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顧先生,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又用胳膊幫我擋了碎掉的玻璃,我的頭怕是要被玻璃扎傷了。”陳醉真心誠意的看著顧思凡說出了自己的謝意。并不是不知恩的人,能為一個陌生人擋一場災難,想顧思凡一定是一個好人。
“我拉你一把傷的只是胳膊。若是不拉你,你傷的怕不是頭那麼簡單了,所以不用客氣,我是男的皮糙厚,這點傷不礙事。”顧思凡看著陳醉說道。
此時的兩個人已將換到了旁邊的位置,他們之前坐的那個位置是不能坐人了,座椅上全部是碎掉的玻璃,且一片車窗玻璃已經碎了一半。
車子很快的到了扎倉醫院,扎倉也是一個小縣城,比陳醉呆的地方還要小了些,人口倒是比那里多點。此時的雨一直沒有停,車子停下來之后陳醉連忙扶著顧思凡下了車。
推開門診大廳的門,陳醉直直的往咨詢臺走去。
說是咨詢臺,只是一個長桌子,上邊用藏語和漢語分別寫了咨詢臺三個字。咨詢臺的后邊坐著一個穿著護士服的藏族姑娘。這個藏族姑娘眼睛大大的,看著很是討人喜歡。藏族姑娘的前掛著名牌,陳醉看了一眼“平措”。
平措本來想著今天下雨,醫院也不會太忙了,就自己申請要坐咨詢臺一天,他們醫院的咨詢臺之前都是各科室的護士流坐,本來醫院也沒有幾個護士,后來都是誰想坐提前報備一下就可以了。誰知道剛坐下不到半個小時就看到一個穿紅服的人扶著一個滿手臂都是漬,帶著口罩的人進了門診大門。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能把紅和民族風的搭配穿的這麼好看,凈是直直的看愣了。等反應過來要過去詢問的時候那個人撇下口罩男就直直的走到了自己跟前。
“你好。我朋友的胳膊被玻璃扎傷了,需要包扎,”
“玻璃扎傷?,小姐,你去掛號,我這就帶你朋友去包扎。”平措說著連忙從咨詢臺后邊走了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陳醉說完朝顧思凡走了了過去。
“你先跟著護士去包扎,我去掛號。” 陳醉給顧思凡代過之后又詢問了平措掛號的的地方 。
顧思凡笑了笑“我沒事,你不用張,”
顧思凡看到陳醉自從進了醫院的大門之后就一直繃著神經,自覺的認為陳醉是擔心自己胳膊的傷勢。
“我沒有張,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陳醉說完轉直徑的往掛號走去。
陳醉掛完號之后順著護士的指引找到了正在包扎的顧思凡,。
“小伙子你這手臂是怎麼傷的,不會是和媳婦打架了吧?”著一口藏腔普通話的醫生手里拿著鑷子忙著用酒棉拭著顧思凡手臂上的傷口,里還不忘和顧思凡開著玩笑,想來是想要緩解顧思凡張的緒。只是一個大男人需要緩解緒麼?明明現在需要緩解緒的是好吧!
“是呀,和媳婦打架沒有打贏,這不!手臂就傷了。”顧思凡順著醫生的話也開起了自己的玩笑。
“張大夫,好久不見!”陳醉看著眼前的老人,沒想到幾年不見這老頭還是喜歡開玩笑。
正在給顧思凡包扎的張大夫聽到陳醉的聲音連忙抬起了頭。“小醉兒,你怎麼在這里?”
“您先幫我朋友理胳膊上的傷口,等會兒我們再聊。”陳醉看著顧思凡胳膊上的傷口說道。
“好好,你先坐,他的傷口得幾針。”聽到張大夫的話陳醉把目放到顧思凡手臂上,只見顧思凡傷手臂上的漬已經完全被張大夫用酒拭干凈了,拭干凈之后猙獰的傷口暴了出來。看到顧思凡手臂的傷口之后陳醉的握了握手。
張大夫接著又說到“他這傷口等會兒完針之后得去掛上兩瓶水,在醫院里住上一天,若是今天晚上不發燒明天早上你們就可以走了。”
“麻煩您了張大夫。”顧思凡看著自己的傷口說道。
陳醉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思凡無奈的嘆了口氣。從知道顧思凡得在醫院住一晚上之后,先是去車上把他們倆人的行李拿了下來,讓一直等著他們兩個的司機先走,畢竟車上還有人,車子只是碎了兩塊兒玻璃,司機還是要跑到都的,又跑到外邊找了個銀行取了點現金了住院押金。又去張老頭那里把事的前因后果給張老頭說了一下,若是不主去給那老頭說怕是一會兒那老頭就要跑到病房里八卦來了。再順便拿著張老頭開的藥方去拿了藥,這才來到顧思凡住院的病房。
顧思凡看著推門進來的人“陳小姐,你沒有必要在這里陪我的。我只是住院觀察一晚上就好了。”
此時的顧思凡已經把他的口罩拿了下來,顧思凡本來就清瘦,這會兒估計是剛失了了針,臉很是蒼白,也是一點都沒有。除此之外顧思凡的長相很是清秀,單單看來陳醉是猜不出他的年齡的,
“你為了我傷,我于于理也不會不管你。這是張大夫開的藥,我去給你拿水你把藥吃了吧。”陳醉說著把藥放在了顧思凡床邊的桌子上。
“陳小姐和張大夫認識?”
“前兩年見過。”陳醉說道。
顧思凡看的出來陳醉不想多說什麼,隨后也就沒有再多問。
“張大夫明天要開車去都,可以把我們兩個帶到都。”陳醉是不想麻煩張大夫的,只是顧思凡的手臂傷,若是明天坐大車去都的話定然不會太方便。他還有一個那麼大的旅行包。總不能讓一個手臂傷的人背著幾十斤的旅行包去汽車站坐車。想來想去坐張大夫的車是一個好的選擇。
“那就幫我謝謝張大夫了。只是還要麻煩陳小姐一件事,”顧思凡看著自己傷的右臂,剛剛針的時候打了麻藥。這會兒胳膊一點知覺都沒有。他原來定的是今天晚上十二點多的飛機飛往北京,現在只能改簽票了。
“你有需要我做什麼盡管說。”陳醉倒是希顧思凡讓自己做點什麼,畢竟人家為了自己傷,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才能讓自己心里好一點。只是沒有想到顧思凡只是讓自己幫他在網站上改簽機票。
陳醉拿著顧思凡的手機打開買機票的件,幫顧思凡改簽了機票之后把手機還給顧思凡,又拿了一個凳子放在顧思凡的病床前邊,放好凳子之后坐了下來。
“顧先生,你為了救我傷,我很抱歉,我剛才問過張醫生了,你手臂以后會留下疤痕的,”陳醉說著從自己隨背著的包里拿出了筆和一個本子。
“顧先生我把我的電話號碼寫在了紙上,你回去有空了去做個祛疤手,所有的費用我都承擔,到時候花了多錢你告訴我,我給你轉賬。”陳醉寫完電話號碼之后把紙從本子上撕了下來。
“你若是需要確認我的電話號碼了現在可以打給我。我的電話號碼用了九年了,不會隨便換的。”陳醉把寫著號碼的紙遞給了顧思凡。
“陳醉,你不用這個樣子的,我救你只是出于本能,換做另外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的。所以你不要有什麼心里負擔。你若是覺得對不住我,你就幫我出去買點吃的吧,我早上都沒有吃飯,有點了。”顧思凡說完還用左手隔著被子了自己的肚子。
“好,我先出去給你買吃的,這里的羊很好吃,我去給你買羊湯回來,”陳醉聽到顧思凡說了連忙站起來去給顧思凡買吃的。
顧思凡看著拉上門的陳醉笑了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遇事臨危不,對任何人都著疏離。包括對他這個救命恩人。仿佛自己救了是對的負擔一樣。更重要的是竟然不認識自己。顧思凡想到這里笑了笑,隨后拿起了剛才陳醉放在自己旁邊的手機。
“玉,我今天晚上的飛機改明天了,這邊出了點事兒。”顧思凡說完之后還沒有等到對方說什麼,干凈利索的用左手把手機關機,并并把手機仍到了一邊,
顧思凡住的病房是兩人間,只是病房里現在只住了他一個人,不對應該算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是陳醉。午飯過后本來陳醉是去找賓館住的。就在準備出門的時候那位張醫生施施然的走進了病房,聽說陳醉要出去找賓館,就很負責任的告訴陳醉你的朋友需要人陪護,要有人雖時注意他有沒有發燒。然后還很有的告訴陳醉不用擔心沒地方住,他去打招呼了就算是有別的病人也不會往這間病房安排,反正醫院的病人現在又不多。
“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去找張大夫。”坐在床上看書的陳醉從書里把頭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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