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聲好似背后著火了一樣從沙發上跳起來,一臉尷尬地看著路燃,又撇了兩眼在那邊泰然自若地打著電話的靳時淵。
路燃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見過面前穿著休閑裝的葉笙聲,微微瞪大了眼睛指著說:“你不就是付昀澤那個發小……”
葉笙聲趕沖到他面前,雙手捂住他的,其實并不想現在就讓靳時淵知道自己和付昀澤的私人關系,以免影響到時候的合作,或者讓他以為自己推薦付氏是別有所圖。
雖然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但心里也的確還是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的,畢竟競標公司互相多一個競爭對手,對自家公司也就是多一個參考方案,多一種選擇。
結果葉笙聲一不小心手勁兒使大了,路燃嗚嗚咽咽的想讓松開手,但又不敢隨便葉笙聲的手臂,畢竟也是男授不親的。
等到靳時淵打完了電話 ,葉笙聲在他轉過來的前一秒準松開了路燃的,安安分分無辜地站在原地,完符合本來在靳時淵面前的老老實實的下屬形象。
路燃張想說什麼,卻被葉笙聲給搶先了:“靳總,既然你有客人,我們會也開完了,那我就不在這打擾了,先走了?”
葉笙聲拿起沙發上自己的東西,和兩人都打了個招呼,無視路燃幽怨地審視著的眼神,匆匆逃離了靳時淵的家里。
留下路靳兩人在原地,路燃看靳時淵不準備解釋的樣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人走了,這下您老愿意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在家還爽約了吧?”
“工作。”靳時淵仍然秉持著說話不是把人氣死就是把人凍死的語言藝,言簡意賅。
路燃覺自己已經說不清他今晚的心已經傷了多次了,只好悶悶地說了句:“你這工作是有多重要,我們倆要說的不也是正事兒嗎?你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想知道又怎樣,難道你就能幫我打聽全?”
靳時淵想知道,卻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就以路燃的那點三腳貓門路,估計現在知道的消息還沒有陳深多呢。
靳時淵走到落地窗前,負手站在月前,路燃走到他跟前去繼續狡辯:“我怎麼就不能了,倒是哥你這些年不在國,當然沒我的人脈廣了。”
“也是,我在國的狐朋狗友當然沒你多了。”
靳時淵頭也沒抬,話里話外都是冷嘲熱諷,然而路燃卻也沒法用什麼話來反駁,畢竟他說的就是實話。
“不過哥,你那天說的鴻門宴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路燃白天聽了他的話之后疑了一整天,剛剛正是等著靳時淵來他家解答的,結果等來等去也等不到一個人影,搞得他比之前還要好奇靳時淵到底有什麼計劃,就忍不住找來他家了。
“競標那天你總歸是會知道的。”
靳時淵不愿提前,這段時間他的疑心格外重,就連路燃這麼悉的人,他也覺得還是暫時先瞞著他更加合適。
路燃聽罷也不再問了,靳時淵不愿意說的事,他就算是把人關進什麼刑部大牢大概也撬不開他那張薄又寡淡的。
第二周。
周一一早,葉笙聲拖著自己淺淺加班了兩天的疲憊軀,再次投了競標項目的工作之中。
這次競標項目開始準備跟進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算早了,因此這兩天做起來還是有點趕的。
而且葉笙聲周末才發現現在手頭上的事有些做不過來,加上周末的時候老同學周晨發來的離職消息,葉笙聲這才想起來忘記了自己在津市給人畫的大餅,或許可以給添一個幫手。
在加班的空隙之間思來想去該怎麼給周晨一個代呢,就發消息問了問現在的人事總監,結果他說目前市場部還有一個市場專員的位置在招聘,而且如果需要幫手的話也可以調給用一段時間。
葉笙聲得知后還是有點忐忑的,畢竟自己這位老同學原來在藍杉也是爬滾打到了經理的位置,就算手上不算干凈,怕也很難接這種普通專員的職位吧。
不過大概是低估了周晨對新工作的需要程度,葉笙聲在微信上回復這個結果的時候,周晨并沒有表出什麼意外,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就答應了。
葉笙聲有些驚訝,但最終也沒有說出自己心底的疑,只是火速地把周晨介紹給人事總監。
新的高層不愧大部分是靳時淵帶來的人,效率都是一等一的高,也不知道是不是靳時淵自己默許的,或者可能是周晨簡歷十分漂亮的緣故,人事爽快地讓周晨周一來辦職,試用期三個月。
不過葉笙聲工作了一早上,暫時已經把周晨職的事拋之腦后,直到中午的時候陳深把周晨帶上了書室,給安排了一個空位坐下。
說是安排空位,其實書室現在可真是人走茶涼,到都是空位。
書室目前的確是沒有跟并肩作戰的戰友了,然而每天的工作仍然在繼續,就算無法一下子適應突然冷清的書室,也只能先這麼好好工作下去,再慢慢去找回之前的狀態。
好歹現在還有個周晨和陳深陪呢,也不算是自己要獨自面對里面那個冷臉大魔王。
“笙聲,你吃午飯了嗎?”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半了,葉笙聲眼睛仍盯著電腦屏幕來回看著資料,片刻不愿停下。
周晨就算和高中再怎麼不悉,也懂得要知恩圖報的道理。
葉笙聲聞言停了下來,和說:“你再等我一下,我把這份報告和同事對接完就帶你去食堂。”
站在一旁回消息的陳深倒是暫時沒事兒,就自告勇攬了帶周晨去食堂的活,讓葉笙聲安心工作,別著急。
走之前還叮囑了葉笙聲一句:“葉書,你等會兒記得給靳總個餐,就點他吃的那幾家。”
葉笙聲腦海里想的是:你都有功夫讓我給他餐,不能自己給他個餐嗎?
結果想著想著就繼續投到了報告的修改之中,以至于把還在里面等人給他餐的靳時淵完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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