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這次的勞務費給的很多,加上自己之前砸鍋賣鐵湊的這才把明熾的錢給還了。
......所以呢?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大小姐,董事長說要見您,這次是真的有很嚴重.......”老管家聲音巍巍。
“不要。”程可檸本來就煩。
掛了電話,不一會兒鈴聲又向來了。
“我說了不——”
“程可檸,我看你真是膽子大了連老子的電話都敢掛,趕給老子滾回來解釋一下什麼解除婚約!”
“......”
禍不單行。
程可檸這才想起來,那天在北京和于嘉禮再見之后,便隨手給那百八十年沒有聯系的老爹發了條通知——和于家的聯姻到此為止吧,我不嫁了。
而那跟不上互聯網時代的老爹大概是今天才看到這條十天前的微信,并在第一時間給出了自己的反應。
程可檸無所謂地聳聳肩,甚至還在柜里面選了件橘的羊絨大,搭配了條同系的巾。
這個季節雖然已經春,但夜晚依然還有反春寒的冷氣。
攔了輛出租車,行駛到龍灣別墅區的下了車。
許久沒有回來,門口的保安還認識程可檸熱地給開了門。
程可檸從小在這里長大,占地面積極廣的別墅區卻只有十棟別墅莊園,往左是程家,往右則是明家。
“這婚你想結也得結,不想結也得結!”
剛踏進家門,一只茶杯就從二樓猛地扔下來。
管家老趙嚇得趕護了一把程可檸:“大小姐您沒傷著吧......”
“爸爸您別怒,上次醫生還說了您高要保持心愉悅。”
程雨婕從房間里出來滿臉擔憂,繼母朱芬也跟著在旁邊附和。
程威氣得口大肆起伏,又拿起一個茶杯扔下去:“心愉快?我有這麼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兒怎麼心愉快!你怎麼還有臉回來的!”
“大小姐您先給董事長認個錯......”
“不是你要我回來的?”程可檸輕飄飄地將腳邊的瓷片碎屑踢到一邊,“我親的爸爸,您慢慢砸,反正這套雪天翠估計是再也收集不到了。”
程威拿起第三只茶杯的手一頓:“......”
程威酷收集茶,其中這套雪天翠便是他早年為了拿下花了大價錢拍賣下來的。
今天下午于家派人過來和程威確定婚禮事宜——兩個大家族的聯姻竟然沒有正兒八經的雙方父母見面,程威對此很不滿,而且他本來就討厭程可檸倒追于嘉禮的行為。
這些年父二人因為這些事鬧得很不愉快,程可檸畢竟是他親生兒,事到如今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于是程威找出這套珍藏多年的茶安徘徊在暴躁邊緣的心,一邊親自一條條核對婚禮細節,同時想起自己還有個微信號。
程威是帶著求和的心態戴上老花眼鏡點開和程可檸的微信對話框的。
可哪知道一點開便是那句令人飆升的‘不嫁了’。
“不嫁了?現在這個時候你告訴我不嫁了?你以為兩家聯姻是兒戲說毀就毀?程可檸,老子這些年真是把你慣的無法無天!”
程威重重地把茶盞擲到桌上,咬牙切齒地從二樓下來,手指幾乎要到臉上:“你知道家里有多產業跟于家合作嗎?你知道我們家花了多心思才從明家里奪來城北的那塊地皮嗎?你知道家里現在是什麼財政狀況?你知道如果沒有于家我們.......”
“說到底還是為了你的公司吧?”程可檸譏諷地看著他,“爸爸,程董,程大董事長,您著您的良心想想剛剛哪句話是因為我?”
程威一哽。
從小,程威就反對跟于嘉禮走的太近,因為他是于家的私生子,不彩,現在于嘉禮事業有也終于得到了家族的重視,程威這才放下見,甚至還喜笑開地接了兩家聯姻的提議。
程可檸抬頭看了眼二樓扶梯那兩個看似擔憂實則看戲的繼母和繼妹,忽地一笑:“爸,你如果真那麼放不下和于家聯姻的好,干脆讓程雨婕去好了。”
“你胡鬧!”
“姐姐這怎麼可以......”程雨婕小聲驚呼。
朱芬也皺眉道:“檸檸婚姻大事哪可以這樣換人?你爸爸這些天一直在忙你的事,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他講話......”
程可檸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
“站住!”程威大喝,失地說,“你怎麼就不能跟你妹妹一樣懂事?”
“對。”程可檸背對著他們,酸了眼眶,“我沒有懂事,你們才是一家三口,我回來干什麼?你們一起好好過吧!”
......
在母親去世前,程可檸也是被獨寵長大的小公主,后來母親因病離世,朱芬帶著當時還朱雨婕的繼妹嫁進來一切都變了。
和這個楚楚可憐的灰姑娘站在一起,永遠都是那個目無尊長自私自利的惡毒繼姐。
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于嘉禮心里。
程可檸和程威再次不歡而散。
而這一次,程威仿佛鐵了心要讓低頭。
先是在拍賣會上賣掉了程可檸一直放在家里、外婆留給的綠翡翠手鐲,后又將媽媽在城西給留的老宅明碼標價的掛在了售賣網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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