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秦綿直接道。

“我放在臥室的飄窗養。”

陶柏庭稍愣，接著挑眉笑問：“不舍得給我擼？”

……嘖，這不是怕給他添嘛！

搖搖頭：“怎麼會？”

陶柏庭笑著走進客廳，把靠近臺的單人沙發挪了挪，對秦綿道。

“放在這里吧，能曬到太，也不會很熱。”

他眸明亮，興致盎然，秦綿難以拒絕。

兩人把東西收拾好，陶柏庭手去，小貓躲了一下。

陶柏庭溫笑：“有些認生。”

他拿出玩，又拆了一包零食，問：“它什麼？”

秦綿：“酪。”

“你取的？”

“董時沫取的，這是撿到的，也一直是在養。”

陶柏庭著：“這麼義氣？把責任攬到自己上？”

秦綿微怔，回視著他：“你們站在外面那麼久？”

陶柏庭淡笑不語。

秦綿收回視線：“也不是義氣，主要這事是沖著我來的，不然我怕把楊慧惹惱了，連累董時沫。”

陶柏庭故意逗：“那你不怕報復你？”

“能怎麼報復我？”秦綿著他反問，“就算是開除又怎樣，回劇院也可以跳舞。”

偏偏去提李沅芷。

陶柏庭的笑容緩緩收起，過了良久，男人耐心詢問。

“要求就這麼低嗎？只要還能跳舞就行？”

秦綿頓了頓，笑著點頭：“嗯，我沒什麼要求。”

男人深深著，目像夜晚靜謐的湖水，微波粼粼，映著皎潔的圓月。

秦綿不知是心還是心慌，連忙別開視線。

過了很久，陶柏庭突然開口。

“秦綿。”

過去。

陶柏庭眉頭微蹙，著的頭發，一下又一下，就像剛剛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淺然一笑。

“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可以告訴我。”

他的聲音低了一些，眼底悄無聲息流淌著溫。

“我會護著你的。”

秦綿的心像是被掐了一下，看著眼前的人，微微一笑。

“好的，謝謝陶教授。”

的笑容是真的，謝也是真的。

但陶柏庭明白，在裝，再有下一次，一定不會告訴他。

陶柏庭陪著酪玩，極盡耐心與溫，逗了快一個小時，酪總算卸下防備。

“給了。”

陶柏庭撓著茸茸的下，笑盈盈著：“不一下？”

秦綿出手，到的那一刻，有點想躲。

“好~”

陶柏庭笑容和煦：“習慣了就好了。”

又低下頭：“酪也會習慣我們的。”

***

《盛唐霓裳》獲獎，秦綿訂好榮宴的包廂，請舞團的人吃飯。

不出秦綿所料，方心雯沒來。

飯局中途，手機上有輔導員的電話，秦綿跑到走廊去接。

約說了二十分鐘，手機電量不足，提示要關機了，臨時結束對話。

這時，后一輛餐車推過，服務員提醒當心。

秦綿低頭挪了下腳：“謝謝。”

餐車推過，嘩啦啦一陣聲響，再一抬眸，秦綿看見徐斯遠。

對方站在離三米遠的地方，著，眼神飄忽不定。

徐斯遠是小提琴手，跟秦綿的工作常有集，某次演出對一見鐘，再加上兩家公司有合作，便開始追求。

秦綿拒絕過很多次，可對方認為誠所至，金石為開。

半年前，秦氏出了問題，徐斯遠就鮮在眼前出現。

兩個月前，秦氏資金鏈斷裂，徐、林家兩家聯姻。

徐斯遠給發來一條長長的道歉信息，大概是說，他要為了家族考慮。

秦綿回了一個“哦”字。

后來某天凌晨，徐斯遠給發了一句‘在嗎’，給嚇了一跳。

也顧不得工作上的聯系，直接把人拉黑了。

說起來，也三個多月沒見了。

秦綿微笑頷首：“你好。”

徐斯遠雙手相掐，笑容有些勉強：“今天來這吃飯？”

秦綿點頭：“請舞團的人吃飯。”

“我看到新聞，你主演的舞劇拿獎了，恭喜你。”

“嗯，謝謝。”

徐斯遠沒再接話，秦綿微微一笑：“我先回去了。”

低頭往前走，路過男人邊的時候，被攔住去路。

“秦綿——”

抬眸，眉心微蹙：“還有事嗎？”

“對不起，我……我不能不為家里考慮。”

徐斯遠目微垂，有些愧疚的躲閃。

秦綿笑容淡然：“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們本就沒有關系，至于兩家公司的往來，那不在我的關注范圍。”

徐斯遠疑抬眸：“你不難過？”

秦綿想笑：“我為什麼要難過？”

他再次追問：“你不難過，怎麼會把我拉黑？”

秦綿無語，這什麼事兒？

這是公共場合，不想糾纏，努力維持風度。

“徐先生，我們不是聊這種話題的關系，你已經訂婚了，至于拉黑……”

頓了頓，又道：“我們這種況，應該沒必要再聯系吧。”

消失幾個月的人，突然半夜發一句‘在嗎’。

跟詐尸似的。

用董時沫的話說，他想搞事！

秦綿面無表：“如果你問我對你婚姻的看法，那我只能說，祝你們百年好合。”

正離開，左側包間門被拉開，門后出現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