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的話語聽著是責備,其實細聽下還是能覺到他的心疼。
我被迫搬出來自己生活,還不是他的。
他都不要我了。
越來越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我眼淚掉得更兇了,心底委屈得不樣子, “我都痛這樣了,小叔你還訓我。”
我還在哭著,漉漉的雙眸,鼻尖紅紅的,淚楚楚。
毫不知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我見猶憐。
“是小叔的錯,不訓你了,瀾瀾。”
沈牧野溫地哄著我,一如當初。
“昨晚,是不是你送我回去?” 他突然說,“我問了清吧的老板,他說是你過來接的我。”
我心底倏地泛起幾分不安,抬起頭看著他。
沈牧野的神無異,看上去就像是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我額頭的冷汗冒得更了些,“小叔,你昨天晚上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沈牧野劍眉微,“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 我呼吸發沉,咬,搖頭。
小腹的鈍痛突然又強烈了起來。
“沒……沒什麼……”
我用盡最后一力氣。
看我難得厲害,沈牧野又給我拭著額頭的冷汗。
還給我泡了紅糖姜茶,喂我吃了布芬。
手輕輕地過我耳際的頭發,低聲輕語問我,“還疼不疼?” 我突然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太不真實了。
“小叔……” 我呢喃著喊他,“你好久沒有對我這麼好了。”
我咬住,鼻子酸得不樣子,就連雙肩都忍不住一一著。
沈牧野沉默了片刻,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只說了一句, “還不是因為你不聽話。”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溫地細心照顧我了。
我想說我乖,我會聽話的。
是不是這樣他就不會不要我了? 可以一張,哽咽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
終于,控制不住的,我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埋在他的懷里,哭淚水。
我以為我再也不稀罕他對我的好。
我以為我再也不在乎他對誰比對我更好。
原來不是這樣的。
我好想……好想他這輩子就這樣……
只摟我一個人。
只對我一個人這麼溫。
只對我一個人好。
可這本不可能。
他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這麼摟著林歡楠。
是不是每次一有個什麼不舒服,他對都比對我時還要溫百倍萬倍? 一想到這,我就不了,什麼小腹錐痛都覺不到了。
只剩下疼得近乎窒息的心臟,疼疼的。
沈牧野眸底掠過幾分無措,張問,“怎麼了?痛得不了了?” 我哭得近乎失語,說不出話來。
哭著哭著,我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段妄川的懷里。
沈牧野坐在一旁,臉不是很好。
“醒了?” 段妄川溫聲問我,“覺怎麼樣,好點沒有?” 我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不遠的沈牧野。
做夢了嗎? 我怎麼記得剛才明明是躺在小叔懷里的。
“好多了。”
我呢喃著,臉還是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硝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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