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禾挽著蘇昶的胳膊,走進宴會廳。
今晚是鹿城的一個小型商業趴,一些鹿城生意場上的老板們,都會參加,互相流下最近的經濟形勢之類的。
唐清禾對這種場合,以前是不喜歡的,但是如今為公司的老板,很多時候這種聚會,收獲也是很大的。
“一會介紹你認識幾位老板。有時候即便沒有生意上來的往來,也會很有用。”
蘇昶邊說著,已經微笑著帶著唐清禾認識一些老板。
唐清禾對此非常明白,自然都微笑著,很恰到好的寒暄。
漂亮,年輕,卻言之有,很得這些人的好。
即便有些不太好的心思,但是當著蘇昶的面,也不會表現出來。
見到趙淮,是在唐清禾預料之中的。
畢竟鹿城也就這麼大,同是商場中人,遇到是難免的。
只是唐清禾早就能夠淡然之,并不在意他。
趙淮看到唐清禾如今在一群商業大佬中,自信微笑的樣子,都散發著芒。
他竟然有些覺得,唐清禾此時的樣子,已經勝過鐘薇了。
“清禾。”
趙淮端著酒杯,來到唐清禾面前,自以為老友般的,打了招呼。
唐清禾卻顯得很疏離。
“趙總。”
趙淮莫名的心里有些難。
“清禾,我們之間何必這麼生疏?難道離婚了,連朋友都沒的做嗎?”
唐清禾挑眉。
“做朋友?鐘薇知道你想跟我做朋友嗎?”
趙淮的臉微微一僵,想到鐘薇,最近早出晚歸,也不去公司,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鐘薇和的父母明明手中都有錢,偏偏都不會給他投到公司里度過危機。
他看著唐清禾的嘲諷表,不免苦一笑。
“我跟鐘薇……并沒有你想的那麼幸福。我有時候都在懷念,我們以前……”
像是有苦難言的樣子。
唐清禾冷眼看著趙淮的表演,他現在是在表演后悔?
唐清禾如今真的十分懷疑自己當初的眼,趙淮這麼蠢,或者說是聰明過頭了,拿別人都當傻瓜的樣子,真的看起來很讓人討厭啊!
要不要轉頭就走,還是忍一忍?無視他?
不過,唐清禾還沒有做出決定,腰間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給環住,稍稍用力,便被迫靠近了寬闊且結實的懷抱中。
唐清禾杏眸圓瞪,驚訝的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陸寒征黑眸幽邃,泛著冷意,威懾的目落在趙淮的臉上,然后才緩慢收回,看向唐清禾。
“在聊什麼?”
唐清禾覺到宴會上的人,目都被吸引過來了。
有些不自在,微微掙了下,但是陸寒征的大手卻越發用力,深沉的眸子中,帶著幾分警告。
心中無奈嘆息,唐清禾倒是很快適應,放松的依靠在他懷中,淡淡一笑。
“沒聊什麼。你怎麼會來?”
陸寒征濃眉微挑,俯,灼熱的氣息過唐清禾的臉頰,帶著幾分曖昧。
“我若不來,唐小姐是否又要把我給忘了?”
嘖,這語氣,分明帶著幾分怨呢。
唐清禾抿笑了笑,好吧,最近太忙了,還真是忘記了陸寒征這個男人了。
從上次兩人約會吃飯之后,中間陸寒征還約過,但是都被唐清禾給推了,主要是公司業務繁忙,一時都不出空來。
沒想到陸寒征自己找上門來了。
在他有些不悅的目中,唐清禾低聲的道歉。
“對不起,我公司有點忙。陸也是理解的,是不是?”
陸寒征黑眸微瞇,看著唐清禾帶著討好的笑容,不過輕哼了聲。
兩人親昵的姿態,在趙淮眼中,幾乎是刺紅了雙眼,嫉妒又憤怒。
趙淮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份和立場,直接質問。
“唐清禾,這個男人是誰?”
其實趙淮認識,但是他不愿意相信,心中復雜的,只能化為憤怒。
唐清禾皺了皺眉,面冷淡的反問。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
是啊,他們早就離婚了,他沒有資格質問。
但是,趙淮就是不甘心,唐清禾明明了自己那麼多年,雖然離婚了,怎麼能說不就不?還轉頭就跟別的男人好了?
尤其是這樣的男人。
唐清禾只是一個離過婚的人,怎麼能……
他還想說什麼,卻對上了陸寒征倨傲懾人的目。
只是一個眼神,就將趙淮盯在了原地。
趙淮渾冰冷,僵,吐不出一個字來。
陸寒征摟著唐清禾這才轉,蘇昶看到兩人如此,一副早就預料到的表,搖頭笑了笑。
唐清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個場景,倒是沒有多聊,其他的人都陸續過來,跟陸寒征打招呼,他們再看唐清禾的目,就都不一樣了。
話語間,都是恭維兩人的般配,而陸寒征也多留了許久,算是為唐清禾保駕護航。
……
趙淮回到家,渾酒味,躺在了沙發上。
今晚他在酒會上,不僅一無所獲,還滿肚子的怨氣。
酒會上有知道他跟唐清禾的關系的,有嘲諷他的,也有好心提醒他的。
“那位可是京市的陸,陸家在京市的地位,你應該也聽說過吧?別不自量力。”
陸,也就是那次踢他一腳的男人,那位讓劉行舟都敬畏的男人。
“你若是個聰明的,就該跟唐總打好關系,雖然離婚了,但是還可以做朋友啊!多人想攀上陸的關系都沒有門路。你這現的都不好好維護嗎?”
趙淮覺這些人在嘲笑他,看他笑話,看著是勸說他為他好,但是他卻生生的想要吐。
京市的陸家爺,趙淮幾輩子都夠不到的高度。
怎麼會跟唐清禾在一起?
“怎麼了?你發什麼呆?”
鐘薇從房間里出來,看著趙淮渾酒味兒,嫌惡的皺了皺鼻頭。
趙淮睜開眼,醉眼迷蒙的看向鐘薇。
“劉總上次跟你說的,那位京市來的大佬,是陸吧?”
“是啊。怎麼了?”
“這位陸怎麼來鹿城了?你知道多?”
鐘薇撇撇角,“聽說是來有項目來出差的。不可能常在鹿城,人家是京市人,自然要回京市的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劉總只說人家份極高,祖上都是名門族。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趙淮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說了句。
“他跟唐清禾在一起。”
鐘薇聽完,直接豎眉。
“怎麼可能?……我知道了,是玩玩吧?來鹿城出差,順便找個人玩玩。哼,唐清禾是有些手段,只是到底是被拋棄的命。”
鐘薇自認為是如此,但是還是藏不住的嫉恨。
臉上的表繃,手指扣著下的沙發,皮質都要被的長指甲給摳爛了。
而趙淮并沒有說什麼,也許是同意鐘薇的看法,也許,是在想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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