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個雷響起之前,宋許的爪子又索到大蛇腰側的黑花紋。他的皮手其實和蛇尾鱗片差不多,不像是正常的人類皮,和的不太一樣。
宋許順手著,腦子里卻在不同步出神。
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兒才年就有了對象,估計要氣個半死,真是可惜了他不知道。
但這就是報應,他當年背著生病的媽媽搞外遇找了個剛年的小姑娘,現在他唯一的親兒剛年就被人拐到手!
的可惜真心實意,并且借由此短暫地想起了自己從前的世界。
不是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家庭關系也不親,所以懷念最多的還是各種便利設施和味食品。好想吃水果,甜甜的各種水果,這個季節的森林好吃的水果也太稀了。
口水,和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松鼠的尾總是不能安靜,會隨著飛的小心思來去,烏木覺到肚子上各種爪子尾掃,忍了一會兒沒忍住,手按住了那只彈不停的松鼠。
宋許猝不及防被按出一聲吱,回神后四爪刨,恰好這時候外面一聲雷。松鼠就好像被雷聲擊中,立時攤平不,烏木趁此機會將松鼠一團絨球,用蛇尾住,這才得到了安寧。
可惜沒過多久,雷聲消退,松鼠卷土重來。小小的一只又溜到了他前,仍舊占據他的腹部位置。
烏木張口想說點什麼,憋了半天沒能憋出什麼來,宋許抬頭和他對視,看到他這樣子,自己都替他憋得慌。
“你是想說什麼?”
“不想我待在這里?蛇尾蛇腹不都是你的嗎,我待在哪個部位又沒有區別對吧?”
“還是說不想我變態,想要人形態?是的話你就說是。”
烏木:“……不……”
宋許:“竟然不是,那還有什麼?不舒服?墊的青苔不舒服?底下有小蟲子在咬你?你也不喜歡打雷?”
那些烏木需要組織很久的話語像豆子噼里啪啦從宋許里蹦跶出來,烏木追不上這一個又一個問題,只能用作示意:抓住了宋許掃的尾,不讓那尾再過腰腹。
宋許一臉恍然大悟:“哦,你想我的尾?隨便,我很大方的,的手和蛇尾是不一樣的好,你試試。”
看他臉上又浮現“不是這樣”“我要反駁”“怎麼說”的神,宋許暗笑。
烏木:“不要……。”當初一句“你壞”被宋許笑了一整天后,烏木每說一個字都很慎重。
宋許乖巧地抱住自己的大尾:“好的,我不了。”
這是第一次他準確地描述了自己的要求,也是宋許第一次這麼干脆地聽從他的要求,烏木有一種詭異的欣喜,說話還是很管用的。
大概就管了一會兒用。
不久前還抱著自己的尾說絕對管好它不會再打擾他的松鼠,睡著后就控制不住,照著他的口犁。
在睡夢中真實還原了自己一天的活:爬樹、奔跑、撓土、啃草。
烏木就充當了爬的樹、奔跑地草地、被撓的土還有被啃的草。
睡著還會追人,烏木不住,領悟了一種“惹不起躲得起”神,游到一邊避開,但睡著的小松鼠翻滾著,沒過一會兒又上來了。
這就是伴嗎?尾尖被睡著的松鼠抱在懷里咬得嘎吱嘎吱響,有一點痛的烏木疑地想。
人的世界里,尋找伴是很簡單的事,大多是因為生理上的沖,有合適的很快就會湊一對,通常并不長久,每個季度都有很多伴會分開換人。
就算是伴,往往也不會很親,只有在繁衍時會耳鬢廝磨,其余時間并不會廝纏在一起。
卻不是這樣的。
每天都被松鼠的蛇蛇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但他意識到,自己并不討厭,不討厭寂靜的黑暗森林變得吵鬧。如果他真的討厭的話,松鼠就會在他的肚子里,而不是躺在他的肚子上。
睡醒后,宋許發現自己的腮幫子好酸,簡直像是咬了一晚上的樹皮。
松鼠迷茫:怎麼回事?
再看蛇蛇,一臉萎靡,像被糟蹋了一晚上。
外面還下著小雨,宋許不在這種天氣出門,懶散地吃了一些囤積的食,就在口邊玩耍。
一下雨,石里就會多出很多小蟲子,這些小們可不管這石是可怕大蛇的地盤,它們找到適合躲雨的地方就會停下來,濺不到雨水的石壁上趴著許多小蟲,帶翅膀的,還有甲殼蟲最多。
森林里各種小蟲子可多了,如果害怕蟲子,在這里生活不出三天就要崩潰,好在宋許不怕。不僅不怕,還興致在石壁上抓了幾只蟲子玩。
其實,許多小蟲子也在松鼠的食譜里,只不過不吃。
著抓到的小蟲,宋許跪坐在烏木邊,神神地說:“你看,它會發。”
在昏暗的角落里,那只蟲子的甲殼上果然有點點的熒。烏木不知道這種隨可見的小蟲子有什麼好看的,夜晚的森林里會有很多,尤其是夏日夜晚。
他沒什麼表示,宋許也不介意,將這只會發的蟲子按在他旁邊的石壁上:“好了,你就暫時待在這給烏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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