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安開車載著萬小滿，尋到了供電中心給的地址。

繞進人煙稀的小巷，遠遠看見兩個正在拉扯的人影，萬小滿就已經狂奔了起來。

“阿婆！”

分明看見了，高大壯實的男人正在拉扯著的竟然是鄰居的阿婆。

萬小滿輕盈，三步并作兩步就奔到了阿婆眼前。

“放開我阿婆！”

作沒有毫猶豫，抬踢向對面男人的薄弱之。

原本萬小滿不善拳腳，不過手之前已經想清楚，只要踢對了位置不愁對方不疼得松手。

一腳下去，抬頭去看，卻見白壯男人不如山，連一聲呼痛都沒有。

二人面面相覷，萬小滿疑地上下打量，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男人突然發出一聲尖鳴，卻不是呼痛。

“你們跟賤人逃跑，我打死你個撲街仔！”

男人終于松開了阿婆頭發，卻對著萬小滿雙手推了過去。

萬小滿重心一歪，從樓梯上往下倒。

心中暗想不好，可此刻已經來不及穩住重心，只能手抱頭護住腦袋。

預想中跌倒的疼痛并沒有發生，倒一片溫暖，鼻一陣古龍水的香味。

一回頭才發現，原來梁九安不知何時已經跟了上來。

梁九安目灼灼：“還真找到兇手了。”

萬小滿借著他的力氣穩住子，白壯男人和在記憶中看到的一模一樣，十分確定。

“就是他，只是看來他不腦子有些問題，好像還沒有痛覺，你制的住他嗎？”

梁九安手撂下頭上的黑大蓋帽，遞給了萬小滿，只“呵”了一聲就迎了上去。

他長一邁，瞬間近了白壯男人。

男人正發怒，他臉上松散的都皺出了一條條的褶子，里喊著不明意義的詞句。

像只巨大的狗熊，張開雙手迎面撲向了梁九安。

梁九安往側面一閃，手拿住了男人的手腕，借力往后扭，甚至連關節都發出了“咔咔”的響聲。

關節技最是讓人疼痛，可男人沒有一點反應，寧可扭斷自己的手臂也要轉過子追打梁九安。

梁九安確定了，他當真是覺不到疼痛。

當即改擰為，雙手絞呈十字狀，錮住男人的呼吸通道。

不過片刻，男人再也掙扎不。

萬小滿扶著陳阿婆，驚呆了。

這梁九安看起來遠沒有那傻子壯實，怎麼上前兩步就將他按在了地上的？

梁九安站起來，撣了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扭臉看見萬小滿的神，差點笑出聲。

“行了，別瞪了，再瞪貓眼都要掉出來。”

他將聯絡電話遞給萬小滿，理所當然支使：“去聯系人來收尾。”

得到消息的張家汶很迅速地趕來了現場，調了警署一大批人來收尾。

編外人員萬小滿終于得了空閑，陪著陳阿婆坐在救護車邊上。

“阿婆，沒事了，都過去了。”

陳阿婆攥著萬小滿的手，指尖發涼，一看就是到了不小的驚嚇。

“你看，壞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你不用怕。阿婆，實在擔心我今晚陪你住啊。”

陳阿婆轉頭看著萬小滿，有些容：“乖……我年輕時好想有個兒，可惜沒有緣分生……”

陳阿婆難得，話還沒說完，卻看到不遠，一個黑塔般的差佬走了過來。

連忙開手，老鷹護小一樣將萬小滿護在了后。

“阿sir，那個壞人抓了我，我干兒是來救我的，你有問題問我好了，什麼也不知道啊。”

萬小滿樂了，知道陳阿婆是在維護自己。

畢竟在小老太太眼里，自己這個還沒有拿到居民份的大陸妹和警察接起來實在太危險。

笑著挽起新鮮出爐的“干媽”手臂，抬眼看向張家汶。

“張隊長找我有事？”

“剛才梁隊已經告知了我事始末。”張家汶言語之間對梁九安尊敬了許多，“這次能抓到兇手真是多虧了你。”

“是你想到兇手保存尸會導致他所在區域的用電量升高，尤其是這種沒什麼人住的老樓，用電量更是高得離譜。”

“之前我對你有所偏見，應該同你道聲對不起。”張家汶的眼眶竟然泛紅，“找到兇手，也算是給我姑媽……給兇案的害者們一個代。”

萬小滿曾在病房里聽到，張家汶的姑媽也是失蹤的老太太之一。

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想到梁九安倒是不居功，竟然將這些細節都告訴了張家汶。

“我承認你的能力，萬顧問。”

萬小滿一愣：“什麼顧問？”

張家汶手指向梁九安那邊，奇怪道：“梁隊沒跟你說嗎？西九龍重案組里頭就他的小隊缺人手，他要雇你做特別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