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你為什麼要解聘李經理？”

程昱川大步流星沖到程晏池面前：“他是我手里的人，打狗得看主人，你沒點數嗎？”

天敵見面，分外眼紅。

自程晏池認祖歸宗，程昱川從大爺變二爺，集團的決策權也移大半出去。

肖若萍規勸程昱川稍安勿躁，可他就是忍不了。

程晏池抬眼看向程昱川，音輕而淡：“所以我才解雇他。”

程昱川火冒三丈：“老爺子給你權力不是讓你假公濟私，我要保他，何況我的事不到你管！”

“你自己去和你爺爺求吧。”

程晏池涼薄勾：“你被喊停的幾筆項目，都是因為你養了條好狗。”

程昱川微怔，霎時明白了程晏池的話外音，面沉黑如墨。

“你信口雌黃，我親自提拔的李經理，他的品德我信得過。”

程晏池懶得再搭腔，攏了攏領，越過他邁向電梯門。

男人高大的形一讓開，落后半步的盛微寧便自然映程昱川眼簾。

盛微寧標準的職場麗人打扮，簡潔風的襯衫與半，顯得干練優雅。

含笑著程昱川，卷的黑發披在臉頰兩側，眼里清波漾，浸潤格外漂亮。

程昱川第一次看見盛微寧這麼穿，不免有幾分失神。

盛微寧輕輕點了頭便朝程晏池追去，清脆的高跟鞋聲漸行漸遠。

程昱川的視線被牽引，盛微寧已走到程晏池邊，仰頭和他說話。

程晏池楚楚謖謖，不時側眸溫言回復盛微寧兩句，的確很有修養。

程昱川轉眸，對著空氣冷笑：“兩個馬屁湊一塊兒去了，什麼玩意兒。”

*

影印室在20層。

程晏池沒搭乘專用電梯，除卻他跟盛微寧，轎廂還有三個職員。

盛微寧抱文件夾站程晏池左側，低頭翻閱紙張，的雪紡料袖間或過他括的西裝。

程晏池漫不經心拿出手機，耳畔的聲忽然響起：“晚上的局會有很多人？我需不需要做點別的準備？”

也不知有意無意，最后四字的語速輕緩又微揚。

程晏池表淡然地看向盛微寧：“就是普通的生意應酬而已。”

“哦，明白。”盛微寧笑了笑：“別的不敢夸海口，我技能應該過關的。”

又是句充滿暗示的話。

“你是否過關，客戶說了算。”程晏池把玩著手機，神如常：“客戶需求不同，要求也不一樣，多練練。”

盛微寧眼眸一，從善如流接口：“其實，實踐最重要，我們這個專業紙上談兵的作用不大，主要靠實。”

“實？”程晏池眉峰輕挑，笑笑：“別著急，以后大把的機會等著你。”

盛微寧幾不可見地翹起角，目視電梯壁，沒再多言。

出電梯的時候，盛微寧的子倏然朝左方歪了下。

程晏池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于是那副的軀不出意外倒向他。

清芬的花香幽幽撲鼻，孩的口若有似無依偎程晏池手臂。

程晏池眼目垂落，脖頸纖細，鎖骨下小片雪的泛著溫潤瑩。

盛微寧歉意地站直：“對不起，我不太適應高跟鞋。”

程晏池漆黑的眼睛掠過淡淡波瀾：“習慣就好，實也這樣。”

頓了頓，他似笑非笑低聲補充：“翻譯。”

撞上那雙幽深如古井的黑眸，盛微寧深以為然：“有道理。”

盛微寧再回到辦公室，郵箱進了封匿名郵件。

瞥了眼窗外，拉上百葉簾，將私家偵探寄來的資料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