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青春期的第一次,戴柯手……
以往早上, 戴柯會趁梁曼秋洗漱在被窩裏換上校服,今天有點難辦,他得先找一條幹淨的衩, 還要沖沖水。
梁曼秋到家兩年以來, 戴柯第一次覺到沒有獨立房間的不便, 做賊似的起來關門反鎖,趕跑去櫃找衩。
雙門櫃上面部分是櫃子,一條橫桿掛著兩個人的冬,下面部分是兩組三層屜,男左右,戴柯和梁曼秋一人一組, 放夏和。
戴柯剛拉開屜拎出一條衩, 便聽見敲門聲。
“哥,你怎麽把門鎖了?”
梁曼秋不等開門,改從客廳繞出臺, 腳步聲就要來到另一扇門外。
戴柯連罵人的間隙也沒有, 忙抱了薄被,剛好擋前做掩護。
當戴柯開了連通客廳的房門, 梁曼秋正好在臺晾了洗臉巾,從臺門進來。
戴柯迅速把薄被塞衛生間門口的洗機, 進裏面沖涼。
涼水激活了理智,戴柯清晰意識到的變化。
不止細狗, 他也要長大了。
洗好一看, 只帶來衩,巾和校都沒帶。
青春期的第一次,戴柯手忙腳。
“喂,”戴柯不得不從門探頭, 住準備吃早飯的梁曼秋,“幫哥拿一下巾和校。”
“你怎麽大早上還洗澡?”梁曼秋毫沒察覺戴柯的兵荒馬,只嫌棄他大早上磨蹭。但還是老實幫他遞了東西。
剛好看到洗機蓋子開著,裏面放了叮囑他要洗的被鋪,“被子我幫你洗了啊,洗放了嗎?”
戴柯平常不得梁曼秋多幹活,順說:“沒放。”
梁曼秋利索地倒了洗,關蓋啓,洗了手進廚房端早餐。
“阿伯,哥哥的被子在洗機,一會要晾一下。”
他們得趕去上學,等不到洗完。
戴四海盛出鍋裏最後一只荷包蛋,“今天沒太,洗什麽被子?”
梁曼秋接過裝了四只荷包蛋的菜碟,“不知道他,都有味道了。”
戴四海若有所思解了圍走出來,只見戴柯從衛生間出來,罵了一句,打開正在運作的洗機蓋子,往裏添了兩條子。
梁曼秋也發現了,道:“哥,你怎麽服跟被子一起洗?”
“有意見?”戴柯啪地蓋上,洗機繼續嗡嗡。
梁曼秋搖搖頭,反正不是的被子和服。
塞上mp3耳機,邊聽英語邊吃早餐。
戴四海意味深長看了戴柯一眼,沒說什麽,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戴柯不得不開口,“床單也要洗,塞不下了。”
戴四海點頭,“晚點我給你洗了。”
戴柯下意識瞟了眼梁曼秋,可能MP3聲音開得大,并沒什麽反應。
戴柯對梁曼秋的額外關注,從赤..的青春期.開始。
真實,難抑,又令他臊無措。
星期二不用穿禮,梁曼秋穿著校,便騎在戴柯的後座。
路上遇見一個男同學,似乎還是昨天調侃和超車的那一個,今天換了臺詞,“大D,哪收的小弟?”
“你才是小弟。”梁曼秋惱道,脆生生的嗓音,明豔豔的面孔,分明是一個可生。
男同學賤兮兮地挑釁:“來超我呀,來呀來呀。”
戴柯罵了一句髒話,屁離凳,站在腳踏上使勁,晨風鼓了藍校服。
梁曼秋在後頭助威,“加油,加油,超過他。”
戴柯搶先過一條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小路,徹底甩下對方。
梁曼秋得意地回頭,做了一個鬼臉,回頭跟戴柯嘿嘿,“還是我哥厲害。”
戴柯微著氣,“梁曼秋,你到底多重?”
梁曼秋:“才不到八十斤。”
戴柯對生重沒概念,讓他覺得累的都算重,“真重。”
梁曼秋嘀咕,“哪有你重。”
梁曼秋真是長大了,越來越能回,偏偏還頂著一張無辜的臉,讓人不忍心叱罵。
戴柯在車棚口剎車,放下來,自己推車進去停好。
梁曼秋確認道:“哥,今天放學記得等我,不要忘了。”
剛才超車的同學也到了,戴柯忙著和他追逐,懶懶對梁曼秋擡了下手。
梁曼秋一到教室,又被昨天那幾個生圍上,七八舌地追著問。
“四眼明都告訴我們了,戴柯是你哥。”
“真不夠意思,昨天為什麽沒告訴我們?”
“就是,不把我們當姐妹。”
“你怎麽跟戴柯不同姓?”
梁曼秋小心翼翼解釋:“類似遠房親戚。”
有人曖昧一笑,“原來是表哥呀。”
晨讀鈴救了梁曼秋一命,梁曼秋悄悄舒了一口氣,過後才通過金明記住那幾個生的名字。
帶頭的生丁莉莉,格外向,異常活潑,昨天競選班幹部高票拿下文娛委員一職,家裏應該有錢,大牌的書包,上千的鞋子,發飾致而花哨。
在校只能穿統一的校服,學生都在發型和配飾方面凸顯個,丁莉莉無疑很出衆。
丁莉莉說以前在小學就聽翠田初中的學姐提過戴柯,人長得高帥,球打得好。
梁曼秋說:“可是他績很爛,超級爛。”
丁莉莉說:“有什麽要,我學習也不好。”
梁曼秋不知道該說什麽。阿嫲從小給灌輸窮人家的小孩就該好好讀書的觀念。從家境和績上來講,戴柯和金莉莉確實才是一類人,有家庭做後盾,不用為以後生計發愁。
梁曼秋:“他脾氣很臭,會打人,我就被他抓著頭發打過。”
“肯定是你惹他了,”丁莉莉很自信,還在磨梁曼秋,“對朋友肯定不會這樣。對了,你哥有朋友麽?”
梁曼秋差點給搖,信了這套說法,“不知道。”
丁莉莉又問:“有喜歡的生?”
梁曼秋:“不知道。”
丁莉莉奇道:“你和你哥不啊!”
梁曼秋心裏咯噔一下,好像不幸被丁莉莉一針見了。
中午放學去午托班吃飯,戴柯和他的同學嬉鬧,沒怎麽理會梁曼秋,果真應驗了丁莉莉那句評價,他們不。
梁曼秋下午下課悄悄問金明:“豬玲有男朋友嗎?”
金明眼睛瞪圓,推了下眼鏡,“怎麽可能會有男生喜歡這種男人婆?”
梁曼秋換了一個問題:“豬玲有喜歡的男生嗎?”
金明說:“我都懷疑豬玲喜歡生。”
金明也答不到點上,看來姐弟倆也不算很。
梁曼秋稍稍安了心。
金明肩膀了,忽地有點,低聲說:“小秋,你是不是喜歡上哪個男生了?”
梁曼秋搖頭。
金明:“你怎麽會突然好奇這種問題?”
梁曼秋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謊,“看偶像劇想多了。”
金明將信將疑,鄭重其事地說:“小秋,你要是喜歡上哪個男生,可以告訴我,我很嚴,我幫你保。”
梁曼秋隨口應了聲。
如果喜歡上哪個男生,當然是告訴那個男生,怎麽會跟別人說。
這晚放學,戴柯踐諾在車棚等梁曼秋,昨天的齟齬算是平解決。
戴柯一天沒跟梁曼秋說話,冷卻得差不多,終于可以相對平靜地正視。
也看不出多漂亮啊。
頂多眼睛大一些,亮一些。
頭發太短太稚。
可是鵝蛋臉圓潤又白皙,看得人發,直想一 。
戴柯又陷自我博弈的混。
“哥,可以走了。”梁曼秋在後面說。
嗯,他還是哥。
戴柯終于定了定神,騎車出發。
初中課程繁多,常規的語數英外,還多了史地生政,一下子七門課程,梁曼秋有點張,連育課懶也不忘帶個小本子複習知識點。
迥然不同的習慣疏遠了關系,丁莉莉沒再像剛開學一樣纏著梁曼秋問戴柯的八卦。
丁莉莉主出擊。
上育課,戴柯在打籃球,轉頭習慣找梁曼秋買水,哪知不見蹤影。
丁莉莉便主跑出來,說:“學長,我請你喝飲料,你喜歡喝什麽?”
戴柯沒鳥。
第二次,丁莉莉看到上次戴柯喝可樂,便備著兩瓶,直接遞過去,“學長請喝”。
戴柯還是不理會,但被同班同學起哄。
丁莉莉甚至周三和周五從不缺席戴柯的籃球訓練,陪他到初三放學六點十分結束,纏著他載回家。
戴柯還是空車飛馳,和金玲一起走。
還沒到國慶假期,初一初二教學樓這邊的學生都知道有一個初一生追戴柯追得很瘋,有人暗地打賭半個學期準拿下戴柯。
梁曼秋也聽說了。
金玲有點替梁曼秋不平,每次丁莉莉來班上找戴柯,傳話的男生總是曖昧地喊:大D,你的漂亮妹妹來找你了。
“小秋,明明你才是大D妹。”
梁曼秋回想起來,戴柯從未向人介紹是妹妹,只是在戴四海介紹時默認而已。
“隨便啦。”梁曼秋笑著說,不知為什麽心口有點堵。
“不過大D好像沒怎麽理。”金玲補充了一句事實,沒來由讓梁曼秋安心一些。
哪怕節假日,梁曼秋也會遵照上學作息,按時起床。戴柯則相反,難得國慶長假,怎麽也要睡懶覺。
早上九點多,家裏座機響了,來電顯示一串手機號碼。
梁曼秋接起,只聽對方說:“喂,請問是戴柯家嗎?”
梁曼秋聽出聲音,直接問:“你是丁莉莉?”
丁莉莉訝然而不意外,“梁曼秋?是你就好,嘿嘿,大D在家嗎,他聽電話。”
“哦……你等一會。”
梁曼秋放下聽筒,回房間猶豫是否該醒戴柯,離他周末起床時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
猶豫片刻,站著開口:“哥,丁莉莉打電話找你。”
“找死。”戴柯直接拉過薄被蒙頭。
梁曼秋只得跑回去,“喂,他還在睡覺。”
丁莉莉:“怎麽還在睡,幾點起床?”
梁曼秋:“說不準。”
丁莉莉:“我的手機號碼你看得見嗎?”
梁曼秋:“能……”
丁莉莉:“等他醒了他一定打電話給我。”
梁曼秋深吸一口氣,問:“你有什麽急事嗎,我可以幫你告訴他。”
丁莉莉嘻嘻地笑:“我還是想自己跟他說。”
掛斷電話,梁曼秋回頭抄了丁莉莉的號碼,留了便條在書桌,便去檔口幫忙。
戴柯出現在檔口時,還打著哈欠,天知道他要睡多久才飽。
梁曼秋心算和寫字比阿蓮快,坐上了收銀席位,見他便說:“哥,我留了便條在書桌給你,看到了嗎?”
“什麽便條?”
“沒事了。”
戴柯讓戴四海喊去打盒飯,便沒追問。
梁曼秋對青春期的認識,從意識到自己的小心眼開始,變得像偶像劇的主角,多愁善,計較戴柯跟每一個生的往。
哦,可能像金明說的,除了豬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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