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眸一閃,坦然承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換了個坐姿,“所以說,不都是傷害人的事嗎?你我又有什麼區別。”
我頓了頓,有一瞬幾乎無法反駁的話語。
須臾,我不可置否的點頭,“是啊,都是傷害人的事兒,可是葉薇,你沒會過我失去孩子,差點被陸云川那個人渣強的絕!”
“對,是我和陸云川一起設計的。我和你從一出生,就注定是不一樣的。你聰明、學習好,招人喜歡,不用做什麼,就能得到墨辭的好,我不一樣,我如果不爭,就什麼都得不到!”
語速很快,一字一句都著恨意和理所當然,“畢業后,看著你嫁給那個渣男,我義無反顧的踏了娛樂圈,等我紅了、火了,一腳把你踩在腳底。結果呢?這世界多麼不公平,有的人一部戲就紅了,我拍了那麼多劇,網上卻是一片嘲諷聲,罵我演技差的聲音從沒停過。”
我抿了抿,忽略了別人所做的努力。
所謂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這從來就不是虛話。我讀書時,父親對我的要求非常高,只有考進前三才不需要挨罵,每每臨近考試,我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而葉薇口中,所謂一部戲就紅了的演員,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演技上下了多大的功夫,花了多日夜苦練臺詞功底。
許多時候,我們選擇的,只看別人鮮亮麗的地方,然后理所當然的抱怨世界不公。
我想了許久,想到昨晚簫墨辭低沉的嗓音,我道:“葉薇,一筆勾銷吧,從此,各不相干。”
我起準備離開,冷聲道:“勾銷?那個視頻出來,毀了我的事業,你居然和我說一筆勾銷?做夢吧你。”
我垂眸看,口悶痛,聲音卻寡淡至極,“我能事業還給你,你能不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往沙發上一靠,“你說,墨辭還會喜歡這樣的你嗎?”
我渾一震,這個我還未來得及思考的問題,像是當頭棒喝。
“心狠手辣,差點置我于‘死’地,這可和從前的你,完全不一樣。”勾,重復一字一頓的問了一遍:“他還會喜歡嗎?”
會嗎?
我落荒而逃,卻不知,自己從踏醫院的那一刻起,就落進了被算計的圈套。
我坐在車,再次撥打簫墨辭的電話,還是關機,我心如麻地靠在駕駛座上,又給他發了條短信:“墨辭,開機了回個電話給我。”
我驅車去了老宅,一整天,簫墨辭都沒有回電話,我總有些心神不寧。
晚飯時,簫老爺子代,“今天你去送飯吧。”
我怔了怔,反應過來是給墨辭媽媽送飯,連忙點頭,“好。”
傭人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帶著我走到墨辭媽媽的房間門口,才把飯菜遞給我,“喬小姐,夫人在里面,您直接進去就可以。”
“嗯。”
我應下,指節扣了扣房門,“阿姨,我給您送飯來了。”
“我進來了。”
等了大約半分鐘,沒人應,我輕輕推開門。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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