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說,也是你的後媽。”董清潤被這麽一盯,語氣不自覺地就弱了下來,“哪有你這麽跟媽媽講話的!”
“嗬,媽媽?”顧沫沫嗤笑一聲,“你也配?”
董清潤被嘲諷得麵尷尬,擔心福叔中途醒來看見顧沫沫,自己的計劃就會泡湯。
於是連忙開口驅趕道,“你來這裏幹什麽?還不趕走!”
“福叔是我家裏的管家,他生病我來探,什麽時候還要你批準了?”
聽到顧沫沫把福叔當作他的人,像是急忙跑親戚似地,董清潤頓時笑了。
就知道,顧沫沫肯定是衝著媽留給福叔的那些錢來的。
“顧沫沫,我說呢!你怎麽會這麽好心跑來看福叔?我看,你就是為了你媽留給福叔的錢!你還是不是人,那可是你媽臨死前,留給福叔的養老錢!”
“人福叔為你徐家,為你、為你媽,貢獻了一輩子的青春,終未娶,現在患病躺在床上,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你倒好,就衝著錢來了?真是太惡心人了!”董清潤不留餘力地咒罵著,聲調高昂,中氣十足,引得幾個路過的其他病人家屬,也都停下來駐足觀看。
而其中,正好包括,剛剛按照蕭逸風發來的信息,趕來的厲戰霆。
在一眾的好奇大媽中,他高挑的材,筆有型的西裝,和那張鬼斧神工般完的臉,顯得多有些格格不。
而病房,董清潤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
“顧沫沫,你有沒有心呀?人都已經這樣了,你想的卻是錢!”
“我都替你父親到害臊!”
“你是不是窮瘋了呀?”
一句又一句地罵著,顧沫沫也不接話,麵無表地坐在病床旁。
顧振庭現在的這一家子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口口聲聲說不是人,說惦記著福叔的錢。
可背地裏,早就已經開始策劃要怎麽把福叔手裏的錢占為己有。
這一家唯利是從的豺狼虎豹,吞幹淨了徐家所有財產不說,現在連母親留給福叔的錢也不肯放過。
真正讓人惡心的,是們才對!
不缺錢,也從來沒有記掛過這筆錢,但絕不允許這筆錢,落到顧家任何一個人的手裏!
“對,福叔的錢本來就是我媽留下的,現在我要拿回去,也沒有任何問題,難道,你以為,我不在,你就可以私吞了嗎?”顧沫沫勾了勾角,“董清潤,你算個什麽東西!”
門外的看客們聽到這話,全都搖了搖頭,指責顧沫沫六親不認。
厲戰霆本不是聽信旁人閑話的人,可他瞥見顧沫沫臉上淡漠的表,眉心忍不住皺了皺。
這麽淡漠的表,究竟是沒有把顧家人放在眼裏,還是真的……
是為了那筆錢?
想到顧沫沫有可能也是為了錢才靠近他,厲戰霆心突然升騰起一煩躁的緒。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決定先行離開去找鬼手聖醫。
然而病房裏的鬧劇,卻遠遠沒有結束。
“讓開,我要帶福叔進手室。”顧沫沫起,按下床頭的呼按鈕,冷冷地看向正擋在路中間的董溫潤。
董溫潤不依不饒,聽到顧沫沫要帶福叔去做手,嘲諷道,“顧沫沫,你以為你是誰呀?你知不知道福叔是什麽病?腦瘤呀!還是惡的,你以為這是你想救就能救的?我早說你是為了他的錢了,你一個醫都沒有學過的人,還想救人?你擺明了是謀殺呀!”
顧沫沫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如果董溫潤還想要繼續阻攔,那不介意讓跟顧姍姍一樣,橫著進來,躺著出去。
“我再說一次,讓開!”這一次,的語氣顯然比剛才更冷。
向囂張跋扈的董溫潤竟然都有些心虛了,十分沒有底氣地回應道,“怎……怎麽,我不讓的話,你……你想怎麽樣?”
顧沫沫哪有閑工夫跟在這裏浪費時間,正準備抬手抓董溫潤的手腕,想把甩到一邊的時候,門外突然又衝進來了一個人。
林婉兒踩著7厘米的高跟鞋,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
經過上次的事,對顧沫沫,是恨之骨。
一看見,就如同發了瘋地狗,開始吠,“顧沫沫,你怕不是要笑死人?就你這樣,還想給福叔做手?你可別來丟人現眼了!”
“婉兒,你來了呀?正好,你是專業的,趕好好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說說,福叔的病,是個什麽況。”董溫潤見自己人來了,頓時豪橫起來,隨便拉了一椅子過來,一屁坐下來,把顧沫沫離開病房的路,擋得死死的。
林婉兒是帝都醫科大學大四的學生,恰好學的,就是神經外科這個專業。
當初董溫潤一找到福叔的消息,就把他的病例拿給林婉兒看了,林婉兒直搖頭,說這個病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
董溫潤心底頓時有了底,這才打起了想吞掉福叔手裏那十個億的主意。
談起自己的強項,林婉兒頓時自信了不,揚起下,輕了輕嗓子,“我告訴你吧顧沫沫,你福叔患的,是腦瘤,而且這個瘤就長在小腦和脊椎之間,醫學上稱之為枕大孔,由於生的位置十分刁鑽,一旦主刀醫生一個失誤,要麽全癱瘓,要麽,直接變植人,就你一個從來沒學過醫的人,還想救人?真是笑死了!”
董清潤雖然聽不懂這些專業語,但覺得林婉兒懟得心裏極爽,“對了婉兒,我聽說你在大學期間績優異,學校推薦你實習的醫院,就是這裏吧?”
林婉兒把耳旁突然落的頭發挽到耳後,故作謙遜的說道,“這沒什麽啦阿姨,前段時間,我們教授還說,要給我介紹到鬼手聖醫的門下,做他的第一任徒弟呢!”
“鬼手聖醫?是不是那個很多人都想求他治病的神醫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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