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熙盯著那四個字,仿佛要盯出來。
火氣躥通天靈蓋,“傅燼!你憑什麼改我的志愿!”
怎麼就忘了,傅燼不是那種好騙的人。
“那你呢,私自改了志愿,你現在知道我那天有多生氣?”
“要不是看在你快要過生日,你以為你這些天還能在這沾沾自喜?”
傅燼在知道私自改了志愿的那個時候,就氣到半死,看在滿心歡喜準備過生日他才一直沒穿。
溫熙:“那你也不能不跟我說一聲就改了啊!”
“你擅自改的時候跟我說了嗎?”傅燼反問。
問得溫熙啞口無言,“你霸道!獨裁!專制!我討厭你!”
傅燼按了按眉心,下顎線條繃,似是慍怒。
“對,我霸道。”
“溫熙,我告訴你,就算是英國的錄取通知書擺在這里,我不想讓你去念,你以為你去得了?”
聞言,溫熙那是越發生氣。
可也知道小叔叔這話不假,打小跟在他邊,知道他的權勢能耐。
哼了聲,下腳下那雙高跟鞋走到窗戶前扔了下去。
傅燼目沉沉看,還是一生氣就扔東西,沒一點長進。
“服也是我買的,有本事下扔了。”他故意嗆。
在氣頭上的溫熙拳頭攥,下一秒就手往后,想要將小白的拉鏈拉下來。
見狀,傅燼皺眉,還真。
他起攥住的手,“還鬧?”
溫熙甩開他的手,皮太,掙扎間,手腕紅了一圈。
傅燼將后拉鏈拉上,了的頭,沉沉嘆了口氣,聲音和下來。
“乖一點待在小叔叔邊有什麼不好?”
溫熙角還是耷拉著,赤著腳轉跑出去了。
回到房間后,將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了好一會兒,又打了爸媽的電話,還是沒信號,看了那邊的態,還在封路中,封這麼久,不會沒吃的著他們吧?
溫熙好擔心。
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后發現那雙高跟鞋被整齊擺放在地上。
白了眼又踹了腳。
立馬打電話和陸北雪訴苦。
“你小叔叔怎麼這樣啊?不過我有點小開心,我們又能做同學了,我好舍不得你啊。”
“雪雪你不知道,我小叔叔他管我有多嚴,我要是留在京北,肯定還是得像以前一樣,晚上不能超過九點回家,不能談,不能做很多事。”溫熙訴苦。
聽筒那邊陸北雪笑了笑,“那還不好辦,你趕找個小嬸嬸回來不就行了,你小叔叔他就是閑的,除了工作時間都用來管你了。”
溫熙:“你以為我不想啊,他都二十八了,爺爺也著急,可他好像對人本不興趣。”
聞言,陸北雪來勁了,“他喜歡男的?”
溫熙睫輕,“也……也沒有吧。”
忽然,話鋒一轉,“雪雪,要不你收了他?”
“打住!你小叔叔氣場太強了,看到他我就覺得看到了我哥,太嚇人了,何況,你剛說他多歲?二十八是吧?都跟我們差輩了,我可沒有談長輩的想法,沒趣知道嗎?”
說著說著,陸北雪逐漸尾音上揚,“我跟你說呀,我最近了一個小哥哥,八塊腹,從晚上九點能干到凌晨四點,我腰都差點被他弄斷,要談就談這樣的,年輕、強力壯的,懂吧!”
聞言,溫熙咽了下口水,雪雪這都已經這麼……這麼……那什麼了嗎?
過得是什麼清湯寡水的日子?
剛談了個男朋友,連約會的機會都沒有。
聊了會,溫熙才覺得自己沒那麼郁悶了,留在京北就京北吧,至這樣還能和雪雪做朋友,也能和裴知行在一起。
而且之前爸爸媽媽說過也有回國的想法了。
-
開學前兩天,傅燼又出差了。
“開學那天我陪不了你,讓周叔陪你去。”出差那個早上他跟溫熙說。
“對了,大哥大嫂沒事了,半夜三點,路通了。”
“真噠!”
這可是好消息。
剛拿出手機。
“勸你別打,現在那邊凌晨四點。”
溫熙還在為改志愿的事生氣沒理會他,也沒打了。
一直等著時間,看著英國的時鐘,到早上八點的時候打過去。
很快就接通了。
“媽媽!”
“哎,熙熙,我跟你爸爸回來了,讓熙熙擔心了。”姜舒凝的聲音。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媽媽,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小叔叔他不讓我報國外的大學,我不能去找你們了,要不你們跟他說說?”
聽筒那邊停頓了下,“熙熙,傅燼是為你好,我們計劃半年后回國了。”
“真的?”
“對,還好你沒選國外的,到時候一個人在外面我們也不放心。”
掛了電話后,溫熙心好多了。
-
開學前一天,收拾行李。
周叔看著滿滿當當的三個大行李箱,“小姐,就午休的時候睡一下宿舍,要帶這麼多東西嗎?”
“誰說我就午休的時候睡一下的,我以后都住宿舍。”
周叔哎喲了聲,“這麼大的事你跟先生商量了沒有?”
“我需要跟他商量嗎?我已經是年人了,自己的事不可以做主嗎?”
周叔唉了聲,小祖宗又在鬧什麼?
先生出差了,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先由著。
大學宿舍是標準的四人間,舍友三人還有個人,是聞肆的妹妹聞婷,另外兩個,一個容煙,另個周婉。
開學第一周就是軍訓。
傍晚,夕在西邊格外耀眼,天邊的殘云層層疊疊鋪蓋過漸變炫彩的天空。
裴知行手上攬著個籃球一臉笑跑過來,“溫熙,你怎麼會在這?不是說去英國嗎?”
這幾天溫熙沒告訴他,一方面自己很心煩,另一方面想著出現也是給他個驚喜。
“驚喜嗎?”
裴知行眨了眨眼,有些震驚,“你是特意為了我留下來的?”
聞言,溫熙愣住,剛想說你誤會了。
裴知行先開口,“謝謝你!溫熙,我以后也一定對你很好很好,這幾天每次約你都說沒空,我還以為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他心里陣陣得意,沒想到溫熙那麼他,竟然愿意為了他改志愿。
看到他那麼開心,溫熙那句話沒說出口。
兩人走在校園里,裴知行慢慢了下的手指,接著拉住的整個手。
溫熙像是電般收回,讓裴知行有些不知所措。
“汗。”
“哦!對不起,剛打完球,出了很多汗,我上是不是很臭?”說著裴知行湊近了些,想讓聞。
溫熙抿了抿,不著痕跡遠了些。
“有點。”
聞言,裴知行臉有些尷尬,那麼他,他都這麼了,就這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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