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安念念頭都要炸了:“媽我求你看點偶像劇和言小說……現實中的總裁本就不是那樣子的!”
“啊?是嗎,好吧。”安媽有些失地聳了聳肩,又立刻扭頭去拿架上的羽絨服。
安念念看好像要出門,沒忍住問了一句:“媽你要去哪?”
可別丟下和爸在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現在真的不想和安建國同志獨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去買點菜呀。”安媽相比起外面客廳還在審犯人的安建國來說確實是平靜得多了:“好歹人都來了,你們吃了幾天的館子和外賣,今晚肯定得招待人吃點好的呀。”
“……”媽你是真的太懂了。
安念念把媽媽送出門,回來就聽見安建國先生正抓著闕濯問出今天的第五十六個問題:“那你父母之間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安念念估計闕濯這輩子都沒說過今天這麼多話,雖然這一刻是真不想和親爹面對面,但看著闕濯一副逆來順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過去拍了一下親爹的肩膀:“爸你這是干什麼啊……怎麼連人家父母的戶口都查上了……”
“你懂什麼,父母對孩子的影響可是很大的。”安建國先生不滿地用筆尖了筆記本,“從怎麼認識就可以決定他們之后的婚姻狀態,也可以決定孩子對待婚姻的態度。”
“可是我……”和闕濯本還沒有到談婚論嫁那一步。
畢竟這關系都還是今天才真正蓋章定下,安念念覺得即便真的合適,一路相下去到結婚至也還要個兩三年吧。
換句話說,如果今天不是被撞破,至要等個兩年才會產生把闕濯帶回家的打算。
“我父母很恩,就像您和阿姨一樣。”闕濯對此卻相當配合,兩只手規規矩矩地放在大上,面認真:“不過我父親稍微有點木訥,不像您一樣會疼人,能讓阿姨那麼幸福,在這一點上我還得多向您學習。”
“?”
聞言,安念念看著闕濯的神,好似見了鬼。
沒聽錯的話,闕濯這是在拍馬屁吧?
腦海中頓時跟走馬燈似的閃過闕濯在工作時那副高高在上、不近人的姿態,和此時此刻坐在老丈人對面,乖巧可雙手疊放的樣子,哪有一丁點的重合!
闕濯,你也有今天!
“學習那談不上,我也還有很多可以提高的地方。”
而安建國先生這輩子也沒什麼大就,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與妻子的恩關系。
一聽闕濯這話,臉上的嚴厲之立刻稍顯和緩:“我一直覺得老婆那是男人的基本,沒什麼好炫耀的,但相反,如果不會,那才可恥。”
安念念把爸爸已經喝得只剩個底兒的杯子拿去廚房燒了壺熱水續上,結果就是這麼一壺熱水的功夫,外面的安建國先生已經不知不覺為闕濯敞開了話匣子,開始侃侃而談:
“我跟你說,之前我和我老婆剛結婚的時候,我連菜刀都不知道怎麼拿,后來我為了讓我老婆吃的高興,我生生練會了一手廚藝……”
“后我們家一直就是我老婆買菜我做飯,然后我洗碗,我跟你說,家務活男人多干一點沒錯的,人的手可貴了,我看外面那些和我老婆年紀相仿的人,那個手都老的至比實際年齡大二十歲,就我老婆的手還得跟個小姑娘一樣,牽起來那個手……那群男人懂什麼。”
開始了,安建國的妻講座。
安念念把水剛放在桌上,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關系突飛猛進的兩人,安建國估計是話說多了口,直接把水杯拿起來喝了個見底兒,“待會兒我一手你嘗嘗,我覺得不遜外面的餐館。”
“好,我很期待,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近距離參觀學習。”
“好說,好說。”
安念念剛才被親媽那句‘人,你這是在玩火’給震得頭還疼著,這一聽安建國妻講座就更疼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闕濯,本來是想用眼神安他一下,豈料闕濯正掏出自己的真皮筆記本記得無比認真。
而他這個學習態度自然更加引起了安建國的好,他開始越說越多,從婚后到產前,再到產后無微不至的照料護理,倆人之間的氛圍從一開始一問一答的審問,到后來竟逐漸轉變了相談甚歡。
雖然安念念覺得闕濯狗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可確實又不得不說,闕濯只在短短談中就能夠這麼快投其所好,并且還不顯得刻意與做作,也實在是有點東西的。
安媽很快拎著大包小包的菜回來,安建國趕回頭去接,然后心疼地幫老婆了手,又哈氣哈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繼續看向闕濯:“那你們先聊會兒,我先去做飯。”
爸爸進了廚房,媽媽回房間換服,安念念趁機鉆到了闕濯邊給他點贊:“厲害啊闕同志,為了討好我爸什麼事兒都能做,連記筆記都想到了!”
拿起闕濯手上的筆記本看了一眼,本以為他就是順著爸說的話隨便寫了寫,卻沒想到上面已經行云流水寫了兩三面紙,并且已經在記錄的時候,就已經被簡單地整理歸納過,比爸口頭雜無章的描述要好消化得多。
安念念看完心里直嘆,果然有的人是學霸,不是毫無理由的。
“你記得也太認真了吧,沒必要沒必要,我爸不會檢查你作業的。”
嘆,闕濯從手中把筆記本接回來,看著意外的臉,表有些好笑:“你以為我在應付差事?”
“不是嗎?”安念念被他反問住了。
“……”
闕濯也是真沒想到,都已經事到如今了,安念念這顆木頭腦袋,居然還是沒能開出一朵花來。
他被無比正大明的表噎住,半晌無言。
算了。
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木頭。
橫豎都是自己選的。
“因為我不是在應付,我是真的想學。”
想學學以后怎麼樣才能更好的你。
安念念愣了。
就在安念念愣神的功夫,安媽已經換好了服從臥室走出來,余正好掃了一眼闕濯手上的筆記本,然后朝安念念微微一笑:“念念去廚房幫你爸做飯去,這麼大個人了只會炒個番茄炒蛋,真不像話。”
安念念立刻不服:“我明明還會煮泡面呢!”
“對,阿姨,我吃過。”闕濯適時地點頭話:“煮的好的。”
不是要你這個時候捧場好嗎!
安媽笑得不行:“闕總你也太捧場了,就那泡面還煮得好?那你是沒吃過爸煮的。”
安念念看安媽這是典型丈母娘看婿越看越順眼,趕溜進廚房幫爸爸干活。
廚房里,安建國先生正在理食材,排骨剁得震天響:“去把圍穿上,要不然待會濺服上了。”
自安念念讀高中以來就基本沒怎麼幫過家里做家務,和爸爸一起做飯就更是這麼多年來頭一遭。站在水槽邊有些茫然的當口,安爸就遞給一個塑料袋:“來,洗干凈一點。”
父倆就這麼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安念念把手上的小白菜了幾遍放進盤子里,就聽爸爸開口:“自從你大學那件事之后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你邊出現其他男人,說實話雖然剛才見面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但是現在想想,好像更應該為你高興。”
安念念知道爸爸說的是柯新的事,低下頭:“抱歉啊……我那個……應該提前說的,結果搞得這麼尷尬。”
“這有什麼啊,你倆不就是抱了一下嗎,又不是學生早,給你嚇的……”安建國正在切五花,順勢就用油油的手拍了拍兒的背:“剛才我和他聊了一會,覺人還行,你喜歡他嗎?”
“嗯。”安念念點頭:“很喜歡。”
“那說明你和你爸我的好眼那是一脈相承啊。”安爸笑說:“我剛還看見他一邊聽我說我怎麼對你媽好一邊做筆記,看起來還認真的,你待會兒把他的筆記本拿來我看看是不是在裝腔作勢敷衍我。”
安念念覺得有必要幫闕濯說句話了:“我看過了,寫的特別認真,連產后護理都照顧到了。”
“是嗎?”安爸信了兒的話:“那還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一陣差不多就找個好日子把證領了吧。”
“……”
差點兒被口水嗆著:“我明天就把孩子生了算了——咱別開玩笑行不行,我和他剛剛才確定關系不到一個星期呢!”
“這就是你不懂了吧!”
安建國為男人,自然了解男人。
剛才在聊天的時候他看得出那小子,恐怕是暗自家這榆木腦袋暗了好久,春節終于告白功,到時候只要安念念一點頭,倆人立刻就能扯證結婚。
想到這里,安建國又看了旁邊一臉‘我爸怎麼會這樣’表的兒一眼,嘆了口怒其不爭的氣。
他們夫妻倆這商都正常的,怎麼生出來的小孩笨這樣。
晚餐沒有太盛,兩葷兩素一湯,卻是有魚有有紅有綠,闕濯吃得很斯文,大部分時間都在用來和安家父母說話,偶爾給安念念夾一筷子菜。
這一頓飯吃完,安建國又對闕濯滿意了兩分。
后來又看了會兒春晚的重播,聊了會兒天,眼看時間漸晚,闕濯今晚真的不能再留在安家過夜了。安念念自告勇套了羽絨服準備送闕濯去附近的酒店,家里只剩下安媽陪著安爸一起洗碗。
“我看你好像對人家越來越熱了嘛。”
安媽著聲音打趣:“不是著說要長針眼的時候了?”
“咱實話實說,就今天晚上的觀察來看,這男人也確實不錯了。”安建國注視著手里滿是泡沫的餐,“知道念念不喜歡吃草魚,一筷子也沒給夾過,喜歡的紅燒排骨卻一共夾了七次,油菜心四次,菜花兩次。”
這觀察得也太細致了吧。安媽啞然失笑:“我就說你明知道閨不喜歡吃草魚為什麼還特地發微信喊我買草魚回來,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想了解一個人不能聽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什麼。”男人擰開水龍將餐上的泡沫沖散,扭頭看向妻子的時候眼神只剩無限的溫:“我們閨好像看男人太的不太準,我怕又跟上次似的,到時候可真就落下影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那還是你比我厲害點。”
安媽從背后緩緩抱住丈夫:“其實我之前都想過了,要真不想結婚也就不想吧,又不是養不起,怕什麼呀。”
安建國立刻放下碗盤轉過抱住媳婦:“不是養得起養不起的問題,我實在是不希這個電燈泡繼續懸掛在我倆中間了,結婚了我們才能過上真正消停的日子。”
“哈哈哈哈……”
安念念要是聽見這番話,估計得立刻轉淚奔五百公里不帶停。
還好,沒聽見。那頭安念念陪著闕濯下了樓,倆人手牽手又軋著馬路往酒店走,然后安念念就站在闕濯旁看他開好房間,然后笑嘻嘻地掏出他的工資卡豪爽地結了房費。
“果然這資本家的工資卡刷起來就是爽啊!”
安念念笑得就像個突然一朝暴富的土財主,闕濯手攬過的肩,自然而親昵地在臉上啄了一口:
“陪我上去坐坐?”
“……”
就知道你小子心思不單純!
倆人坐著電梯一路上到頂樓,安念念進了門闕濯就進浴室去洗澡,百無聊賴地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機,客房服務就敲了門。
云里霧里地打開門,就看穿著酒店制服的人旁還有一輛餐車:“那個……我們沒有客房服務啊。”
“是我的。”
闕濯正好從浴室推門出來,解救了門口一臉蒙圈的客房服務人員。
安念念看著人把餐車推進來,把放著紅酒和酒杯的托盤放在了茶幾上,又從上面拿下幾碟致的小甜點。
甜點擺盤很考究,錯落有致地往茶幾上一放頗有,安念念難得見闕濯玩點調,正新鮮著,就被人從后抱住。
“陪我喝一點?”
闕濯上還披著浴袍,致的腹隔著一層在安念念的后背,帶著一點澡后特有的熱水汽,一下把安念念的整塊兒背都差點燒著了。
尋思闕濯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但故意的又怎麼樣,說的好像他沒有穿著浴袍上演這種浴袍就能抵抗得了一樣。
安念念就這麼被闕濯摟著上了沙發,坐到了他的上。
他大的十分實,結實的手臂擁著的腰,仰起頭的時候安念念也低下頭來,房間中氣氛曖昧得幾乎已經失去了流,如同一張凝滯的網一般將兩個人不風地包裹了起來。
接吻時安念念幾乎覺不到時間的流,可在闕濯緩緩放開的時候又恍然不過須臾。被這長長一吻吻了腰,乖順地趴在闕濯的懷里等他開瓶。
“怎麼今晚突然還想喝酒了?”
他雖然有酒量但很主提起要喝酒,即便是有那也基本是在年會或是慶功宴上。闕濯把酒倒進高腳杯,醒酒的過程中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兒酸甜的櫻桃蛋糕進安念念口中:“偶爾也想有一點儀式。”
蛋糕口順細膩,了口便在安念念的舌尖融化,滿足地瞇了瞇眼,打趣道:“不會是跟我爸現學現賣的吧?”
“今天跟叔叔學到很多,但這個不是。”闕濯小小地抿了一口紅酒,又抬頭給了安念念一個帶著香醇葡萄氣息的吻:“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
在來的路上闕濯就很想像現在這樣抱著,喝點酒,再喂吃點小東西,兩個人聊聊天,借著微醺說一點清醒時說不出口的話。
“哦——”安念念卻好似一下抓住了闕濯小辮子似的:“您這意思……莫非是對我已經蓄謀已久了?”
安念念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畢竟現在還都搞不清楚闕濯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還心甘愿地給當男朋友,上繳工資卡——一切真就跟做夢一樣,在確定自己喜歡上闕濯的時候,本不敢去想他們是兩相悅的可能。
可闕濯應對的玩笑,卻是無比的認真:“對。”
“……啊?”安念念一是沒想到闕濯還真是蓄謀已久,二是沒想到他蓄謀已久也就算了還這麼爽快承認,登時愣住:“真的?”
現在的表和闕濯曾經在腦海中假設過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雙微張,神將信將疑,就像是把腦袋探出口觀察敵的兔子。
“真的。”他又啜了一口,然后抬手了的臉頰,“不信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藏得也太好了吧。”安念念還是懵:“我完全沒看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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