗎?
“看來你是真的燒糊涂了。”微涼的大手著的額頭。
池冷夏眼底的希翼瞬間消散,失的垂下眼瞼。
他是真的把忘記了。
只有一個人傻傻的記著那年夏天,想想還真是稚的可笑。
“我想去看看我媽。”池冷夏握著他的手,聲音有些嘶啞,近乎乞求。生怕傅厲行會拒絕,又補充了句:“你答應過我的。”
傅厲行定定看著,眉宇微蹙,薄輕啟:“你養好,我帶你去。”
“真的?”
“嗯。”他輕應了一聲。
池冷夏扯出一抹笑容,笑容蒼白,眸底卻是雀躍的亮。
傅厲行看著臉上的笑容,不免有些失神,池冷夏似乎很久沒有笑過了。
傅厲行坐了一會兒,接到電話就離開了。
劉媽用溫熱巾為池冷夏拭著,輕聲說著:“昨晚你高燒不退,先生在床邊照顧了一整晚,天亮才退燒,再不退燒先生就要急死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池冷夏平靜的心海被撥起來,傅厲行照顧了一整晚?
“先生上不說,可心里還是很在乎你的。我在傅家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先生這樣擔心一個人,關心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即便上不說,可關心還是會從眼睛里冒出來的。”劉媽絮絮念著。
池冷夏輕抿著角,被子下的手輕輕抓著被子。
傅厲行關心的不是,而是肚子里的孩子。
可哪怕知道傅厲行在乎的人不是,一想到他曾照顧照顧一整晚,就止不住的心。
前腳傅厲行剛離開,后腳家里就來了不速之客。
“厲行娶你進門就是讓你躺在床上清福的嗎?厲行在外面辛苦工作,你在家里就知道吃吃喝喝,有一點為人、妻子的自覺嗎!”尖銳的嗓音響起,話里滿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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