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一直憂心忡忡的看著辦公室方向,直到蘇阮平安出來這才松了口氣。
手里拿著水果刀,但凡里面有點異,都會毫不猶豫沖進去跟周皮拼命。
蘇阮笑怎麼不學小李飛刀,這樣更快更及時。
設計部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辦公室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只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林婉聳了聳肩,“魔頭來了。”
蘇阮看了眼門口的人沖搖搖頭,“你小聲點!”
在詩丹頓,能被人魔頭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Linda,十足的工作狂,聽說為了這份工作至今都沒有結婚。
原本以為公司擴大后,設計部總監的位置肯定是Linda的,結果卻被周炳生半路截了胡,因為這件事兩人在之后的共事中,也免不了就會出現一些。
Linda徑直走到蘇阮面前,神嚴肅。
“周總監讓我帶你。”
一句話說完,辦公室里陸陸續續響起了議論聲,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小蘇,你終于轉正了??”
“我還以為要當一輩子實習生呢!”
“胡說,小蘇業務能力這麼強,轉正是早晚的事好吧?”
“呀?小蘇今天穿的好漂亮!”
“這不是今年香奈兒春夏系列的最新款嗎?這一套就得十幾萬啊!小蘇,你中彩票了嗎?”
“就是這鞋子不怎麼搭,怎麼是一雙平底鞋呢?怎麼著也要穿高跟鞋啊。”
早上一直在埋頭畫設計稿的幾個同事,此時也注意到了蘇阮的穿著。
八十年代茶的復古風小西裝搭配著丸子頭,紅齒白,襯的那張臉更加優越了。
蘇阮穿的是秦煜洲準備的服,一堆高奢大牌里面就只有這一套價格最便宜。
不怪同事們大驚小怪,實在是因為平時穿的都很平價,全上下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一千,突然把十幾萬的服穿在上就很奇怪。
“其實...這是高仿的。”
蘇阮有些心虛的回答。
“啊?你說這是A貨?天吶,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不是吧,現在的高仿都這麼厲害了嗎?這不是跟真的一模一樣嗎?”
“我反正沒看出來這是假的。”
“老天爺,這質....太絕了,講真的,我都有點心。”
大家都是服裝行業的老油條了,聽到蘇阮說自己穿的是A貨紛紛湊上前研究起來。
Linda見大家收不住風,拍了拍桌子。
“都回座位去。”
Linda雙手撐在蘇阮面前的辦公桌上,向前微傾。
“收拾東西,去一組找曹舒舒,會跟你安排工作。”
說完,也不等蘇阮回話,扭頭就去了周副總監的辦公室。
看著魔頭走遠,周圍不人向蘇阮投去同的眼神,甚至還帶著點惋惜。
“小蘇,你好好保重啊!”
“小蘇,實在不行你就跟周總監撒撒,說不定他就讓你去森迪那組了。”
“就是就是,幾個組長就森迪人最好,就算下面的人沒靈他也不會發脾氣。”
“可我聽人事部的說,何總監好像準備辭職不干了,那總監的位置不就又空出來了嗎?Linda要能力有能力,要名氣有名氣,這總監的位置總該是的了吧?”
“難怪這兩天都看不見何總監的人,原來是不干了啊,可他的位置空出來,頂上去的不也是周副總監嗎?”
“他頂上去,副總監的位置不就空出來了?以Linda的資歷,這回肯定能升職。”
“那小蘇跟著Linda不是一下就從設計師助理變獨立設計師了?”
何總監是公司老人,也是當年公司年會上見過蘇阮的高層之一。
他會離職蘇阮并不覺得奇怪,不過是因為四十歲的人審跟不上時代的步伐罷了。
姜守仁覺得他不能再給集團帶來利益,讓人事的人勸退了而已。
聽著幾人的八卦蘇阮只是笑笑,并不表態,同事見不說話,頓時就覺得沒意思,沒一會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林婉一邊幫收拾資料,一邊擔憂道:“阮阮,我不想你去Linda手底下當氣包,要不....實在不行咱們就辭職不干了。”
Linda是詩丹頓在黎時裝周上唯一有過作品的設計師,也是在設計師這個圈子里有一定知名度的前輩。
那時候副總監的位置還空著。
Linda在時裝周上一鳴驚人,所有人都以為總監的位置肯定十拿九穩了,可結果卻拉了坨大的。
之后Linda的格就越來越差了,不就發脾氣罵人,不管是跟共事過的,還是在手底下的人就沒有一個說好話的。
包括一手帶出來的徒弟溫。
設計一組只有三人,其中一個還是打下手的,另外一個是從農村出來的孩子,現在又多了個蘇阮。
在總監的位置還未塵埃落定前,設計一組可是有十幾個人的。
那些人有關系的直接托關系換組,慘一點就只能主辭職。
可想而知他們被魔頭折磨的有多慘。
周皮讓阮阮去魔頭手下做事明顯就是想刁難,想讓阮阮不了最后只能求他換組。
如果事真變那樣還不如直接不干了。
蘇阮將桌上的手稿草紙一一放進收納箱,東西有些,手上作不敢停頓。
做事磨嘰Linda也會發脾氣。
“婉婉,你沒聽人說嗎?這越有實力的人脾氣就越大,我學的是服裝設計,能在最好的師傅手底下做事你應該為我到高興才對,說不定哪一天我就了國際知名設計師了,還會擁有屬于自己的高定品牌。”
林婉聽的一臉懵,“我以為你之前只是說說而已,結果你來真的啊?...”
蘇阮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對著蛋糕許愿,說自己以后想要為大設計師,創立屬于的高定品牌。
當時林婉覺得是因為慘了姜,才會許下這樣一個愿。
等以后跟姜結婚,肯定回去當闊太太去了,哪里還會記得自己許下的愿。
也就當阮阮是說說而已,本沒當真。
蘇阮蓋上收納箱,點點頭,一雙眸子閃閃發亮,“當然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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