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一番,決定去倚梅園一探究竟。
刑部馬車剛剛裝了尸,一子惡臭味,沈淵城沒讓應歡歡坐。
直接另外雇了一輛馬車,直奔郊區。
倚梅園在郊外的山上。
那里氣候奇怪,梅花四季都不凋謝。
皇帝覺得那是個有靈氣之地。
便將四周長梅花的地方全都圈起來,建了一座江南園林。
專門請人打理梅花,供百姓賞梅。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園。
倚梅園是一群尼姑在打理。
看到有兵上門,都有點膽怯。
這群尼姑里最年長的一位出來,立起佛手:
“阿彌陀佛!這園子是佛門清凈之地,不知道兩位來有何貴干?”
應歡歡回禮,微微彎曲著背:
“大師有禮了。
我們兩個是刑部的捕快。
是奉皇上之命來調查案件。”
聽到是天子所派,尼姑們也不敢怠慢,連忙幫他們廳沏茶招待。
“這是一個觀賞園林,為什麼要在這里建一個尼姑庵?”
應歡歡有點納悶地問。
“姑娘有所不知,這20年前皇上的寵妃宜妃為皇上誕下六皇子。
只可惜不到六歲就夭折。
這小皇子生前最梅花,皇帝才下令在這里建立園林,供奉小皇子的靈魂。
讓我等留在這里,日夜為小皇子念經祈福,祈禱他早日投胎轉世,來世平安順遂。
后來陛下慈,更是在這園建立棄嬰塔,用來供奉那些夭折的娃娃。
當然,婦人如果流產生下死胎,也可以送往這里。”
應歡歡立刻明白林太醫為什麼讓他們過來,于是問那老尼姑:
“近期有沒有人把打下來的胎兒送過來?”
老尼姑垂著眼瞼,略帶著幾分悲天憫人的痛楚:
“胎兒沒有,只是有一個嬰。
今年只有三個月前,有一名婦人將一個嬰送過來。
一出生就死了,送到我們這里來時,渾青紫,上沒有一塊好,全都是用刀割出來的傷口。
還冒著鮮,三斤大的孩子,渾都被浸了。”
沈淵城追問:
“是什麼人把孩子送過來的?”
對一個小嬰兒下這麼狠的手,簡直是泯滅人,畜生不如。
“這……”老尼姑為難地低下頭。
“出家人不說謊,大師可不能騙我們,這可是關乎到一樁命案。”
應歡歡見面有難,開口施。
“是長公主府中的人,姓名,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老尼姑沒辦法,最后還是說了實。
“那娃娃的你放在哪里了?
我想看一看。”
沈淵城突然又提出了一個新要求。
“孩子已經放塔,不便請出。
兩位施主,能夠諒解。”
老尼姑佛手一豎:
“阿彌陀佛!兩位可以到別逛逛,我還要打坐念經,就不奉陪了。”
兩人知道老尼姑不會同意,沒有勉強,起便走。
但他們并沒有離開園子,而是在園子閑逛。
“你要看小孩尸干什麼?”
應歡歡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難道還要滴認親不?
可小孩子死了這麼久,應該已經沒有可以驗了吧?”
沈淵城臉嚴肅:
“那個APP里有一個親子鑒定中心,可以檢驗。”
應歡歡愕然挑眉:
“這麼先進的嗎?
你不會懷疑這孩子是駙馬的吧?”
沈淵城了眉心:
“有這種可能,驗一驗我們就知道了。”
應歡歡郁悶:
“可老尼姑連看都不給我們看,我們怎麼驗?”
沈淵城眼底劃過一抹狡猾:
“古代這種地方都不會火化孩子。
會按照時間順序,將他們一一安放在一個木柜子里。
我們只要找到安放這小孩的柜子,拿到的頭發,就可以驗。”
“那里鐵定有人守著,我們本進不去。”應歡歡潑了一盆冷水。
“但凡做事,都得要有點手段。”
沈淵城悄悄地拿了一點白酒,倒在一棵梅花樹下,又將手中火折子丟在酒里。
頓時火焰沖天,照亮了半個園子。
應歡歡看得目瞪口呆:
“偶像,你真是個狠人吶。”
兩個人迅速逃離現場。
那些尼姑見著了火,連忙拿著各種皿接水滅火。
一時間,到一片混。
應歡歡和沈淵城二人,躡手躡腳來到了棄嬰塔。
抬頭一看,三四十平方的房間,擺滿了大柜子,柜子上面是一個一個小柜子。
兩個人找了一圈,才找到三個月前,被送過來的嬰。
他們立刻用簪子打開柜子的鎖,從里面抱出被藍小被子裹著的嬰尸。
因為時間太長,嬰上散發著一惡臭味,依稀可見上的傷痕。
如老尼姑說的一樣,上沒有一塊好,簡直是慘不忍睹。
他們迅速從孩子的頭上摘下一頭發,正要逃離現場時,一群尼姑沖進來。
“你們想干什麼?
這些孩子都已經死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打擾他們的寧靜?”
老尼姑氣憤嚷嚷。
應歡歡吐了吐舌頭,有點慌。
完了被當場抓包。
這可怎麼辦?
沈淵城依舊穩如泰山,毫不慌。
將那孩子的尸放回柜子,悄把他的頭發放進自己的口袋。
做完這一切,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金閃閃的金牌:
“金牌令箭在此,誰敢妨礙辦案,按同謀論。”
眾尼姑看到此牌,頗有些驚訝。
紛紛跪地,不敢再阻攔他們。
沈淵城帶著應歡歡,大搖大擺地離開。
那些尼姑只能憤恨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敢造次。
走出棄嬰塔,應歡歡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歸位:
“你也太猛了,居然還有這麼好用的東西。”
沈淵城狡詐一笑道:
“這是我自己雕刻的道,像那麼一回事吧。”
沈淵城把金牌令箭丟給玩。
應歡歡接過,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
“是木頭,你也太敢了。
要讓別人知道,你做假金牌令箭,那可是死罪。”
沈淵城完全不帶慫:
“每個APP我們有五條命,丟一條命,有什麼大不了的?”
應歡歡一拍腦門:
“對哦。
我們又不是這里的人,有什麼好慫的。起來嗨!”
兩人回了刑部,直奔驗尸房。
拔了駙馬尸上的一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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